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雁淩雲父子遠在邊疆,太難攪合進來了。
「這些事就不說了。今晚宮中大宴,下午時候出發。你們都預備預備。」太子妃道。
葉良娣也不再糾纏這件事,大家都告退回去了。
「良媛您看,是穿哪一?」蟬將兩套裳拿出來。
一套是白底,黑的纏枝花梗,配著淺紅的花瓣的留仙。
一套是硃紅金邊的對襟襦。
雁南歸點了一下右邊,正是你那套留仙。
「那就穿著一,帶著這一。」蟬笑道。
總要帶一套的,不然宴會上要是有點什麼問題,就尷尬了。
這時候還早,怎麼也是下午的事了。
「你們送去金奉儀那賞賜,如何?」
「回良媛,倒也沒如何,客客氣氣的謝過。還打賞了奴婢呢。」芫花笑道。
「那分去兩個丫頭,還有兩個使的。如今跟丁昭訓住一起,雖說丁昭訓是昭訓,可如今那樣子,倒也不敢在金奉儀跟前如何。依著奴婢看,金奉儀是能把倒了。」
「這也是正常,先前李昭訓不也欺負?」蟬也笑道。
雁南歸也笑了笑:「也是自己作死,該。」
雁南歸才坐下來不多一會,就見外頭傳話,說是羅良媛來了。
「請進來吧。」雁南歸知道羅良媛的來意,但是扛著肚子就來了,還是不喜的。
羅良媛進來笑道:「妹妹,我來坐坐,你不嫌棄吧。」
「嫌棄姐姐也來了,坐吧。」雁南歸這話是笑著說的,可裡意思嘛,羅良媛也不是傻子。
於是略帶尷尬一笑:「妹妹真會說笑,哎,你這一走一個多月,我在府裡可念著你呢。」
雁南歸笑了笑:「姐姐有話不妨直說,你們就先出去吧。」
眾人應了,就退出去了。
聞言,羅良媛也自己跟前的人出去了。
「倒也不是什麼事,就是……我這心裡不安。想必妹妹也知道了,寧承徽那是催產……太子妃娘娘也是狠心。到底是急什麼?是怕殿下回來了,那孩子就不能抱去正院裡了?」
羅良媛咬:「同為寧家的人都這麼狠心,我算什麼呢?」
「正因為同為寧家的人,才狠心。府中已經有了一個大皇孫,何妨再有一個?兩個?」雁南歸淡淡的:「姐姐擔心倒也是應該,可這些事,與我說又能如何呢?」
「妹妹以前替我出主意,我都記得。如今問妹妹,也是想著妹妹比我聰明。這後院裡事多,水深,日後總需要互相幫襯的。」羅良媛這話說的推心置腹的。
雁南歸卻隻是笑著搖搖頭:「不必擔心,你要出事早就出事了。隻管安心生吧。不管這一胎是男是,你位置就穩住了。倒是希日後,姐姐真能念著今日,照顧我一二。」
「這是自然。」羅良媛真誠道。
又坐了一會就告辭了。
等丫頭們進來了,雁南歸隻是說了一句:「羅良媛原本也是直言直語的子,如今擔憂多了,還是因為有了孩子,竟也變了。」
或許還是直言直語,但是總歸是有點不同了。
「是都有吧,畢竟也是小產過一次的人了。」降香道。
雁南歸點了個頭。
正院裡,太子妃也知道了這件事。
「去找雁氏?嗬嗬。」太子妃冷笑。
「約莫也是想的多了吧。」素錦道:「也算沒什麼底子的人,如今懷著孩子,想必想拉攏雁良媛。至雁良媛是有家世的人。」
「想的不錯,可雁良媛未必會接。們都是良媛,難道還雁良媛低一頭?再說了,我看那雁氏也不像是過去傳的那樣沒腦子。」太子妃不屑。
「是啊,主去,聽聞雁良媛那也沒多熱,都沒送出來。」素錦道。
「哼。不必多管。」太子妃當然是預設生了。
羅良媛這四走,就很是不高興。可不高興也不敢做什麼。
不能做什麼。
太子殿下沒追究寧承徽為什麼早產的事,就不能在做什麼了。
輕輕的了自己的袖,心想不急,等自己有了孩子再說吧。
此時,翔宮裡,皇後疾走了幾步:「乘兒,你沒出什麼事吧?天殺的刺客……」聲音哽咽。
舒乘風擺手人都出去,扶著坐下。
皇後眼圈紅紅的,不是想哭,是怒氣蓬:「那天殺的,竟然……竟然……」
「母後息怒,兒臣沒事。」舒乘風嘆口氣:「您別這樣,氣著自己不好。」
「我是真……我那天聽聞,真的是恨不得拿一把刀去把他殺了!可我不能去……我知道不行……但凡是能行,我就去了啊。」皇後眼淚總算是滾下來了。
的擔心和憤怒都是真的,隻可惜……舒乘風心裡,卻並不能太多的同。
從大哥過世後,他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麵。
而母後最常說的就是要他為大哥報仇,後來大概是他太冷漠了,皇後是就說的了。
改希他能早日登基。
不管是什麼,他都覺得自己不想聽。
他當然要報仇,那是他至親的哥哥,對他最好的人。
很小時候因為哥哥是嫡長子,什麼都好,誇讚。他是母後的驕傲,是葉家的驕傲。
甚至那時候父皇也還是和善的,時時刻刻都在誇讚大哥。
但是他這個皇五子,雖然也是嫡出,卻並不出眾。
也隻有大哥,那個真正和善又溫的人,是發自心疼他這個同母弟弟的。
那樣的人,風霽月的一個人,死的那麼不堪。
雖然追封了秦王,可誰看他是什麼王,民間不知有多香艷故事,說的都是曹氏那些事。
他當然要給自己的親哥哥報仇。
為自己的母親報仇,可他就是不喜歡聽母親說那麼多次。
當然了,說了他也不會反駁,隻是淡淡的罷了。
「如今你府上也有了孩子,是喜事。那孩子,你要怎麼安排?」皇後淚之後問。
「養在太子妃那就是了。都是寧氏生的,也一樣。」舒乘風道:「並未正式記在名下,就先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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