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很快,我們驅車趕往發現手套的現場。
車子在開到離現場500米的地方就開不進去了,我們只能下車徒步向現場走去。永哥一邊走,一邊觀察方位,說:「不對勁兒啊,這邊我也,這邊的方向不是去公路的方向啊。金萍為什麼要在這裡拋棄三車和手套呢?有點兒不合理。按理說,騎去公路邊拋在什麼地方,不是逃跑也方便嗎?」
「可能是覺得拋在水裡安全吧。」喬法醫已經迎了過來,聽見永哥的疑問,分析道。
走到汀河的岸邊,我說:「不太可能,要是殺人車逃跑,完全沒有必要走這麼崎嶇的路來這裡拋棄三車,反正也是來的,為了什麼呢?不管怎麼說,繼續打撈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是的。」喬法醫說,「我們正在組織人打撈,好在這條汀河是小河,有什麼都能打撈起來。」
我蹲在發現手套的小河邊,仔細地觀察著汀河。小河是活水,落差不大,水流緩慢。河水沒有嚴重的污染,卻不顯清澈。河岸旁邊放著打撈出來的三車,一輛破舊的三車,銹跡斑斑,被河水浸泡得漉漉的。三車裡放著一個明的塑料證袋,袋子裡裝著的應該就是那隻孫老太自己織的手套,手套上沾有灰塵。我拿起證袋,仔細地觀察著手套,這應該是右手的手套,材料很糙,織得也很糙,手套虎口的部位黏附了一片跡。
「別放在這裡。」我把手套遞給邊的偵查員,「趕送市局DNA檢驗吧。還有,這車子也送去證室,讓技人員看看有沒有什麼價值。」
話音剛落,突然聽見了一陣。我抬眼去,原來在小河邊圍觀的群眾開始紛紛向下游跑,我也急忙沿著河岸往下遊走。走了200米,拐了個小彎,發現下游1里地左右的水裡,下水的民警在往岸上拖東西,一邊拖,一邊喊著什麼。
「這肯定不是什麼寶貝。」永哥說,「估計是。」
我歪頭看了眼永哥,說:「不是吧,這個天,肯定巨人觀了。」
我和永哥快步走過去,還沒有看清那一團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一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
而就在這時,聽見另一組下水的民警在喊:「快快快,這還有一個,小孩的,天哪,臭死了。」
20分鐘後,我簡單地穿上了隔離服,站在兩高度腐敗呈巨人觀模樣的旁邊。
「不出意外的話,」我看了看面前的中年婦和五六歲的,說,「這就是金萍和的兒子。」猜測的同時,我也豎起了雙耳,聽偵查員在逐個兒問圍觀群眾問題。圍觀的人們早已退出200米外。這種巨人觀估計他們是沒有見過的,不僅臭氣熏天,更重要的是面目可憎,讓他們不敢多看一眼。
「你們認識這是誰嗎?」
「金萍,天哪,是金萍。」
「你們怎麼看得出來是金萍?」
「脖子上的痣!」
「是啊,那痣!」
聽見群眾這麼一說,我、永哥和喬法醫不約而同地朝的頸部看去,果不其然,雖然已經高度腐敗,但是那顆黃豆大的紅痣依舊清晰地印在的頸部。
「看來沒有猜錯,金萍和的兒子真的死了。」我了鼻子說。
「這就能合理解釋金萍為什麼帶著的兒子遠離公路,來到這偏僻的小河邊了。」永哥說。
我有點兒訝異,看著永哥問:「怎麼解釋?」
「因為他們本就不是逃跑。」永哥說,「他們是來畏罪自殺的。別忘了,案發當天金萍就是帶著兒子來這裡逮龍蝦的。金萍殺了人,於是想到了剛才逮龍蝦的地方,所以帶了的兒子來這裡畏罪自殺的。」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是自產自銷,聽起來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我總覺得,就算可以自殺了之,可是哪個母親犯了錯,還要帶著自己的孩子一起死的?」
「是這個理。」永哥說,「但是能因為幾句話就殺死自己婆婆的人,思維肯定與常人不一樣,或許是害怕一個人上路,就找自己的孩子陪著吧。」
我皺起了眉頭,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狠心的人。
