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咱們兩省的案件不能併案,應分頭偵查嗎?」趙總隊是刑偵出,對師父在殺人案件兇犯側寫方面的能力極為佩服。
師父搖搖頭,說:「現在有兩個問題亟待解決。第一,趙夢涵被傷害案和張萌萌被害案,這兩起我省的案件究竟能不能併案,需要進一步研究現場、研究案。第二,如果我省兩起案件系一人所為,那麼南和省為什麼會有平行的案件發生?這兩個兇犯之間,又有什麼關聯?」
「太有啟發了!」一名南和省的偵查員說,「也就是說,下一步我們在排查的時候,還要重點研究特定時間、特定地點,兩地之間進行過聯繫的人群。雖然數據很多,但是數據互相撞,還是有可能讓兇犯浮出水面的。」
師父讚許地點點頭,說:「我覺得,下一步你們要重點排查這兩個作案時間以及之前一兩天,這兩地之間電話、網絡的聯繫記錄。我相信會撞出很多數據,但是在茫茫人海中,這已經是很小一部分了。然後對這些特定數據進行逐一排查,希可以查出端倪。」
「這樣吧。」趙總說,「我們省的兩起案件,命名為B系列專案,你們省的命名為A系列專案,當然,這需要首先確定你們省的兩起是一個人作案。A、B系列專案的兇犯分別命名為A犯和B犯,按照發案時間把四起案件分別命名為Al、A2,Bl、B2,有助於我們下一步對通信記錄進行研究。"
「對,這樣也好。」師父說,「不過我們得先確定A1、A2是一人所為。」
「我覺得完全可以確定。」我說,「除了灰風、鈍打頭這些特徵,選擇目標的隨機,以及結合B系列兩起案件來看,A系列這兩起就是和B系列完全平行的,這不可能是巧合。」
「現在選擇目標的隨機可以確定了嗎?」李法醫說,「一旦確定,就否定了之前沿矛盾偵查的思路。」
「之前說了。」我說,「A系列的兩起案件都是有隨機的。兇手選擇了有很多人結婚的一天,去被多位新娘當作閨房的龍番城市國際大酒店遊,然後在電梯口守候,直至趙夢涵出現人走門開的況溜門室。兇手在學校門口守候,直至有孩子離家長視線。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目標的不確定。」
「其實B系列的兩起案件,現在看起來也是有隨機的。」趙總說,「石安娜家窗子了窗花,別人一看就知道是閨房。刁一一單獨去上廁所也是個隨機事件,這個目標也是隨機的。我們之前的偵查思路是錯的。」
「不用自責,我們也錯了。」師父說,「如果不發兩個平行系列的案件,我們也不可能想到這麼多。」
「可是現在留下來的線索還是很。」我說,「真希我能找到更多的A系列串並依據,或者A、B系列的兇犯範圍。當然,我保留我的意見,我還堅持認為A、B可能是一人作案。」
「剛才我突發奇想,測算了B系列案中鞋印主人的高和態。」林濤說,「據鞋印跡和磨耗特徵,兇犯應該是175釐米左右,態偏瘦。」
「我們從趙夢涵被傷害案的視頻中可以看到,兇犯也是175釐米左右的瘦高個兒!」我大聲說道,「這又是驚人地相似!」
「剛才我說了行為心理特徵不符,但是你們算出高態相似。」師父沉道,「當然,你們可能認為行為心理沒有高態那麼可靠。我卻認為高態相似的人很多,行為心理相似的人卻不多。在目前沒有辦法的況下,我們還是只能通過上述辦法進行排查。我們都保留意見,暫時按照既定方針進行偵查吧。
「如果是一個人作案,也可以用行為心理學來解釋。」我說,「強迫自己平行作案的人格分裂。」
「強迫癥。」師父低頭思考了一下,說,「強迫癥是肯定的了,但案件偵辦,還是一步一步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