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落坐落在府西側,共有三進,放在伯府,比安郡主和馮欽獨居的院子還要大,而院牆方方正正,坐北朝南,東西兩側各有廂房,卻又不似尋常民居那般因用不同各有錯落,而是絕對的對稱,霍危樓站定,將所見收眼底,很快,他找出了這不對勁在何。
“侯爺,怎麼了?”
“這院子比尋常院閣要大。”
路柯道:“伯府祖上有功,當年封賞便是照著侯爵府邸賜下,後來伯府又擴建改建,纔有如今聲勢,他們祖上也算盛極一時,如此規模也算尋常吧。”
霍危樓搖了搖頭,“這院子乃是按照八卦方位而建,乾南坤北,主屋都在中軸上,左右則是日東月西,坎離對稱——”他時行軍打仗,對八卦星象稍有涉獵,卻也難做深究,“去三清觀找個道長來。”
吩咐完,霍危樓抬步進了院子,園多植鬆柏,森嚴靜謐,而與霍危樓想的院子早已荒僻不同,這院閣竟被打理的頗為整潔,適才那稟告的繡使道:“侯爺,在第二進的主屋找到了幾樣法,還有一件明黃法。”
明黃之在道家乃是天師聖主所著,霍危樓快步至所言屋,果然看到數樣帝鐘、寶劍等,屋擺設與尋常民居不同,甚至正廳北麵牆下,還有一供臺,可供臺之上並無真神之像,空的,而那件法,乃是被繡使從貢臺之下的暗櫃中搜出。
霍危樓瞬間明白了這院閣是何地。
外間暮已至,冬日天黑的早,再不出片刻夜便將落下,霍危樓定神道:“繼續搜,待道長來了,讓其好好看看這院子有無古怪,本侯去一趟衙門。”
他轉而出,直奔京兆伊衙門。
馮燁等人都被帶來了衙門大牢,孫釗從宮中回來,一直在審問他們,聽聞霍危樓來了,連忙迎出來,見麵霍危樓便問:“審出什麼來了?”
孫釗道:“在伯府十年以上的隻有五人,城外莊子上的早年間也替換過,他們不知道安郡主當初是如何死的,隻知道是馮欽親自為安郡主穿的壽。”
霍危樓點點頭,轉而道:“問一問有無人知道當年老伯爺是如何死的。”言畢又道:“把驗狀和此案案卷準備一份,本侯要去審馮欽。”
孫釗立刻去準備,很快便送到霍危樓手上,霍危樓帶著繡使馬離去,不至半個時辰便到了天牢,馮欽午時之後被押天牢,此刻已在地牢關了五個時辰,地牢冷,不見任何天,又因在地下深,安靜的落針可聞,馮欽先開始還熬得住,可等到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他無可避免的焦躁起來。
當霍危樓帶著人出現時,他不覺恐懼,反而像得了拯救。
他被貨一般拖了審訊牢室,手腳上的鐐銬沉重硌人,麵對刑案後的霍危樓,他還想故作鎮定,“侯爺為了安寧縣主,當真無所不用其極,敢問侯爺,陛下和太後已經諒解了我,難道我私藏了安和鈺兒的,便了天牢的大罪嗎?”
路柯帶著人去時自不會多言,他還不知他們驗了安和馮鈺的,霍危樓寒聲道:“私藏當然不值天牢,可謀害妻子和長子便不同了。”
馮欽眼瞳微震,正要辯解,霍危樓出那份驗狀讓侍從遞給他看。
馮欽不明所以,可當他看清紙上所寫,指尖便開始抖起來,越往下看,抖越是難抑,背脊卻繃的弓弦一般,霍危樓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並不催促。
待馮欽看完,他的視線仍然落在紙上,他低著頭,麵目與影融為一,牢室無人看得清他的表,過了良久,久到角落的燈燭都暗了一分,他才緩緩抬了眸,那雙平日裡清朗溫和的眸子此刻被寒霜覆蓋,眉眼間著森森的譏誚。
“這是安寧縣主所驗?”
霍危樓的表便是答案,這時,馮欽忽而萬分憾的歎了一聲,氣定神閒道:“一個患有瘋病之人,驗出的東西,能讓大家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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