「這裡人太多了。」我說,「把拉去殯儀館檢驗吧。」
現場圍觀群眾很多,如果在現場檢驗,勢必會導致洩。即便法醫不說檢驗結果,即便此案是自產自銷,也一樣會讓圍觀群眾誤解、猜測,還會一定程度地侵犯死者的權益,所以我們還是決定去殯儀館那個燈昏暗、不氣的走廊上解剖這兩高度腐敗的。
到了殯儀館,我從勘查箱裡找出了防毒面,希這個小玩意兒能擋去一些損害健康的臭。
金萍和小孩的並排擺放在過道的地面上,大批的蒼蠅在周圍盤旋。本來在這個僻靜的殯儀館中很難看到蒼蠅,但這腐敗一到,就像下達了召集令,整個殯儀館周圍的蒼蠅全部按時趕到。我看了看漫天飛舞的蒼蠅,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看看,沒有解剖室,怎麼工作。」
巨人觀的是非常可怖的,面前的這個人上穿著已辨別不清的T恤,下`穿著深的三角衩。因為腐敗氣充斥,導致像吹了氣球一樣膨脹了許多,皮呈現出黑綠。眼球已經凸出了眼眶,舌頭在口腔外,連子宮、直腸都已經被腐敗氣迫得從生道和門溢出,拖在三角衩外。小孩只穿了個小兜肚,兜肚上沾滿了黑的河底淤泥,表面也是如此,黑綠油發亮,看了都覺得噁心,簡直是森恐怖。
防毒面似乎確實有一些效果,戴上以後略微減了一些臭氣,但是那種惡臭仍過防毒面不斷地挑釁我的忍耐極限,我時刻都有乾嘔的慾。
「金萍逃離的時候,也不找條子或子?穿條三角就跑了出來?這不合理啊。」我的聲音過防毒面傳了出來,發出嗡嗡的共鳴。
永哥點了點頭:「是的,但是既然已經鐵了心自殺,穿什麼可能也就不在意了。」
「自殺的人,多見的是自殺前穿著整齊。」我說,「尤其是。」
「可能是想不了那麼多了,畢竟殺了人心不一樣吧。」喬法醫說。
我沉默了一下,晃了下腦袋,說:「不行,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先為主,先查明了死因再說。這個案子裡,死因是關鍵,如果他們是溺死,那麼應該就是自產自銷的案件。但是如果他們有別的死因,就不好說了。」
「對,那抓時間幹活兒吧。」永哥說,「要不,先易後難,先看小孩的?」
我點了點頭,和永哥一左一右蹲在小孩的兩側,開始檢查小孩的表。蒼蠅不斷地撞擊我們的頭面部,既然條件如此,我們也只有忍耐。
條件非常差,而且沾滿了淤泥,我們只有用紗布輕輕清理表面。但是因為已經高度腐敗,表皮層和真皮層之間都有氣泡,表皮也非常容易落,所以我們每一下,都會不小心蹭掉的表皮。經過仔細檢查,並沒有在小孩的表面發現任何損傷,除了口黏有一改變。
「這是不是出?」我用止鉗指了指口黏改變的部位。
「像是,但是條件太差,已經沒有辦法確定了。」永哥皺起了眉頭。
我用酒不斷地拭著這一小片區域,覺得這確實已經失去了確定結論的條件,只有作罷。我拿起手刀,慢慢地劃開了小孩的腹腔。刀子經過腹部的時候,只聽「撲哧」一聲悶響,就像是個被扎破了的氣球,膨脹的腹部迅速癟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無法忍的惡臭。幸虧戴了防毒面,我乾嘔了一下,眼淚都出來了,還好沒有被旁人發現。
解剖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氣管已經高度腐敗深紅,無法判斷是否有明顯的充跡象,肺已經腐敗得充滿了氣泡,也失去了鑑定是否是溺死的價值。但是當我們打開的胃時,卻發現胃容居然十分乾燥。
「不是溺死。」我說,「沒有溺。」
「說不準是干溺死呢?」永哥說。所謂的乾溺死是指人跳冷水時,冷水刺激頭,導致痙攣,繼而窒息,這樣溺死,水是無法進消化道的。
「乾溺死很見。」我說,「而且一般在冬季出現,夏天水溫也不冷,難以乾溺死。」
我想了一想,道:「結合他口黏的澤改變,我們應該可以確定這個小孩是被捂口鼻腔導致機械窒息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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