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一頭霧水,這大冷天的大半夜,他出去幹嗎?還就穿了條衩,不怕凍著?
我連忙開門跑了出去,大寶正低著頭在走廊上閒逛,我一把拉住他問:「你去哪兒?」
大寶看看我說:「去解剖室啊,不是說要去串並另一起案件嗎?」
這一句話說得我更加迷茫了:「你沒有搞錯吧?現在都快兩點了,你去哪兒解剖?」
說完我就突然明白了,大寶這傢伙,應該是在夢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把大寶拉進了房間。大寶一臉不解的表看看我,沒說話,鑽到被窩裡又開始了打鼾。
第二天一早,我問:「你知道你昨晚出門去找解剖室嗎?」
大寶搖了搖頭:「扯淡,是你幻覺吧?」
「你以前沒有夢遊過嗎?」
「從來沒有。」
「法醫夢遊實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我笑著說,「以後和你同屋的話,得把解剖箱放到林濤那裡保管,不然,我這肚皮早晚得給你劃開。」
「我夢遊去找解剖室?」大寶依舊不信。
我點了點頭。
大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想了想,說:「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是想起昨晚夢見去解剖一,然後發現了線索串並了這起案件。」
「說不準你就是先知。」我笑著說,「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檢驗兩個月前發生在城南的賣被殺案中的死者。」
「你覺能串並?」大寶問。
「不知道。」我說,「不過既然來了,順便看看那起案件,說不定有所發現呢?破一起是一起嘛。」
「唉,是呀,」大寶說,「來之前還有那麼好的兆頭,結果這案子一點兒發現也沒有。」
在趕往殯儀館的車上,我翻閱了案件的卷宗。
那是一起發生在兩個月前的命案,害者也是一名賣,名鄭巧慧。這起案件發生在離陳蛟被殺案現場十二公里外的一間容院,死者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亡了大約一週的時間了。當時天氣雖已轉涼,但是不風的室溫度還是比較高的,加之上半浸泡在泊,所以已經高度腐敗。
現場照片上被白的蠅蛆覆蓋,頭面、部烏黑,看起來就讓人噁心反胃。
死者也是死於刀傷,單刃銳,但是由於腐敗,無法測量出準確的刀刃寬度。前期調查顯示,兇手拿走了死者的外套,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拿外套和拿茶罐可能都是一個目的,」我說,「就是為了一點點錢。」
「不過這兩個現場距離太遠了,一個城東一個城西。一般嫖客選擇賣都有區域,所以確實很難把距離這麼遠的兩個現場串聯在一起。」大寶慢慢地翻捲宗,說,「另外,陳蛟材小,而這個賣怕是有兩百斤。這,口味相差也太大了。」
「你說的都是一些主觀臆測的東西,」我沒有放棄希,「我們現在要去找的,是客觀的串並依據。」
公安局法醫和殯儀館工作人員的關係非常重要,各地法醫也都會盡力協調與殯儀館的關係。如果兩者關係非常融洽,法醫會省略很多工作,比如搬運。
不過英城法醫和殯儀館工作人員的關係顯然不甚融洽,當我們到達殯儀館的時候,還沒有從冰櫃中取出。祁法醫一直在解釋,其實他早就要求殯儀館把拉出解凍,只是殯儀館工作人員在班的時候忘記部署此事。
無奈,我們只有自己手,從位於一排冰箱的頂層箱櫃裡取出那賣的。
這兩百多斤的著實讓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運車在重之下,搖搖倒。
沒有解凍,就無法進行全面系統的檢驗,不過也有好,就是不會那麼臭了。
高度腐敗的,經過冷凍後,氣味會大大折減,但是如果冷凍再解凍後,氣味則會加劇。
不過,讓人噁心的,不僅僅是嗅覺,還有視覺。
眼前的這,已經被凍了一冰。漆黑的頭面部,幾乎無法分辨面容。腹部合口的線之間,黃的脂肪外翻著,皮上還沾著已經被凍死的蛆。
我了鼻子,皺起眉頭:「都這個樣子了,怎麼還不火化?不是都已經檢驗過了嗎?有照片、錄像就可以了。這能把整組冰箱都弄臭了去,最後說不準政府還要出面要求殯儀館免去保存費。難怪殯儀館有意見,要是我我也有意見。」
「的丈夫是個社會閒雜人員,平時喝酒賭博,靠這個人養活。」本案的主辦偵查員說,「人死後,丈夫就斷了生活來源,所以想以案件未破為藉口,以為工,要挾政府給予其一次賠償。」
