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前麵的人走遠了,纔有人來圍著說話:「哎喲!你們說這是誰啊?是不是太子殿下的妃子啊?」
百姓也不知太子的人是什麼,反正都妃子就對了。
「肯定是啊!你想吧,這樣的樣貌去哪裡見過?就算是那樓裡的頭牌都……哎喲……」
「作死的東西,能比嗎?你是想死嗎?」一個中年婦人一掌就打在那渾說的小子上。
那小子也是嚇壞了,他也沒什麼邪念頭,隻是一時快,忙不迭跪下就對著遠去的雁南歸叩頭:「小子胡說的,胡說的,小子絕不敢冒犯啊。」
還沒走遠的侍衛們麵麵相覷,心想這群人有意思啊。
「說是秦山書院院長的閨不就嫁給太子了?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那位姑娘我過去有幸見過的,也漂亮,但是……」一個嬸子說到一半忽然哈哈:「嗨,我這老眼昏花的,看錯了也未可知。」
但是眾人已經有數了,看來那一位還不如這一位。
普通百姓哪裡能知道太子後院有些誰啊?
能知道一個慕容氏,那也是因為秦山書院大名鼎鼎罷了。
不然一樣是不知道的。
雁南歸可不管後如何,去了金華樓。
果然這裡首飾漂亮。
買之前,就把衛宵來了:「你們家公子可說了沒?給不給我付賬?」
衛宵角一:「殿……公子不曾說,但是娘子要是需要的話,屬下先給您墊著?」
他估計是不是這位帶的錢不夠?
這金華樓的首飾,不便宜呢。
「你墊著?嘖,算了,不欺負你。」雁南歸擺手。
衛宵出來,另一個侍衛就鼓搗他:「衛哥,你說這雁良媛,哪裡就像是傳言裡那個孟家欺負的?」
衛宵瞪眼,那人忙閉了。
衛宵心裡想,這莫不是都太子殿下寵出來的?
雁南歸選定了好幾套首飾,也有單件的。有些需要定做,沒那麼快能拿到。
「定製,如果不能在三日拿到的話……」雁南歸眨眼:「送去京城你們能行嗎?」
掌櫃的一愣:「這……倒也可以,隻是需要這位娘子多出些銀子了。」
「算了,你隻管做吧,我留一個人在這裡多住幾日等著吧。」
加銀子也沒用,隻怕是老闆去了京城也進不了太子府。
到時候徒添麻煩。
掌櫃的忙應了。
雁南歸利索的買了三千兩銀子的東西。
自己當然付得起,錢又不缺。
不說自己手裡的,還有水雲莊如今一年還有些出息。加上領的月錢,以及舒乘風的賞賜。
好歹富足的。
能帶走的當時就帶走,帶不走的就衛宵回頭安排個沒事的侍衛留下。
花銷都算的。
衛宵也應了。
反正也有人要在這邊留些時候,順便就是了。
等回到了別院,太子已經回來了。
聽聞也回來了,就去前院相見。
太子今日一玄袍,此時正在喝茶。看得出有些了。
「殿下安。」雁南歸笑盈盈的進來。
「棠兒逛的這麼高興?」舒乘風放下茶碗。
慕容良媛起與見了個平禮,金奉儀給請安。
雁南歸擺手坐下來:「各有各的高興嘛。妾給殿下買了一件東西呢。」
說著,就拿出了盒子。
開啟,是一支紅玉做的發簪。
雖說做的並不是十分鋒利的男子樣式,有些秀氣的祥雲和一朵花的樣子,但是卻不是那麼的氣。
「瞧,妾一眼就看上了。如何?」
舒乘風拿過來就笑:「你覺得合適嗎?」
「合適啊。殿下頭髮那樣好,難道不好看?」雁南歸眨眨眼:「殿下樣貌這般出眾,便是給您戴個蝴蝶花的,您戴出來也一樣不會一釵喧賓奪主了。」
舒乘風隻是笑著搖頭。
「殿下!殿下怎麼這般無趣?纔去參加了一個詩辯會,便學的假學道假正經了起來!」
雁南歸跺腳撒。
「嘖,孤這不是收了?」當著這許多人,這人也是好意思撒。
「妾小時候,也聽聞前朝時候,嘉寧皇帝朝中怒罵的戲碼。」慕容良媛笑道。
「慕容姐姐是說,文武不和的事?」金奉儀問。
「是啊,妾倒不是說這件事如何,隻是那時候就聽說,這文臣武將總是因為行事不同,想的就不一樣。往往不太和睦。如今看雁姐姐說的假學道,妾就想起來了。倒也不怪姐姐說,瞧今日這一上午,那些學子自詡是文人,弔書袋子時候也是令人厭煩……」
「殿下你看!都是殿下的不是。惹得慕容妹妹都不高興了!」雁南歸接了鍋順手丟給了舒乘風。
舒乘風嘆口氣:「數你能鬧!」
「那也沒法子,妾小時候不肯好好念書。偏繼母也不管,要不是好歹算是個大家閨秀,還有人追著教導,那可完了,就了大字不識一個了。」雁南歸也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倒是不知,金奉儀也這般的博學多才啊。」
金奉儀忙道不敢:「妾出卑微,都是聽人說的。」
「好了,棠兒莫要鬧,既然這般鬧,自己給孤換上。」舒乘風道。
雁南歸就笑起來,特別燦爛的那種:「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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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起,迅速的將舒乘風的發冠摘了。
太快了……
舒乘風無語的看了一眼。
「呀,妾手了,這就給殿下重新梳頭。」
舒乘風本懶得理。
太刻意了。
不過聯想之前還在萊府時候,說自己是秤砣。舒乘風就生氣不起來了。
算了。
於是,當著慕容良媛和金奉儀的麵,雁南歸給舒乘風重新梳頭。又把新的髮釵戴上了。
確實好看的,舒乘風今日是玄袍,他麵容純凈帶著一點冷肅,又帶一笑意。
不夠純黑的發間多出一紅玉髮釵,毫沒顯得不合適。
何況,這時候也不是沒有男人戴花的。
午膳就擺在了前院。
當然了,吃完了雁南歸就回去了。
合該是慕容氏主場。
隻是今日這一番作為,想必慕容氏也很不高興就是了。
不過有什麼所謂,高興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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