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嘆了口氣,說,「要是破了,就沒這起了。那起案子,兇手作簡單,下手狠毒,一刀致命。因為戴了手套和鞋套,所以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證。」
「這一起案件,兇手也是戴了膠手套!」大寶蹲在「清道伕」三個字下面道。
據傻四被殺案,我們歸納出了膠手套蘸在牆上寫字的特點,所以大寶在細細觀察後,斷定這一起命案的兇手也是戴了膠手套。
「哦?怎麼看出來是膠手套?」黃支隊長也湊過來看。
大寶指著牆上的三個字,逐點給黃支隊長講解,黃支隊長在一邊頻繁地點著頭。
我摘下手套,掏出手機,見吳老大的微信已經發了過來。
「經比對,確定是一種書寫習慣,應該是一人所寫。」
「能不能聯合兩案現場留下的字跡,找出兇手的特異書寫習慣?」
特異書寫習慣是一個人不同於其他人的書寫習慣,有的是習慣連筆,有的是習慣倒筆畫,有的是習慣的錯字。總之,只要能找出特異書寫習慣,就能通過筆跡來比對嫌疑人的筆跡,從而認定兇手。
「有一點兒覺,但是不能確定。我再看看,你們回來詳說。」
聽吳老大的意思,筆跡鑑定上彷彿有了突破的可能。但是,這並不能讓我們興。因為筆跡鑑定雖然可以作為甄別犯罪嫌疑人的依據,但是卻不能作為排查範圍的依據。如果我們無法小偵查範圍,全省七千萬人口,如何去逐一比對筆跡?
現場雖然跡凌,但林濤並沒有放棄對現場的勘查工作。他蹲在地上,仔細地觀察著每一的足跡,彷彿想找出那枚與眾不同的足跡來。雲泰市的痕檢員張嫣蹲在林濤旁邊,按照林濤的指點對每一枚足跡拍照。很顯然,這個小孩有些心猿意馬。可能是因為林濤的外表,也可能是因為我們上還沒有散去的臭吧。我這樣想著。
因為已經運走,中心現場也經過了勘查,我一時不知道我在現場還應該幹些什麼。於是,就在大棚下東看看、西看看。
突然,我看見牆角中心現場棉被的一端,有一頂安全帽。我趕快步走了過去,拿起來翻來覆去地看。
黃支隊長看我對這頂安全帽產生了興趣,就走到我邊,介紹說:「死者是個流浪漢,五十歲,本地人,神時好時壞,周圍的人都喊他老李頭。因為死者是禿頂,所以他生前被別人看到的時候,總是戴著這頂安全帽的。估計睡覺的時候就扔在一邊了。這頂安全帽我們家痕檢員張嫣已經看過了,帽頂有噴濺狀跡,說明兇手殺人的時候,帽子是放在附近的。帽子上沒有新鮮指紋,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痕跡證。」
「哦。」我點點頭,一臉興,說,「即便它對偵破本案沒有什麼意義,我也很開心哪。」
「為什麼?」陳詩羽一臉茫然。
「保,哈哈。」我賣了個關子,說,「至這個老李頭沒白死,死了,也算做了件好事。」
「快看!」林濤突然了起來,把正蹲在他邊出神的張嫣嚇了一跳。
我沒理睬陳詩羽的疑問,跑到林濤旁邊,問:「怎麼了?」
「狗日的兇手,也戴了鞋套!」林濤說。
林濤指著一個跡的廓,可以看出這個廓已經發黑,顯然比其他的足跡要干得早,而這個廓中央沒有任何花紋,這是現場勘查使用的鞋套留下來的痕跡。
「這……不會是我們勘查的時候留下來的吧?」張嫣說,「在命案現場,我們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痕跡啊,都是我們的痕檢員和法醫勘查現場的時候留下來的。」
「不會。」林濤說,「這個痕跡的周圍有很多足跡,都是圍觀的人留下的。我們可以對比一下看,這個痕跡的明顯較周圍足跡的深,是因為它幹得早,說明它只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你好厲害啊。」張嫣挑了挑眉,「這都能看出來。」
「正常。」我淡淡地說,「這兩起案件是一個人做的,吳老大已經確認了。既然是一個人做的,手段方法自然也是一樣的,一樣的膠手套、一樣的鞋套、一樣的字跡。」
黃支隊長張了張,沒說話,我知道他心裡一定是各種擔憂。而大寶則不斷地吸著鼻子,甚至拿起死者那染的棉被放到鼻下聞了聞。
「沒啥好看的了,去殯儀館吧。」現場仍然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我垂頭喪氣地說,心裡暗暗鼓勁,希可以在上發現一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