我咬了咬牙,這個世道,為了錢還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死者丈夫的嫌疑排除了沒有?」我問。
偵查員點了點頭:「他連續兩個禮拜都泡在一個地下賭場裡,沒有出門。這個,監控錄像可以證實。」
「你們判斷此案是什麼質呢?」我穿上解剖服,用刀逐一切開創口旁的皮,分離創口皮下組織,希能夠看清創口的形態。
因為高度腐敗,一刀下去,就會有黑綠的順著刀柄流到我的手套上,手套頓時變得很膩,讓人一陣陣噁心。
在冷凍的況下,要分離創口皮和皮下組織不是一件易事。我用刀尖輕輕地挑著,直至每創口皮下組織充分暴出來,再用酒反覆拭斷面創口,很快,創口的形態就完全顯現了。
我眼睛一亮。
「你們看,」我說,「死者部、頸部有四創口,致命一刀是通往心臟的一刀。但是四創口有一個共同特徵。」
「都是刺切狀。」大寶說。
祁法醫在一旁盯著創口看,沒有說話。
我說:「對,死者上的四創口都是刺切狀,創口刃端下拉,意味著兇手拔刀的時候有刀尖上挑的作。」
我頓了頓,接著說:「陳蛟頸部的創口也是這樣。一創口不能說明什麼,但是五創口不可能都那麼巧。這只能說明一點。」
「說明這就是兇手用刀的習慣,」大寶話道,「兇手習慣地拔刀上挑。」
我點了點頭,說:「這個,可以作為兩起案件併案的依據。」
在我匯報完串案依據後,專案組的會議室裡一片沉寂。
「以用刀習慣來串併案件,這個很牽強。」丁支隊打破了沉寂。
「通常出現刺切創有兩種況。」我說,「一是害人位變,導致兇手拔刀的時候和刀的時候角度不一致,形刺切創。二是刀口的位置於害人不同位,那麼有些創口出現刺切,有些創口沒有刺切。但是這兩起案件中,死者都是在按椅上被刺,且事發突然,都沒有反抗,所以害人位變之說不能解釋。兩個被害人上,尤其是兩個月前鄭巧慧被害案中,鄭巧慧上有四創口,位於不同位置,但是都出現了刺切,這個不能用不同角度來解釋。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習慣。」
「嗯,大家想一想,」大寶說,「拔刀時刀尖上挑,這個作並不常見,完全可以作為一個特異指征。」
專案組還在沉寂,顯然對我的這個依據並不十分認可。
「我支持秦法醫的意見。」剛剛接完一通電話的英城市公安局DNA室主任周彪放下手中的手機,說,「剛得到消息,我們對陳蛟被害現場提取的三十二個避孕套、十七張衛生紙進行了DNA檢驗,均檢出男DNA基因型。其中陳蛟被害現場中的一張衛生紙中檢出和鄭巧慧被害現場中提取的一枚避孕套中一致的DNA基因型。」
周主任說得有些繞,我反應了一下,說:「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既去過陳蛟店裡,也到過鄭巧慧店裡?」
周主任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我敢大膽地斷定,這個DNA就是兇手的DNA。」我有些激,說,「之前大寶說過,這種低檔容院的顧客群都是有區域的,如果兩個相隔十二公里的容院的顧客有叉,且都發生了命案,那麼這個顧客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大寶點頭認同。
「可是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兇手和死者之間發生了行為的基礎上,」丁支隊說,「死者並沒有發現Y,而這個嫌疑DNA的主人顯然沒有戴套,而是用的衛生紙。那麼他是如何做到不在死者留下DNA的呢?」
「外排,或者用手啊。」又是之前那個帥帥的偵查員。
大家又一齊看向他。
他又紅著臉說:「不不不,別誤會,辦案的時候得知的。」
我說:「我支持這個觀點。陳蛟應該是用手的,依據是這張圖片。」
我用幻燈片播放了陳蛟右手虎口部位的紙屑,說:「人Y是有一定黏合力的,如果死者手部沾有Y,再用易破的衛生紙拭,很有可能會將紙屑粘在手上。」
兩個現場有叉DNA,陳蛟手上有衛生紙紙屑,兩名死者的損傷有共同特點,這麼多依據,共同支撐了我主張的串併案件意見。
丁支隊點點頭,說:「既然這樣說,我現在也同意將兩起案件併案偵查。那麼,就先從這個DNA查起。你們有可疑的嫌疑人嗎?如果有,馬上提取他們的DNA樣本。」
偵查員們紛紛搖頭,顯然,通過前期偵查,派出去的六組偵查員都沒有排出可疑的嫌疑人。
丁支隊低頭嘆了口氣,說:「那就趕去查!」
「不如,」我說,「讓我們先去看看鄭巧慧被害案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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