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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師父的電話,指令我們第一勘查組趕赴綠竹花園小區,對炸案件進行深調查。
在趕去現場之前,我建議大家先去省立醫院,對傷者的損傷況進行瞭解。
到了醫院,我們直接去了傷者劉晨彬的病房。病房裡只有劉晨彬一人躺在床上,隔壁床是空的,兩名民警坐在床沿。
「他現在怎麼樣?」我問。
「這個我們也看不懂。」民警指了指心電監護儀,說,「醫生說很平穩,無大礙,就是整個人好像在淺昏迷狀態,一直不說話,沒辦法問話。」
我看了看屏幕,80-120毫米汞柱,呼吸20次每分鐘,心率70次每分鐘,氧合紅蛋白含量100%,這簡直是比正常人還正常的生命徵。
我上前呼喚了幾聲劉晨彬的名字,他的眼瞼彷彿在抖,卻沒有對我做出回應。劉展彬的上半都包紮著紗布,我知道這種燒傷患者需要加包紮,防止染,所以要求醫生解開紗布驗傷顯然不現實,風險也很大。我掀開他上蓋著的被子,看了看他上其他部位,沒有其他的損傷。沒有辦法,我們只好找到了他的主治醫師陳醫生。
「您好,陳醫生,請您為我們介紹一下劉晨彬的傷。」我說。
「全大面積燒傷,二度到三度燒傷,嗯,就這樣。」陳醫生說。
「位置呢?」我在一本驗傷圖譜上,翻到了畫著人的一頁。
陳醫生指著人的簡筆畫,逐一把劉晨彬上的損傷位置指了出來。我也按照陳醫生的描述,逐一在本子上記錄。可以看出,劉晨彬主要是背部和左側上臂有一些燒傷,腹部都是正常的。
「那他的顱腦損傷嚴重嗎?」我問。
陳醫生皺了皺眉頭,拿出一張CT和一張磁共振片子,在閱片燈上,說:「從影像學檢查來看,他並沒有顱腦損傷。」
「炸了都沒有個腦震盪什麼的?」林濤在一旁問。
陳醫生搖搖頭,說:「顯然,炸的衝擊波並不厲害,他全的CT都做了,並沒有任何損傷。」
「那他為什麼昏迷?」我有些疑。
「這我就不知道了。」陳醫生說,「我們擔心他一氧化碳中毒,還進行了脈穿刺,檢測碳氧紅蛋白濃度,也是在正常值的範圍,並沒有存在中毒或者缺氧的況。說明他在起火不久就被救了出來,並沒有吸人大量—氧化碳。」
「也就是說,他沒有昏迷的病理基礎?」我問。
陳醫生點了點頭。
我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憂心忡沖地準備離開。
陳醫生說:「哎,對了,現在病人的就診費用還欠著呢,你們政府什麼時候幫忙先上?」
劉晨彬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格孤僻向。中專畢業後,在省立醫院後面的一個小藥房打工當銷售員,五年前認識了他的妻子——同是在藥店打工的佔士梅,然後就結了婚,在省立醫院後面的綠竹花園小區買了一套二手房。藥品生意利潤很大,作為銷售員,待遇也不差。所以他們倆雖然一直沒要孩子,但是生活過得也是有滋有味。
據藥店的同事反映,他們倆之間的裂隙是從今年年初開始的。最初有人反映,佔士梅曾經和的同事也是閨說,劉晨彬的功能出現了問題,想離婚。然後,同事們都覺出差在外跑業務的劉晨彬經常會突然回到藥店找佔士梅。甚至,兩人偶爾會在藥店爭吵。
佔士梅也是外地人,沒有親屬在龍番,他們兩人的社面很窄,所以偵查部門通過一夜的調查,也就查清了這些線索。
我們在從省立醫院步行到現場的途中,一名偵查員向我們低聲做著介紹。
「死者的份已經確定了吧?」我問。
偵查員點點頭,說:「經過昨天一晚上的檢驗工作,已經確定了死者就是佔士梅本人無疑。」
