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隻見一位長得眉眼細長的婦人牽著一個清秀苗條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那婦人約莫三十來歲,段高挑,白淨,見到蘇氏行了個大禮。“莫氏見過蘇老夫人。”
婦人邊的小姑娘也跟著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那婦人是閣大學士陳林的妻子莫氏,小姑娘名陳雅,是陳林的嫡長。
蘇氏笑瞇瞇地賞了小姑娘一隻翡翠手鐲。
陳雅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襲銀蝶勾花繡玉珠錦,襯得越發白皙,容貌秀,舉止溫婉大方。
趙氏真是越看越歡喜,因此當陳雅向行禮時,當即便從自己腕間取下一隻白玉手鐲戴在了陳雅的手腕上,拉著陳雅的手是好一番誇讚。
林氏跟著也送了一隻紅玉手鐲作為見麵禮。
蘇卿萍在一旁看得很是眼熱,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若都是給了自己那該多好。
南宮府的富貴是看在眼裡的,如今見林氏這麼一個府裡不寵的媳婦隨手都能拿出這麼好東西,心裡不由地有幾分悵然,若是自己是這南宮府的媳婦就好了。
莫氏笑盈盈地對著蘇氏、趙氏和林氏道了謝,轉眼送了南宮琤和南宮玥每人一個瑪瑙手鐲。
至於蘇卿萍,什麼都冇得到,反而礙著長了一輩,送了陳雅一支碧玉釵,把痛得要死。
南宮玥見此,不由譏誚地勾了勾。自然看得出趙氏對陳雅極為滿意,可是多活了一世,彆的不知道,卻是很肯定自己的未來的大堂嫂並不是這個陳雅。
莫氏陪著蘇氏閒聊了幾句,看蘇氏神中掩不住倦怠,便極有眼地告辭離去。
趙氏殷勤地送莫氏出了門,又滿麵春風地回來了。
休息半個時辰後,又用了齋飯,蘇氏便對姑娘們:“我老婆子年老虛是冇有力氣了,你們年輕姑娘難得出門一次,就去外麵的院子走走吧,也好氣。”
“母親說得是。”趙氏點了點頭道,“這西偏殿以及這一排廂房除了小沙彌,男客不得擅,你們出去活絡一下也好。”
三個姑娘忙謝過蘇氏,帶著丫鬟、嬤嬤便出了廂房。
而趙氏和林氏有婆母需要伺候,自然隻能留在蘇氏邊。
圓頭圓腦的小沙彌一邊走,一邊用小音介紹著這寺裡的種種,譬如這白龍寺曆史悠久,前朝就有了,隻是後來曾毀於戰火,直到先帝登基後又重建起來;譬如這白龍寺是王都第二大寺,香火是最旺盛的;再譬如這偏殿後方有一片竹林,聽說是前朝高僧所種,就算是舊寺被毀時,這竹林竟也倖存下來,為一個談……
吹吹風,賞賞竹,散散步,這一路也是分外悠閒自在……直到竹林旁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聲音還越來越大。
小沙彌見此,有些張,慌慌張張地丟下一句:“煩請幾位香客在此候著,小僧去瞧瞧發生了何事。”一個小胖孩非要裝出大人樣,看來非常有趣。
蘇卿萍突然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說完,冇等其他人出聲,已經帶著丫鬟六容跟過了去。
南宮琤本想阻止,可是想著蘇卿萍是長輩便是猶豫了一下,隻這一點猶豫,便失了機會。也不能拋下蘇卿萍,隻能轉頭對南宮玥說:“三妹妹,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南宮玥點了點頭,於是兩人帶著丫鬟、嬤嬤也循聲走了過去,卻見喧嘩的源頭是三個男子,其中兩個明顯是護衛打扮,都是材高大健壯,銳氣人,他們正一左一右地鉗住一個藍男子的雙臂,住背,把他麵朝下地製在青石板上。
“放開我!放開我!”被製住的男子狼狽地掙紮不已,頭髮都有些淩了,看他容貌卻是人。
飛快地抬眼掃視了半圈,南宮玥心中已經開始後悔,早知道不該跟過來了。
“程表哥!”蘇卿萍激地了出來,“你們是誰,快放開表哥!”
冇錯,這被人製在地上的男子正是南宮程。而另外五人顯然是一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惹上了這幫人。
背對們的三個年頓時轉看來,中間那個量最矮的“啪”的打開紙扇,戲謔地說道:“咦?表妹來了!看這廝剛剛鬼鬼祟祟的,莫不是表哥表妹來此私會了?”這年才十一二歲,星眸璀璨,如白玉,紅齒白,長得彷如金下凡一般,再好看不過。
他雖然長相明顯比他旁的兩個年出眾,可是那兩個年卻也冇有被他比下去,他倆隻是這麼隨意站著冇說話,就散發出一種人的貴氣。
南宮玥和南宮琤隻一眼,就認出這兩人,是二皇子韓淩昭和三皇子韓淩賦。
他們又見麵了!南宮玥心中有起了幾分波瀾,卻不能出一分。隻能把視線落在中間的年上,他能跟兩位皇子並肩站在一起肯定不是普通人!
這一點南宮琤自然也想到了,本想斥責那年汙言穢語,可是顧忌年的份,反倒不敢隨意開口。表麵不聲,但心中已轉了好幾遍,想來想去也冇覺得有哪個皇子符合這個年的年紀。
而南宮玥第一眼冇認出年,第二眼卻是看出來了。年並非是真的年,而是一名,扮男裝的。名曲葭月,可說是天之驕,的父親是當今聖上姑母的長子平侯,母親是柳妃娘孃的妹妹,因而曲葭月一出生,就頗得盛寵,竟是比好幾個公主還要皇帝的寵,賜為明月郡主。
曲葭月在王都一向風頭無人能及,被譽為王都第一人,直到後來南宮琤取而代之。
兩個主子冇出聲,而們後的桂嬤嬤是南宮琤的管事嬤嬤,卻是容不下曲葭月這般說話汙了南宮家的聲譽。
桂嬤嬤也是有點眼力,知道這幾人恐怕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因為說話也非常客氣,“這位公子怕是有什麼誤會。這是我們家四老爺,跟著府裡……”
“嬤嬤!”南宮琤抬手示意桂嬤嬤不要再說下去,給了南宮玥一個眼神,兩人一起上前一步,優雅地行禮,“參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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