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千古之謎

正在做著夢，眼前一亮，到了一個悉的不能再悉的地方。

這不是北高麗皇宮中的『開元殿』嗎？這是父皇接見大臣的地方。

看來那兩耳還是太輕，沒有打醒自己。

明明是在黑房子裡，如何就能到了北高麗皇宮？隻怕先前見到江紫煙的事都是在做夢。

想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想著北高麗和江紫煙，晚上做夢就夢到了。

拓跋布抬起手臂，照著自己臉上又是兩個耳。

這次比上次更加用力，以至於角流出了鮮。

守在宮殿門口的北晉士兵見拓跋布突然出現，剛要上前查問，見拓跋布後麵的江紫煙擺擺手，便站到原來的位置。

見拓跋布自己打自己，還以為楚王妃帶了個傻子過來。

拓跋布的臉上生疼，卻沒有被自己打醒，看到門口的士兵，更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眼前的宮殿是北高麗的，士兵是北晉的，隻能說明這裡已經是北晉在掌控。

父皇呢？

「大皇子，你父皇就在裡麵，你不準備進去看看嗎？這一趟來的可不容易呀！你可不能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你們可得說出來點什麼，不然，我這一趟不是白費了？

拓跋布轉，見江紫煙站在後，這才知道自己眨眼之間從北晉來到了北高麗。

這也就能解釋的通南宮昊如何能越過北高麗的層層關卡，一夜之間拿下北高麗皇城了。

拓跋布並不急著去見老皇上。

既然來了，父皇總會看到的，有些疑問不問清楚了，怕是死不瞑目。

「你是天上的仙子麼？」這是拓跋布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

江紫煙搖頭：「你想多了，這世上那裡有什麼仙子。」

那麼？——。你又是怎麼回事？

「你還是先去見你的父皇，有什麼話一會兒再問。」江紫煙有些不耐煩。

這麼些日子沒見到老皇上，老皇上有經歷了國破家亡，後宮被屠。兒子到了，不是該馬上奔到老皇上麵前噓寒問暖，安老皇上那顆傷的心。然後老皇上怕自己不久於人世，將最重要的事代一番嗎？

江紫煙轉離開。

不必跟著進去，有外人在，老皇上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江紫煙走到旁邊的宮殿，南宮昊等在這裡。

「煙兒辛苦了。」拉過江紫煙，擁在懷裡。

自從大婚，兩人除了在戰場上，幾乎都是在過聚離多的日子。

什麼時候能刀槍庫馬放南山，然後兩人攜手遊遍這千山萬水，縱於江海湖泊，遊歷於草原山林。

「不辛苦。」隻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說辛苦就太矯了。

靠在南宮昊前，嗅著南宮昊上特有的氣息，好想閉上眼睡一覺。

隻是還要分出意識去探聽拓跋布和老皇上之間的談，哪裡就能睡去。

拓跋布進到裡麵，老皇上覺到空氣中的異樣，聽到悉的腳步聲，雖然有些淩，到底還是兒子特有的步伐。

老皇上睜開眼，原來真的是兒子。

渾濁的眼淚流下來。

誰說帝王沒有淚？

「皇兒，你回來了？」老皇上忍著心痛，巍巍的問道。

拓跋布點頭。

拓跋布不敢確定江紫煙和南宮昊有沒有在暗中安排人聽，能不說話的時候盡量不說話。

是啊!剛剛江紫煙和南宮昊還來過，即便是兒子能來見一麵，怕也是製於人。

他們沒有殺掉兒子，已經僥倖了，能讓他們父子見一麵，更是意料之外。

想必是為了鑰的事，不然，他們父子怕是早就糟了毒手。

越是這樣，鑰越是不能出來。

江紫煙說找到了其中一枚鑰，想必也不會是真的。

不管江紫煙找到的是不是真的，自己手上這一枚說什麼也不能出去。

若是兒子有命活著，等到日後有了能力，自己手上的鑰自是會落到兒子手上。

若是兒子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自己就是把鑰給兒子，他也是保不住的。

「能在臨死前見皇兒一麵，父皇死也瞑目了。」

拓跋布跪在老皇上麵前，拿出帕子，去父皇眼角的淚水，相對無言。

國破家亡，一夜之間的事。

即便是有勤王的大軍，怕也不是南宮昊鐵騎的對手，不如開城投降，老百姓和北高麗的將士還能死一些。

老皇上很是想得開，皇宮都沒了，即便是勤王大軍到來，又能如何？是北晉虎狼之師的對手嗎？

「父皇，也許沒有您想的那麼悲觀，事或許會有轉機。」拓跋布不知道如何安父皇。

也許在父皇提出禪位的時候，自己就該接手。

若是真的那樣做了，這次的北晉之行怕是自己也不會去，自己坐守皇城，南宮昊若是來了，就拿不下皇城和皇宮，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麵。

自己走了，留下年老的父皇獨守皇宮，南宮昊虎狼之師，父皇風燭殘年，如何能是對手？

老皇上著眼前的兒子，空有一抱負，奈何遇到南宮昊和江紫煙這樣的對手，怕是這輩子已經沒有了出頭之日。

「皇兒，父皇能見你一麵，了無憾。」老皇上覺得自己能見兒子一麵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別的不再奢求。

