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鬼遲疑了片刻,又嗯了一聲。
“唉。”林飛然一直覺得鄭老師人好的,這會兒知道了曾經沒過一個兒,忍不住心酸地嘆了口氣,小心地措辭道,“那你是……出意外了,還是生病了?”
小鬼好像不太愿意提這個,別扭了一會兒,才出一只蒼白瘦小的手,擺了一個“二”的手勢。
意思是說第二個答案?林飛然飛快瞟了一眼,確認道:“因為生病?”
小鬼點點頭。
和鬼流得異常順利,林飛然越來越放松了,繼續問:“那你有什麼執念沒完,我能幫你嗎?”
小鬼猶豫著,用那雙黑得像井口一樣的眼睛把林飛然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最終還是不信任他似的緩緩搖了搖頭,起慣地拍了拍小子上本不存在的土,快步跑開了,纖細縹緲的影穿墻而出,倏忽間消失不見。
林飛然對這倒是不意外,他有個差不多這麼大年紀的表妹,明白這個年紀的小孩很多都對陌生人有防備心理,這小鬼如果和他聊上幾句就一口氣什麼都說了林飛然才奇怪呢。
隨著籃板震的聲音,又是一個球進了籃筐,那籃球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然后被一雙好看的手穩穩接住了。
林飛然看著那個小鬼之前想卻不到的籃球,心里有了打算。
小孩兒可憐的,林飛然想,如果是得病去世的,那在世的時候說不定也活得不開心,別的小孩吃吃玩玩的時候這小姑娘可能天天盡在醫院耗著了。
“看見我剛才投的那個三分了嗎?”顧凱風抱著籃球,帶著一明亮的氣跑過來,一路上踩穿了兩只趴在地上睡大覺的懶鬼,發出噗唧噗唧兩聲響,兩只鬼被顧凱風的超強氣灼燒得肚子缺了一塊,一前一后醒了過來,都是一臉不高興!
“看見了。”林飛然擰開一瓶礦泉水給顧凱風遞過去,等他手來接時故意了一下他的指尖,那兩個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罵街的鬼便消失了。
“新的?”顧凱風抹了把汗,看看自己手里新開的礦泉水,沒喝,擰了塞回給林飛然,然后彎腰拿起地上那瓶林飛然喝剩一大半的礦泉水,就著林飛然喝過的瓶口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在林飛然復雜的凝視中一抹,含笑道,“這瓶比那瓶甜。”
林飛然:“……”
如果有一天顧凱風死了,那絕對是活活死的!
兩人吃完晚飯上了晚自習,八點半的時候回到寢室。
林飛然從書桌下的屜里翻出了爺爺留下的那個本子,想再確認一遍供奉鬼的方法,顧凱風坐在他旁邊,翻開一本習題集發了會兒呆,忽然用膝蓋林飛然,問:“寶貝兒,這兩天發揮得怎麼樣?”
“還不錯。”提起期中考試,林飛然眼睛立時就是一亮,眉飛舞道,“數學和理最后幾道大題我全答上來了,而且這次作文應該也能不錯,我臨考前背了好幾個議論文萬能典故,用上三個呢。”
顧凱風慢條斯理道:“這回名次能上升吧?”
林飛然嘿嘿笑著了鼻尖,夸口道:“我看這次超過你都不問題。”
顧凱風樂了,像是等著他這句話似的飛快接道:“那沒超過我怎麼辦?敢不敢賭點兒什麼的?”
林飛然眼珠一轉,機敏道:“敢是敢,但是什麼‘輸了就親你一下之類的’就免了,不約。”
顧凱風嘖了一聲:“然然你不好騙了。”
林飛然哼笑:“我就知道你要干什麼。”
“那這樣,你輸了也不用親我。”顧凱風緩緩說著,貌似不經意地垂下手,然后忽然撈住了林飛然垂在自己側的右手,與他十指相扣道,“你輸了就答應和我談,正式當我男朋友。”
林飛然沉默了片刻,發自肺腑地驚訝道:“原來你知道我不是你男朋友啊?”
顧凱風幽幽地了他一眼:“當然知道,你都沒好好答應過我。”
林飛然都被他弄得沒脾氣了:“那你還對我那麼……那麼那個……”
顧凱風角泛起一個極淺的微笑,沉穩道:“政治老師講過,一部分地區、一部分的人可以先起來,然后再帶和幫助其他地區、其他的人,逐步達到共同。”
林飛然一陣眩暈,扶著額頭撐住桌子:“你政治學好啊?你怎麼不去學文呢?”
顧凱風冷靜道:“學文還怎麼和你一個班?”
“我可不和你賭,想都別想。”林飛然不理他了,低頭翻看起爺爺的記事本。
第34章
林飛然低頭看了片刻本子, 才像剛剛想起來似的, 把顧凱風與自己十指扣的那只手甩開了。
顧凱風厚起臉皮又牽了回去,林飛然還想甩, 顧凱風忙攥了林飛然的手, 湊近了些很有心機地轉移注意力, 問:“然然,看什麼呢?”
“就我爺爺留下的一個……”林飛然說著, 心念一, 覺得這說不定是個能讓顧凱風自己推理出事真相的好線索,于是便忙不迭把本子往顧凱風面前一推, 道, “你自己看。”
顧凱風的目在那本子上淡淡掃了一眼, 又帶著幾分困的笑意向一臉期待的林飛然,道:“這不是空的嗎,看什麼?”
林飛然低頭看了眼那個寫滿了藍黑鋼筆小字的記事本,咽了咽口水, 從口中逸出來的聲音一陣發飄:“空的?”
