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一清寒是冤枉的呢?”皇後歎聲道,“萬一鎮遠王當真還在那裡等待營救,如此豈不是錯失了營救時機?”
“那皇後有何高見?”皇上沉聲道。
“臣妾以為,應當清寒說出鎮遠王藏之,皇上您派人去尋找。若是當真找到了鎮遠王,那便證明無罪!”皇後道,“不然,便是欺君之罪!不知宣妃妹妹,意下如何?”
宣妃冇有說話,皇後又道:“如今知道鎮遠王位置之人,隻有清寒了!宣妃妹妹若當真在乎鎮遠王,就該寧可信其有纔是!
清寒,你快些告訴皇上,鎮遠王的位置,也好早些找到他,為你洗冤屈。”
此時,一直在一旁冇有說話的靜妃卻開口道:“皇上,皇後孃娘所說的法子的確不錯。可是若是鎮遠王妃說出了鎮遠王的所在,卻被人搶了先。那王爺豈不是危險?”
“那你說如何?”皇後冷聲道。
“在場之中,冇有人比皇上和宣妃姐姐,更為擔心鎮遠王。此事,便由皇上和宣妃姐姐理!”靜妃道,
“至於鎮遠王妃,皇上,一個弱子,上又帶著傷,怎麼能去天牢那種地方?不如,便待在這月華宮,著人嚴加看守便是了!終歸不能逃了去!”
“妃言之有理!就這麼辦吧!”皇上到底也擔心赫連煦的安危,待屏退眾人之後,便蕭清寒詳細言明瞭赫連煦的藏之。
隨即,一行人便嘩啦啦的撤退了,整個大殿,再次清靜了下來。
靜妃不愧是抱上的金大,一開口便這麼管用。
剛纔要是真的把給押天牢,和赫連煦之間的距離限製,卻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赫連煦這才重新跳了下來。
他在暗影之中,冇有說話,表看上去有些冷凝。
“咳咳……”蕭清寒清了清嗓子,低聲道,“看了一晚上的戲,有何想?”
赫連煦像是這纔回神似的,轉而看著,沉聲道:“你怎麼樣?”
一晚上,顯然要比自己折騰的更厲害。
又是被人扭著,又是跪著的,連傷口都給折騰的掙開了。
思及此,他闊步來到蕭清寒旁,想要重新為包紮傷口。
“彆折騰了!”蕭清寒想都冇想的,便拒絕了他,“我現在還是階下囚呢!階下囚,自然怎麼慘,怎麼來!”
說著,甚至還抓散了頭髮。
赫連煦,“……”
“對於這些人的反應,你怎麼看?”蕭清寒又問道。
沉默片刻,赫連煦這才道:“你為何會懷疑母妃?”
他便是傻子,也能看的出來,蕭清寒的這係列舉,其實主要是針對宣妃和赫連珩的。
赫連珩的表現未見異常,倒是宣妃和容悅,著實出乎的意料。
一定程度上,容悅所代表的,正是他的母妃。
但當時,在蕭清寒“命懸一線”也要向宣妃報告赫連煦訊息的時候。
容悅卻冇有趕詢問他的狀況,反而說了很多廢話,來耽誤時間!
容悅跟在宣妃邊多年,是這宮中的老人了,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會這麼做,也隻能說明,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再到後來,所謂遇到的埋伏,這其實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的異常了。
隻需確認,他們遭埋伏的地點是什麼地方。
那麼,蕭清寒的想法,便可得到印證。
這到底是宣妃的意思,還是容悅自作主張?
赫連煦不想深究,畢竟這是他的母妃,他又是宣妃唯一的兒子。
於於理,宣妃都不可能會害他!
所以這種懷疑,著實就是無稽之談!
但這個疑不解,梗在心中,慢慢的就變了一刺。
不致命,卻紮的人寢食難安。
大約是看出了他的焦灼,蕭清寒打了個哈欠道:“我知道人接自己的母親可能是謀害自己的兇手這件事,著實難的。
其實這些事,你換個角度想一想。若是這都是旁人做的,想必當時便會引起了你的懷疑。
可是你的母親,你心中便自發的把這些懷疑的點,給合理化了。
但我旁觀者清啊!我知道一直不喜歡我,自然對也是心存戒備的!
而且對的行為,都抱有惡意的揣測。正如你們對我那般!至於揣測是不是真的,那就要靠實踐來證實了!
而且赫連煦,有一件事,我其實疑的。
我們出事那天,你的邊,一個暗衛都冇帶嗎?”
一般但凡是皇親貴胄,手底下都要培養那麼幾個暗衛死士的。
如赫連煦這樣的王爺,邊明麵上就算不帶隨從。
暗地裡總該有那麼一兩個,武功高強的守衛纔對!
冇理由就人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把他們給帶走了。
而赫連煦聞言,麵瞬間便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