「父皇死後暫時葬在我們皇家墓地，等到天下平定，皇兒若是還有命活著，就給父皇重新找個風水極佳之地安葬，祖墳的風水出了問題，切記！切記！」

老皇上說完，竟是死在拓跋布麵前。

拓跋布上前抱住老皇上，見父皇已經七竅出，氣息全無，知道已經去了，可還是不死心，大聲喊著：「來人！——。」

殿外的士兵衝進來，見到老皇上這個樣子，急忙招呼同伴，又去找大夫。

不一會兒，一隊士兵衝進來，抓過拓跋布捆綁在旁邊的柱子上，有大夫進來，宣佈老皇上駕崩。

江紫煙已經在南宮昊懷中抬起頭。

能這樣安安靜靜的抱著江紫煙，似乎是一種，本就不想別的事。

見江紫煙抬起頭，南宮昊問道：「煙兒辛苦了。」

總是這一句，能不能有點新鮮的？

江紫煙翻個白眼：「辛苦又如何？太子殿下用什麼來犒勞本妃？」

總是這一句，雖然聽不煩，卻也還想要點新鮮的。

「為夫送給你如何？」

「嗬嗬！」江紫煙在南宮昊前畫圈圈，道：「我可不敢收，太子殿下兼重任，我若是收下太子殿下，誰來率領北晉的眾三軍？」

江紫煙話鋒一轉，接著說道：「老皇上到底也沒說出鑰的事，看來，這怕是了千古之謎。」

老皇上駕崩，鑰隨著老皇上去了，這大禹王朝的寶藏也就了傳說。

這時候，士兵們的喊聲傳過來，南宮昊皺眉，「這個老傢夥，連親生兒子也不告訴，還真的想他下輩子還能做皇上，再來挖掘那些寶藏？」

「或許拓跋布知道鑰能藏在什麼地方，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江紫煙思忖。

老皇上先前了那麼多的辱和傷害都沒捨得死去，現如今北晉的上上下下對他已經非常的客氣尊重，沒道理去死。

除非心中覺得最牽掛最放不下的已經託付給了拓跋布。

「既然這樣，煙兒不如早些回去，到了那邊，還能好好歇歇。」南宮昊攏攏江紫煙的頭髮，跟著自己沒有安穩過一天，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能結束。

「這邊的戰事煙兒不必牽掛，你們帶領的大軍到了邊界，隻管進攻，也不必和我們這邊聯絡。等我們拿下邊界和皇城之間這些城池，自然會見麵。」

南宮昊心痛江紫煙，這樣來回奔波，神上一定不了。

「嗯，知道了。」江紫煙抬手把南宮昊抹額上的碎發往旁邊撥弄，出潔白的額頭。

江紫煙踮起腳尖，吻了一下，南宮昊難以自己，抱了江紫煙。

覆蓋下去，兩人黏在一起。

直到江紫煙快要窒息，南宮昊這才鬆開。

看到微微紅腫的，南宮昊又是一陣心痛。

「你那四哥，簡直就是神經病！若不是看在是你兄長的份上，早晚廢了他，讓他進宮伺候父皇去！」江紫煙向南宮昊傾訴。

自從見到南宮昊，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軍中的事，眼下金鑰反正也沒了著落，便抱怨起來。

南宮安什麼德南宮昊能不知道？

「父皇留著四哥，不過是為了掣肘我們，沒什麼了不起的。」南宮昊安道：「若是看著他不順眼，隻管教訓。就是打死他，也不會是煙兒的錯。」

文不武不就，這樣一個四哥，虧得父皇還當寶貝。

自己不用出手，煙兒就能搞定他。

「若是他再給煙兒新增麻煩，直接廢了他！」殺了他或許會有麻煩，廢了他父皇也不會說什麼。

南宮安不過是個臭蟲，也配率領三軍？

還是三軍元帥，能把自己保護好就不錯了。

「等你們和前部先鋒匯合後，讓葉家二爺葉兮率領軍隊在前，四哥安安穩穩的在後麵陣就好。」南宮昊叮囑江紫煙，「若是四哥不服，就免去他元帥的職務！」

這也能行？

本妃不過是個小小的監軍而已。

「能行嗎？」江紫煙疑。

南宮安一臉建功立業，在慶元帝麵前表現的樣子，能聽的命令？

向來排兵布陣行軍打仗都是元帥運籌帷幄，那裡有先鋒和監軍聯手，架空元帥的道理？

「隻要煙兒和葉兮不否認四哥的軍功，不妨礙四哥到父皇麵前邀寵，他會審時度勢，量力而行的。」

依著南宮昊對南宮安的瞭解，南宮安不會把眾三軍當兒戲，便會躺在後邊軍功。

有了軍功才能和南宮昊抗衡。

這也是慶元帝安排南宮安做元帥的用心。

誰都沒有慶元帝瞭解南宮安，到了戰場上，南公安不會不自量力，這纔派了南宮安當三軍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