「可是,佔士梅就孤零零一個人,又沒孩子,父母又不在邊,是怎麼通過死者的DNA來確定死者份的?」我問。
「我們在現場提取了佔士梅家中的巾、牙刷等一切可以留下DNA的品。」偵查員說,「經過比對,都是同一個人的。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我們也派人去外地採集佔士梅父母的樣,打算通過親子鑑定進一步確認。」
我點頭表示滿意,經過數年的培訓,現在基層民警對於提取生檢材的技巧都已經駕輕就了。我隨即又問:「出了這麼大事兒,佔士梅的父母都不來龍番?」
「是啊,世態炎涼。」偵查員嘆了口氣,「他們好像完全不在乎這個兒,拒絕來龍番辦喪事。」
小區似乎已經恢復了寧靜,經過一夜的涉,雖然整棟樓周圍都拉起了警戒帶,但現場上下周圍的鄰居也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我們幾個拎著勘查箱上樓,見市局技部門的同事正在進行現場勘查。
「你確定這是大門的原始狀態嗎?」一名痕檢員正在詢問被從隊裡過來的那位著東北口音的消防隊員。
「那必須的啊!」隊員說,「這門,那傢伙,老結實了,我踹了幾腳才踹開啊。
我見大門的門框都已經變形,鐵質防盜門的中央都發生了凹陷,對這名隊員的天生神力佩服得五投地。
還是林濤更能抓住重點,他指著出來的門舌,說:「這個門舌通過鑰匙是控制不了的,它相當於防盜門的銷,只有在門手轉這個旋鈕,才能把門舌轉出。」
「哦?什麼意思呢?」我問。
林濤和我一起走進了屋,窗戶挨個兒看了一遍,說:「除了主臥室沒有窗戶,其他各房間的窗戶、防盜窗都是完好無損的。」
「主臥室的窗戶被衝擊波打出去了。」我說,「玻璃碎了,但防盜窗還是完好的,沒有撬,沒有損壞。」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封閉現場。」林濤下了結論。
現場所有人都驟然放鬆下來。
對現場勘查人員來說,能確定一個現場是封閉現場,是至關重要的。一旦確定了是封閉現場,沒有出口,那麼就說明這起案子肯定跟室的人有關係。而這個室,只有劉晨彬和死者佔士梅。
「那我們可以撤了?」陳詩羽淡淡地說道。即便重新讓「參戰」,好像仍然對我們餘怒未消。
「我覺得吧,這事兒一看,就是部人幹的。」我說,「但是部人怎麼幹的,可是有一番文章要做。」
「不用說,肯定是相約自殺。」大寶在早晨把況和寶嫂的父母說過後,也加了我們的隊伍。
「這個相約自殺,可是比較麻煩的。」我說。
「不麻煩,你不是說,炸原因是化氣罐嗎?」林濤說,「雖然化氣罐被水沖過,沒有了痕跡證,但是誰把化氣罐從廚房搬到了臥室呢?」
我見林濤說到了重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濤引著我們走到了廚房,打開放置化氣罐的櫥櫃櫃門,說:「化氣罐是從這裡被挪出的,之前應該連著一個閥門,閥門連著煤氣管道,通向鍋灶。所以,我們只需要對櫥櫃櫃門以及閥門進行指紋顯現,就能找出搬化氣罐的人了。」
我搖搖頭,說:「你別忘了,這是劉晨彬的家!我相信,不管你們怎麼顯現,肯定能找到劉晨彬的指紋。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說明劉晨彬在家經常幹家務?換化氣罐這種事,都是他包了?」
林濤默然地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這和殺親案件是有相似之的,就是在現場提取到嫌疑人的痕跡證,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本來就可以在現場或者死者上留下痕跡證。比如在死者指甲裡發現丈夫的DNA,能說明什麼問題?本來就應該有的,很正常的。」
