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人臉上出一副不屑的表,勉強出一個笑臉。
我站起來,過去幫把椅子拉開,滿意地沖我點了點頭,問道:「這位先生是……」
還沒等我回答,三叔搶先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總裁助理,李先生。」
臥槽,三叔太能裝大尾狼了,事先我也沒有準備,又差點沒忍住噴了。
坐下來之後,這人也正式介紹了自己,原來是費瑤在國聘請的助理,徐若西。說實話,摘下墨鏡之後,徐若西的麵孔還是很亮眼的,年齡應該在三十多歲,但是由於保養的關係,麵板也很好。舉手投足都很有範,一看就是個很有份的人,和我們這種草臺班子有著明顯的區別。
徐若西坐下來之後,就要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茶沏上來之後,真是香氣撲鼻,比我們要的那種水茶不知道強了多。
隻不過徐若西明顯有些看不起我們,說話也是怪氣的,這態度讓我們很不爽。
而且對於三叔提出的方式,徐若西也很不認同。
最後,徐若西扔下一句,隻能是一次買斷,而且價格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說完,往桌子上拍了二百塊錢,就扭著屁走了。
剩下我和三叔大眼瞪小眼,三叔指著徐若西的背影,罵道:「這什麼素質啊……有個談判的態度嗎?這特麼也太強勢了。」
我苦笑道:「三叔,你不是說你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嗎?這還沒等談價格呢,人就拍屁走了。」
三叔依然罵罵咧咧:「這傻人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啊。」
我嘆了口氣:「本來還報點希呢,這下可好,二十萬又沒著落了。」
「誰說沒著落了?」
「人都走了,還有啥希?」
三叔神兮兮地說道:「大侄子,你信不信,天黑之前,這人肯定給我回電話,乖乖地跟我們談判,按照我們說的來。」
我不屑地說道:「吹牛吧你。我看語氣那麼堅決,本就不可能考慮咱們。」
三叔擺擺手:「這你就太了大侄子。我隻是討厭這個態度。費瑤這房子,想要出售得有小一年了,而且因為這事每晚都做噩夢。在國也沒什麼人脈,所有的事務都委託給的這個助理,遲遲不能出手,估計催著呢。我們的出現,這人不可能不重視。我估計是這個助理自己做不了主,回去請示費瑤了。等再打回電話來,主權可就在咱們這了。」
我點點頭,把徐若西扔下的二百塊錢拿了起來,說道:「但願吧。不過也不算白來,這的還給了二百塊錢呢。」
三叔瞪了我一眼:「瞅你那點出息,結賬吧,咱們去街上走走。」
我們在茶館泡了幾乎一整天,徐若西的錢結了賬還有富餘。
我和三叔信步走出了茶館,來到那條著名的古街,循著街道走下去。
此時太已經西墜,街上隻剩下了稀稀拉拉的遊人,這些遊人也是行匆匆,看樣子都是想要離開的。
兩旁的古屋古宅,造型也是大同小異,但是都著一種歷史的古樸和沉積。走在這樣的街道上,自然而然就到了那種冷的氣息。
三叔邊走邊說:「看到了吧?現在國家越來越重視對這種古蹟的保護。這種古宅子也越來越,價值肯定也是越來越高。其實我們如果把這宅子的兇局破了,對房主來說,拿出一筆酬金,要比低價出售合算得多。所以我有信心,那個徐什麼西一定會打回電話的。」
我苦笑道:「三叔,人家徐若西,多麼有調的一個名字,讓你給唸的,還徐什麼西。」
三叔擺擺手:「不管什麼西,這人太囂張了,就是平時驕橫慣了,有機會一定得讓吃點苦頭,吃點教訓。」
我看了看天,說道:「這天可不早了,你說這徐若西還能找咱們嗎?」
我剛說完,三叔的電話就響了。
三叔一激靈,興高采烈地說道:「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
三叔迫不及待地接聽了電話:「餵你好……草,我特麼不炒票,也不理財。」
三叔氣哼哼放了電話,我憋著笑,看著他。
可是接著,那電話又響了。
三叔沒好氣地接通電話,喊道:「不是跟你說了嗎,老子不炒……啊?徐助理,你好……」
我一聽,這徐助理還真的打來電話了,看來和三叔預料的一樣啊。
這次三叔接電話的語氣則明顯氣了許多,談了一會後,就告訴徐若西我們還有半個小時就離開古街了。如果還想繼續談的話,就拿著合同半小時過來,就在茶館的門口。
二十多分鐘後,一輛風的轎跑開了過來,車上下來的正是徐若西。
經過一番商談後,三叔把價格要在了五十萬。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幫著理了兇宅裡的兇局,對方付給我們五十萬的酬金。
五十萬不是個小數目,就是理天佑廣場那麼大的事,也不過是給了我們五十萬。這數目要的我很是沒底,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徐若西隻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就點頭同意了,並表示可以馬上籤合同。看來真的如三叔所說,得到了費瑤的授意了。
簽合同的程序則進行得很順利,三叔代表大財房地產中介公司和徐若西簽了合同,合同約定破解兇局的時間是十天,十天,徐若西需要代表費瑤方全力配合。
互相拿了合同,我的心才落了地,這樣的話,起碼不會出現上次的況了。但是我知道,我們這樣做也是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了。房子到底兇什麼樣,隻是道聽途說,我們還沒有實地踏勘,這有很大的冒險分在裡麵。
徐若西斜著眼睛瞥了我們一眼,冷冷地說了一句:「行了,五十萬你們也快騙到手了,沒我事了,我走了。」說著,拿著合同,就準備離開。
三叔住:「徐助理,關於房子鬧髒東西的事,您還得詳細給我們說說,我們也好想辦法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