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供述,可能就是對靈魂的救贖、對親人的代吧。
餘華在老家從小診所做起,慢慢地發家致富,最後決定到省城龍番市發展。新買的店面、裝修款、儀購置款,幾乎花了他所有的家底,而且還有不貸款。但是他看好龍番的前景,認為自己在幾年之就能還清貸款,從此過上食無憂的小康生活。
可是意外就發生在2001年8月13日那一天。
李靖因為牙疼來就診,餘華在詢問了過敏史之後,並沒有進行皮試,而是直接給李靖打了頭孢。畢竟,頭孢過敏的還是數。
李靖打完點滴之後,自行去衛生間,餘華和他的幾個助手也沒有過多關注。直到後面一名病人在用衛生間的時候,發現衛生間門鎖,餘華他們才想起,那裡面有一個人。
在撬開房門的時候,餘華看見李靖斜靠在衛生間裡,毫不彈。在餘華的腦子裡,此時只有一個詞:過敏休克!餘華此時腸子都悔青了,如果不怕麻煩,給他做一針皮試多好?現在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一輩子的心,眼看就要開始新的生活,而現在,徹底完了。他幾乎不敢想像,自己已經負債纍纍,再加上這一大筆醫療事故賠償,會到一個什麼樣的境地。而且,自己剛剛開業的診所,就治死了人,以後還有人會來這裡看病嗎?
天都黑了。
餘華一面想著對策,一面把李靖抬到間急診室裡搶救。在抬起李靖的時候,他覺到自己手心一麻。不過此時,他本就管不了哪裡麻還是不麻。他甚至覺自己的全都是麻的。餘華強作鎮定,對圍觀的病人們,只說是這個人上廁所眩暈,靠一會兒、補一點葡萄糖就沒事了。
圍觀的人們也沒多想,就各自散去了。
急診室裡的搶救是徒勞的,因為此時李靖早已死亡。
在天黑之後,餘華夫婦決定,把埋進剛剛開發的地公園。那個地方人,也不會有人去裡面打魚,是最好的藏地點。數月後,變白骨,就一切安全了。
可是,他們倆一起出門,不放心把十二歲的兒一個人放在家裡,所以餘華在把塞進轎車後備廂之後,又把睡的兒抱進了轎車的後排座。
餘華夫婦辛辛苦苦埋好了,準備撤離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余瑩瑩正站在岸邊看著他倆。原來,半夜醒來的余瑩瑩,見自己獨自在車裡,嚇得大哭。四尋找後,發現自己的父母正在一片沼澤地裡不知道忙什麼。余瑩瑩跑了過去,約之間,看見他們好像是在埋一個人。
一個月後,診所的一名醫生在上廁所的時候,用著的腳後跟踩了一下衝水踏板,居然電倒地,後來經過搶救才挽回了生命。這時候,餘華才明白過來整件事的經過。原來,李靖並不是藥過敏死亡,而是穿著拖鞋,用著的腳後跟踩沖水踏板的時候,被電擊死亡。如果穿鞋踩踏板,就不會有事。時隔一個月,這才發現了真相。自己給那支狗日的工程隊背了一個大大的黑鍋。
顯然,不可能再把挖出來報案。滿心怨恨的餘華只能通過狀告工程隊,來獲取自己心裡的一點點安。
這倒是小事。餘華完全沒有想到,余瑩瑩約約看到的那些畫面,居然給小的心靈帶來了極大的創傷。十多年來,余瑩瑩經常想起此事,雖然不確定那是不是死人,但是總覺得心存芥。在和韓亮往之後,因為韓亮總是和說起命案故事,這種印象在的腦子裡慢慢加深。尤其是在和韓亮分手之後,幾乎夜夜做噩夢,夢見那被自己父母埋了的,披頭散髮地來找。
所以,不了折磨的余瑩瑩,鼓起勇氣來找韓亮幫忙,可又害怕自己的父母鋃鐺獄。
「他們會怎麼判?」韓亮關心地問道。
「看起來,並不存在過失致人死亡的節。」我說,「但是,任何人的都是需要被尊重的,這樣毀滅跡,也犯了刑法,應該構侮辱罪了。那可能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啊。」
韓亮沒有吱聲。
「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大寶說,「如果他第一時間報警,其實此事和他半錢關係都沒有。」
「獄事小,那個余瑩瑩的心理影,怕是要一輩子與如影隨形了。」林濤說。
「這樣看起來,還真是蠻可憐的。」韓亮疚地說,「在現場,想和我說點什麼,我都沒聽。唉,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安安。」
陳詩羽抬眼看著韓亮,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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