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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嘩啦啦地下著雨,雨滴打在窗戶上的遮篷上,發出難聽的聲音。
房間裡很黑,手不見五指。
均勻的鼾聲並沒有催眠男人。
男人仰面躺在床上,盯著上方的天花板,破舊斑斕。是的,他本看不見天花板,但是他悉這裡的一切。
男人沒有毫睏意,他在靜靜地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掛鐘在牆上嘀嘀嗒嗒地走著,男人看不清掛鐘,只能在心裡默唸著數字,計算著時間。
右手腕上的手銬銬得很,這讓他覺自己的右手運行都有了障礙,他的右手像手銬一樣冰涼。
他微微活了一下手腕,想讓手腕的束縛放鬆一些,也想試探一下邊的這個人是否真的睡著了。
邊的人沒有反應。
如果男人沒有數錯的話,現在已經深夜一點了。
按照規律,邊的這個人,此時已經睡了。
男人準備開始行了。
他悄悄地用左手從邊緣取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鐵,費力地索著想把鐵進手銬的鎖眼。黑暗之中,把一細鐵塞進鎖眼有多難!男人用了差不多十分鐘,才達了目標。
他費力地保持著彆扭的姿勢,為了不驚醒邊的人,他小心地用鐵探測著手銬的鎖芯。
這不是他的專長,但他必須冒死一試。
一輛汽車經過,車燈過窗簾,照到了邊那人的臉上。
一臉橫、猙獰可怖。
邊那人被燈打擾了夢,哼哧著翻了個,肚子上的隨之晃了一晃。
男人正聚會神地開鎖,被這突如其來的翻著實嚇了一跳。
他迅速收回鐵,假裝睡覺。
邊那人吧唧了幾下,繼續發出鼾聲。虛驚一場。
男人不敢輕易再,他瞪著眼睛,繼續數著鐘點。大約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男人重新開始索著鎖眼。
即便是初春雨夜,男人還是因為張的心、彆扭的姿勢和困難的作,滿頭大汗。
咔。
手銬開了。
男人的角微微上揚,得意一笑。
打開了手銬,男人的右手終於恢復了,他了痠痛的手腕,悄無聲息地翻起床,套上了外套,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口。
他知道,這扇門年久失修,若是貿然打開,肯定會發出難聽的響聲。一旦驚醒邊那人,他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他小心地打開了門閂,用力托著大門,讓大門和牆壁連接的鉸鏈之間力最小。他費力地慢慢開門,開出一肩寬的門後,閃出門,然後又慢慢地將門關上。
男人攤開雙手,仰面朝天,讓雨水肆意地打在他的臉上。
他又自由了。
此時的男人,熱沸騰,即便是初春的寒雨也不能澆滅。
他不急於離開,在雨中漫步,讓雨水打了他的外套,著這初春夜晚的涼爽空氣,和恢復自由給他帶來的快。
我回來了!
男人低吼著,逐漸加速,向西北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