「你是說,自己綁自己?」陳詩羽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說道,「你怎麼知道他是窒息?」
我點了點頭,說:「這種事,一般都是一個人獨自完的。所以只能是自己綁自己。一般窒息案件的現場,有幾個很重大的特徵,首先就是男穿著的服,甚至連、、高跟鞋都一件不落。其次是現場環境封閉,有蔽。再次是現場通常有、穢影碟等品。最後,就是這個捆綁了。」
「那就不是他殺了?」陳詩羽說,「可是有些同殺人的現場,也會和這個相仿吧?」
我說:「窒息就是意外事件,是自者在採取這種手段的時候,作失誤而導致的。」
陳詩羽依舊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
我頓了頓,接著說:「當然,到底是不是窒息,還需要進一步現場勘查和檢驗後,才能確定。如果死者的死因就是窒息,而且現場只有他的痕跡,捆綁行為自己可以形,那麼就應該是窒息。但如果現場有其他人的痕跡,死亡的方式是他自己不能完的,那就應該另當別論了。」
說完,我整理好手套,撥了撥蓋住死者半個面部的假髮,出了他搽著口紅的雙。我看見他的角彷彿有一些痕跡,像是流過的痕跡。
很多用繩索造機械窒息死亡的案件,比如勒死、縊死,都會造「流涎」這一徵象,所以並不奇怪。但是方斗楊角的痕跡,是向著他的頸部流的。也就是說,他流涎的時候,應該於上半的直立位,而不是我們看到的仰臥位。
為什麼他的位會發生變化?是從椅子上跌落的嗎?但是從椅子上跌落,又如何能做到一隻腳架在椅子上面呢?
我的腦子飛快地轉著,思索著,直到被林濤打斷。
「不對啊!」林濤說,「這現場不是鎖著門的嗎?怎麼會有兩個人的足跡啊!」
「以前有人進過他的房間,這也很正常吧?」陳詩羽說。
「可是,這足跡很新鮮啊。甚至比方斗楊自己的足跡都新鮮。而且這個足跡應該是個個子很高的男人留下的,比方斗楊的足跡要大。」程子硯靜靜地反駁說。
「那會不會是後來我們民警進來形的?」我的心裡一沉。一方面擔心方斗楊真的是被別人殺死的,甚至和羅雪琴、杜洲案有關係,另一方面我也害怕自己剛才的論斷被推翻,天天說不能「先為主」,結果自己還是「先為主」了,實在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不會,民警的鞋印都已經排除了。」林濤肯定地說。
我和林濤同時陷了思考。不過這次思考不足三十秒,又被一直在整理上的繩索的大寶給打斷了。
大寶拎著塑料繩的一個繩頭,說:「這繩頭沒有打結,不可能是勒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