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規矩來吧。」太子自然不會在意一個向氏：「雲及再查一查，先關起來。」

他主要是要看看後麵有沒有人。

不過這樣簡陋的方式，想必是向氏主導的。

向氏被架起來送回了飛雪閣。本來雖然不怎麼得寵，可也比張承徽王奉儀之流強多了。

如今這一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就算是太子不殺了，至也降位了侍婢，永無出頭之日了。

向氏是真的沒什麼本事，自然也不敢栽贓。

的丫頭很快就供認了一切，這東西很容易就得了。

因為常開花，府中不地方都有。

雖說是有毒，可這東西要是這麼每天吃一點……

想把人毒壞了，那也真是要不的。

所以對於大人來說，真的沒什麼大事。要不是青霜對這個東西過敏，隻怕夏昭訓真的不會發現。

可對大人沒事，不代表對胎兒沒事。

試問一個孕婦每天攝有毒質，就算大人好好的，孩子難保不出事。

就算不流產，畸形或者有缺陷也未可知啊。

在皇家，生不出孩子來不算罪過，頂多是無能。

可你要生出個畸形的孩子來，基本就算徹底毀了。

所以，不管向氏是做了不敢承認，還是無心之失，都足夠夏昭訓恨死了。

於是被關著三日後，夏昭訓就哭訴到了前院。

可從未這麼哭過，過去葉良娣多欺負都沒這樣過。

如今跪在舒乘風腳下：「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沒有青霜，就這麼無知無覺的吃下去，將來孩子……嗚嗚嗚，我不敢想。殿下啊，求您一定為我做主。」

舒乘風扶著起：「孤何時說了不管？你懷著孩子哭什麼？」

「妾心裡實在難安，如今一想起來就後怕不已。」夏昭訓抹淚。

「好了，你回去吧。便是你不來，孤也會置的。」舒乘風擺擺手。

夏昭訓得了準話，這才一步一回頭的去了。

不過午時，置就來了。

小路子自然是杖斃。

向奉儀的丫頭小喜沒參與，捱打送出去了。

另一個參與得了的丫頭大喜杖斃。

膳房有監管這些小侍的，監管不力，打一頓罰錢。

至於向氏本人，因畢竟也是陛下賜給太子的，所以不好直接打死。

降位為侍婢，居住福玉閣，沒有太子和太子妃的話，不許出。不許人伺候。

向氏還年輕，卻失去了自由和一切，縱然哭訴不想去，可沒人會攔著了。

這件事置了之後，府中算是安靜了幾日。

舒乘風又來了霽月軒的時候，正是二月初五。

今日天氣很不錯，雁南歸正在逗廊下一隻黃雀。

「什麼時候養了鳥？」舒乘風好笑。

「後院花鳥房送的，說是這隻鳥長得好看。」雁南歸笑了笑。

「我他們在尋一隻過來，配一對，一隻太孤單了。」

「棠兒這話，怎麼聽著是抱怨呢？」舒乘風挑眉。

「抱怨怎麼了？我常日無聊，等不到殿下，還不能抱怨了？殿下真是壞，你們皇家的男人就不許子抱怨？」雁南歸哼了一下：「說抱怨，就是生出了怨懟之心。嘖，你一個人，後院這麼多人，等不來你，心裡難過，還不能生出怨懟之心了？」

舒乘風有點無語……

說實話他倒是沒想這麼多。誰見不著也不到眼前這個人見不著啊。

不過，也確實沒有哪個子敢在他這裡說這些話。

「孤是說不過你的。」舒乘風走來，坐在廊下。

降香忙給他上茶。

「哎，說起來，這向氏我倒是還記得清楚，多好一個姑娘，你瞧，都是因為你。」雁南歸收回逗鳥的手道。

「怎麼就因為孤？為妾就該有規矩，孤還害人了？」舒乘風哼道。

「得了吧。要不是爭搶著見殿下您啊，也不至於。」雁南歸道。

「怎麼？南歸想為求？」舒乘風笑起來。

「我真求，能把求出來？」雁南歸興趣來了，挨著他坐下。

「那要看南歸怎麼做了。」舒乘風道。

「呸！死不死隨去，關我什麼事？」雁南歸帕子摔在舒乘風上。

舒乘風笑起來：「狗脾氣。」

「殿下儘管放心，我可不為求，這是範在了夏氏上，要是範在我上，看我不給狗打斷！」雁南歸哼道。

說到這裡，這不是還有那麼一條狗等著打斷呢麼？

不急，等生了的。

舒乘風可不知道心裡還惦記什麼，隻是笑了好一場。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雁氏不可能替那毒婦求。

本看不上向氏。

就向氏這手段，誰能看在眼裡？

太過鄙了。

「不過這府裡也是有意思，去年是李氏，今年是向氏。兩個人同一年進來，都住那邊去了。」雁南歸搖搖頭。

當初還說這兩個人能起來呢。

舒乘風隻是嗯了一聲，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倒是雁南歸想了想，果然太子如今還是太子，後院裡人還是不夠多。

出一般能屹立不倒的，隻有夏氏。

正院裡，太子妃睡了一覺起來，先忙了半晌。

安排的事不。

等忙完了，喝了一盞茶纔有空問：「殿下又去夏氏那了？」

「沒有，殿下今日去了霽月軒。上午就去了。」這會子已經是半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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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雁氏如今也很是得了殿下青睞。」太子妃不太在意道。

「回去了？」這問的是寧承徽。

「回了，聽說您睡了，就沒打攪您。」何氏笑道。

「生了大皇孫之後……就侍寢過一回？」太子妃問。

「是啊，就兩個月上那一回。」何氏道。

「你說，再生一個如何？」太子妃問。

何氏一愣，許久後嘆口氣：「這隻怕……不能同意了。」

「我膝下隻有一個孩子，太單薄了。若是多一個，或許……我倒也不需要那麼多助力了。」太子妃道。

「娘娘，您自己總會有親生的孩子的。」何氏心裡一個咯噔。

太子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是說寧承徽再生一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