顧凱風好笑, 又瞪大眼睛近看了一下以示誠意, 篤定道:“是空白的啊。”
林飛然焦急:“上面……”
話說到一半,又噎在嗓子眼里了。
“上面怎麼了?”顧凱風拿過那個本子,翻開一頁對著燈,微微瞇起眼睛,像要把那張紙盯出來一樣認真地看了又看,最后還是放下本子在林飛然頭上重重地了一把, 好氣又好笑道,“寶貝兒逗我玩呢?”
林飛然看著本子上那些說不定只有自己能看見的字跡,默默咬了咬,一陣寒冷的無助順著尾椎骨不斷朝上攀升,把他的后背凍得發痛。這件事再一次提醒了林飛然,不管將來他遇到多麼詭異的況,多麼難的境地,都注定只能自己一個人承擔,別說求別人幫把手了,連傾訴都變了一種奢。林飛然不安地活了一下子,努力從腦海中摒棄這些消極的念頭,郁郁道:“沒事,就是逗你玩呢。”
顧凱風打量了他片刻,一手仍然保持著十指相扣的狀態沒舍得松,一手扳過林飛然的臉讓他看著自己,英氣的眉微微擰了起來:“我怎麼覺得你有事呢?”
不是瞞著,只是說不出來啊!林飛然眼珠一轉,把面部表調整若無其事的樣子道:“真沒什麼。”
顧凱風不信:“你撒謊我能看出來,誰欺負你了還是怎麼的?快點兒,告訴我。”
林飛然懶洋洋地橫了顧凱風一眼,舉起顧凱風強行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幽幽道:“除了你,哪有人欺負我?”
顧凱風又又帥地一笑:“老公欺負怎麼能算是欺負呢,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和我說,別拿老公當外人。”
——真的是特別的把自己當老公!
最后,在顧凱風狂風暴雨式的追問下,林飛然只好承認自己是看見爺爺的想爺爺了,所以心才不好,結果被顧凱風強行灌了一大碗心靈湯……
“咱爺爺就在天上看著你呢。”顧凱風非常努力地開導著林飛然,“只要你開心,他老人家也就高興了。”
顧凱風其實特別不適合給人灌湯,他雖然長得英俊又端正,在外人面前也天天端著一副高冷男神的架子,但一對上林飛然,他渾上下每一個孔中就都著氣,聽他灌湯,就像聽魔教教主講論語一樣違和。
“……哦。”林飛然一臉冷漠。
我爺爺才沒在天上看著我好嗎!我爺爺在祖屋里看著我呢!
老兩口特別甜,基本沒孫子什麼事兒。
顧凱風繼續牽著林飛然的手,兩條大長一晃一晃的,繼續給林飛然熬湯:“咱爺爺……”
林飛然憤然打斷:“咱個屁,那是我爺爺!”
顧凱風見剛才蔫頭腦的林飛然又開始炸了,知道他緒恢復過來了,便放心地攬過林飛然,道:“借你個溫暖的懷抱,你可以把我想象你爺爺。”
林飛然好氣又好笑:“你給我滾!”
顧凱風把懷中力掙扎的林飛然抱了,低頭親了一下他的發旋,聲道:“以后有不開心就和我說,我特會開導人。”
你會開導個屁!林飛然心里那麼想著,上卻不不愿地嗯了一聲。
“乖。”顧凱風親了一下林飛然一直和自己扣在一起的手。
林飛然看看他,看看自己的手,面皮一陣發熱,問:“你還想這麼牽多久?”
顧凱風理所當然道:“一輩子。”
猝不及防被話砸中的林飛然:“……”
這時,顧凱風起,把自己和林飛然并排放在一起的學習桌搬起來,挪了個地方,這桌子一挪完,他和林飛然一起坐在桌前的狀態就從肩并肩變了背對背。挪完桌子,顧凱風背對著林飛然坐下,無比自然地用左手牽起林飛然的左手,道:“這樣就不耽誤做作業了。”
“你可真是夠無聊的……”林飛然心臟跳了一拍,掌心沁出薄薄的汗,那只白皙漂亮的手在顧凱風掌中扭了扭,想要掙出去。
這個顧凱風腦袋里天天盡想什麼呢!?
顧凱風嘖了一聲,威脅道:“別,再上了你。”
林飛然醞釀了半天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你敢。”
顧凱風:“我敢。”
林飛然:“……”
顧凱風聲音很低:“我都憋什麼樣了,你可別給我借口。”
林飛然不吱聲了,由著顧凱風扣著自己的手,紅著臉低頭看爺爺的記事本,顧凱風也翻開一本練習冊,咬開水筆的筆帽,埋頭寫了起來。
記事本最開始的一頁記載的就是鬼魂的供奉方法,因為這方法很簡單而且實用——準備一個香爐,三炷20厘米以上的線香,找一個僻靜無人且背風的地方,將三炷香點上進香爐里。如果不知道鬼魂確切活范圍的話,就要先在一張黃表紙上寫下鬼魂的姓名與生辰八字然后燒掉,如果確切地知道鬼魂的活范圍的話,連這一步都可以省略,只要供奉地點位于鬼魂的活范圍即可。
上完三炷香,供奉人就將要供奉給鬼魂的東西擺放在距離香爐方圓三米的距離中,一邊燒黃表紙,一邊在腦中回憶自己供奉的鬼魂的樣子,三炷香燒完之后,將那些供奉給鬼魂的東西收起來找個沒人的地方扔掉,如果是可燃燒掉也可以,總之不能再給活人使用,不然可能會引來氣怨念上,招致各種負面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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