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壯有槍?」我問。
「在以前收繳自制槍支的時候,趙大壯就因為藏匿自制槍而被行政拘留過。」肖大隊說,「雖然沒有依據證明他現在還藏有槍支,但趙大壯有自己製作槍支的技能。」
「這樣的話,他確實嫌疑很大了。」林濤說,「畢竟我們國家對槍支的管理還是很嚴格的,我們工作這麼多年,都很看到涉槍案件的發生。同樣,涉槍案件也很好破,畢竟能夠涉槍、有能力涉槍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等等,我剛才聽你說的是,損傷很有可能是槍彈創。」我說,「難道你們不能確定那是不是槍彈創?」
「這個,」肖大隊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也做法醫好多年了,槍彈創倒是沒看過幾個。但是歐翠屏上的這損傷,是一個標準的圓形,而且創口周圍有明顯的隆起,這應該就是槍彈創的痕跡吧。」
說完,肖大隊拿出相機,把那張損傷的照片翻找出來給我看。
創口在死者右側頭側,看起來確實很圓,而且創緣往外隆起。
「更重要的是,雖然皮上只有這麼一創口,但是肺臟上,卻有像扇形分佈一樣展開的十幾個創道。」肖大隊說。
「嗯,符合霰彈槍極近距離擊的創口和創道形態。」林濤說。
「所以,我們認為,很有可能是槍彈創。」肖大隊說。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為什麼沒有確定就是槍彈創,而是用了『很有可能』這個詞?」我追問道。
「問題就在這裡,也是我們請你們來幫忙的主要原因。」肖大隊說,「經過檢,我們發現損傷只有人口,沒有出口,也就是說,損傷並沒有貫通後壁。死者肺臟上的十幾創道都是盲管創,都沒有穿整個人。」
「很正常,自制霰彈槍一般都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去貫穿人。」林濤說。
「可是,我們在死者,只找到一些黑的顆粒,而沒有找到彈丸!」肖大隊說,「這恐怖的,本應該打在死者的子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