「殺親案件確實很難取證。」林濤說。
「可是我覺得這個案子和殺親案件不同。」大寶說,「殺親案件都有預謀殺人和案後偽裝。這起案件,兩個人都在現場,要不是消防隊及時趕到,劉晨彬也得沒命。所以,這應該就是簡單的相約自殺案件。」
「你可不要小看相約自殺案件。」我說,「也未必那麼容易。」
「劉晨彬若一心求死,他一旦清醒,肯定就會如實供述犯罪行為。」大寶說,「所以未必有你想的那麼困難。」
我搖搖頭,說:「相約自殺造一死一傷的況很常見,但是傷的那個如實供述的又有幾個?我經歷過的相約自殺案件中,有兩個是有代表的。第一,曾經有個現場,一死一傷。的頸脈破裂,大出死亡;男的頸部大創口,但是沒傷到大管,沒死。這個案件看起來,就是男相約自殺的案件。後來經過勘查,我們發現的頸部創口很深,但的手上卻沒有,所以判斷是男的割的頸部導致的死亡。最關鍵的是,我們通過現場的跡分析,認為男的在割完的頸部以後,自己走到了大櫃的鏡子旁邊,對著鏡子割自己的脖子。鏡子上有量噴濺跡,地面上有大量滴落跡,都是男的的。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這個男的要對著鏡子割自己?刎頸沒必要對著鏡子吧?經過分析,我們認為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男的為了定好下刀位置,不割破自己的大管,只在頸部前側留下大創口,讓自己不至於死亡。後來這個案子經過審訊,男的代了他殺死妻子,然後自己製造一個相約自殺的現場想瞞天過海。這個案子代表了一類用相約自殺來掩蓋殺人事實的案例。」
「我的天哪。」陳詩羽說,「這自己割自己,還照著鏡子,想想就骨悚然。」
「你也有骨悚然的時候?」林濤笑著說。
我接著說:「第二,還有這麼個案件。看起來也是兩人相約自殺。男的先用繩子勒死了的,然後自己上吊,結果還沒死就被人發現了,救了下來。後來男的恢復正常了,就對他進行了審訊。這個男的很爽快地承認了他們兩人是相約自殺。但是,他堅決否認是自己勒死了那個的,堅稱那個的是自己勒死了自己,然後他選擇上吊。聽起來天無。好在後來經過DNA檢驗,確定勒死的的繩子上,只有男的的DNA,才確定了男的是殺人兇手。這個案子代表了另一類相約自殺,就是兩個人原本是打算一起死的,但是傷者既然沒死,思想就發生了本的變化,就開始後悔了,就又不想死了。但是不想死的前提就是,他得逃法律的制裁啊,所以想通過狡辯來推自己的罪責,說對方是自殺的。」
「也就是說,這個案子,我們得搞清楚他們的相約自殺是什麼質的。」林濤舉一反三。
「是的。」我點頭說,「這個案子中,如果起火炸的瞬間,兩個人都活著,而且是佔士梅點火引的話,則劉晨彬不需要負殺人的刑事責任;但如果是劉晨彬點火引,即便是兩個人相約自殺,劉晨彬也要承擔自己殺人的刑事責任,但是可能會從輕判罰。若是另外一種況,即劉展彬先殺了佔士梅,再點火自殺,那這起案件的質就完全不一樣了。故意殺人,畏罪自殺未遂,妥妥的。」
「可是,你怎麼知道劉晨彬不會醒來招供?點煤氣,求死之心很堅定啊。」大寶仍然堅持他的觀點。
「剛才我們去醫院,你們也看到了。」我說,「劉晨彬分明是在裝昏迷。為什麼要裝昏迷?顯然是在思考。既然在思考,說明他求死之心已經不堅定了,他可能在考慮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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