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到的事,越來越離奇。這也極大地挑起了我的好奇心。
那造型別緻,做工細的贔屓,儘管馬謖說得天花墜,在我看來不過就是一個棺而已。而我也更好奇,這棺裡裝的,到底是什麼人?難道這人就是當年的吳寶璋?
得到了馬謖開棺的指令後,我順著那贔屓的背爬了上去,那上麵平整寬大,站三四個人都不問題。背上隻有一口棺材,沒有槨。我用雙手抵住上麵的棺蓋,一用力,棺蓋了一下,竟然沒有加棺釘。等我將那棺蓋給推了開去之後,馬謖拿著一盞油燈,也爬上了背,探頭往裡麵看去。
裡麵不出意外,躺著一。
隻不過這,並不是我想象的那種古,當然也不是什麼吳寶璋。因為躺著的人,我認識,他竟然是吳天佑的弟弟,放給三叔高利貸的那個吳天雄。
而且吳天雄的臉烏青,顯然已經死去了。可是我們前幾天還看過他,還是他把我和三叔領到了天佑集團的。
怎麼幾天不見,他就已經死了?
我了眼睛,把燈拿過來照,唯恐自己因為神張看錯了。
這下我看的更加清楚,在吳天雄的頭頂和雙肩上方,還各點著一蠟燭。
其中雙肩上方的蠟燭上,有豆粒大的燭火燃燒著。而頭頂上方的蠟燭,則是熄滅的狀態。
我仗著膽子,想靠近一點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就在我俯下子的時候,突然聽到後傳來一聲怪笑,在這墓室裡傳出陣陣的迴音,十分瘮人。
這一聲突如其來,把我嚇得一哆嗦,忙回過頭去看。
當我看清這人的臉的時候,差點驚掉了下。
因為眼前的人,活的也是吳天雄。
這怎麼可能?我又往棺材裡看了看,和站在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同一個人。難道我真的是出現幻覺了?
麵前的吳天雄,咬牙切齒,說道:「臭小子,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原本以為控製了你三叔,你就會知難而退了。沒想到你居然敢找到這裡來。不過這樣也好,你和這老頭就都在這裡陪葬吧。」
說著話,吳天雄竟然從上出一把槍來,用槍口對準了我。
馬謖一看,忙擺手說道:「這位先生你冷靜點……」
還沒等馬謖說完,吳天雄把槍口一轉,對著馬謖的頭頂開了一槍。
砰地一聲槍響,墓土從墓頂落下,落得馬謖滿都是,馬謖嚇得一脖子。
我靠,吳天雄拿著的竟然是真傢夥。吳天雄打完一槍,又把槍口對準了我,槍口一縷青煙慢慢升騰起來。
除了警匪片裡看到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舉著槍,還是對著自己。看著那黑的槍口,我也是第一次到了暴在槍口下的那種恐懼。
我看著棺材外兩個吳天雄,覺有些不可思議。被他用槍著,也不敢輕舉妄,隻好舉起了手,同時問道:「吳……吳老大……你別衝,你到底是……是不是吳天雄?棺材裡的……又是誰?」
吳天雄冷笑了一聲:「小子,有句話好奇害死貓你知道嗎?你就是那隻被好奇害死的貓。本來我不準備要你的命,隻是地獄無門你們自己找上來。知道了這個地方,你們恐怕沒辦法活著出去了……」
吳天雄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看起來沉沉的,了往日的幾分兇狠,倒多了一份毒勁來。
可是此時的吳天雄,顯然已經了殺機。臉上的在油燈下一跳一跳的。
舉著槍的手,也在微微地抖,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開槍。
我左右瞥了一下,告誡自己這時候一定要冷靜。對付吳天雄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最忌諱的就是用語言相激。此時三叔不在邊,怪教授一輩子研究學問,對付這種人可能更是秀才遇到兵。能不能自保,就看我自己了。
我盡量平復了一下心,看著吳天雄說道:「原來這裡的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我不明白,這裡明明是你大哥的產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想到我這句話,像是犯了吳天雄心的一忌。聽完我這番話後,他眉一挑,厲聲喝道:「放屁,這裡不是他吳天佑一個人的地方,這是我們吳家的地方。從上麵的大廈,到這下麵的墓葬,都是我們吳家的。」
我看吳天雄,雖然緒有點激,但是似乎並沒有那麼急著對我們下殺手,便循著他的話,問道:「你是說,這下麵的墓葬,也是你們吳家的?」
吳天雄點點頭:「當然,這本就是我們吳家的祖輩葬的地方,這是一風水寶地。」
我一愣:「你是說,那個吳寶璋……是你的祖輩?」
吳天雄冷哼了一聲,雖然沒正麵作答,但是顯然是預設了。
我大吃一驚,當那石板上寫明墓主是吳寶璋的時候,我還沒意識到,他這個吳,竟然和吳天雄吳天佑的吳是同一個吳。這樣說起來,吳天佑當初準備開發這個地帶,事先應該是知道這下麵有他祖輩的墓葬的,不然這一切就都太巧合了。可是話說回來,吳天佑這等於是挖了自己祖輩的墓啊。這說白了,不就是自掘祖墳嗎?
我點點頭,說道:「你們這是親手挖開了自己祖輩的墓葬?」
吳天雄用手一指腳下的地,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不挖,難道等著別人來挖我們的祖墳?」
這時,一直躲在旁邊的馬謖突然話說道:「你們大可以把這下麵有墓葬的事,上報給國家。這裡都是清朝的古墓,裡麵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值得研討……」
馬謖說的這番話,我聽著都很可笑,不是誰都有這麼大的覺悟的。
果然吳天雄聽了,十分氣惱,把手槍又直接對準了馬謖。
我嚇了一跳,唯恐他手一,就把老馬給斃了。
我急忙擺了擺手,說道:「他隻是一個老學者,不會說話,你別激。這裡麵躺著的,應該不是你的祖輩吳寶璋吧?這明顯是個新。我能問問,他是誰嗎?」
這是目前,我最希解開的迷。既然這裡是吳寶璋的墓,可是在這主棺裡麵,葬的竟然不是吳寶璋。而且這人和吳天雄簡直是一模一樣,除了一死一活,我看不出來任何的區別。
吳天雄瞥了我一眼,冷笑道:「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如果真的知道了事的真相,你們也就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了。」
我慘然一笑:「即便是不知道事的真相,恐怕我們也不可能活著出去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來到這裡,就一直都在你的監視之下的。隻是我不明白,吳天佑是你的親哥哥,你為什麼要敗壞這些風水來害他?」
吳天雄點點頭:「好吧,這些事藏在我的心裡這麼多年了,就跟一塊巨石一樣,得我不過氣來。沒有人能聽我傾訴,我也沒跟任何人講過。你們如果想聽的話,我就給你們講講這個故事。隻不過,不聽要死,聽了更要死。」
我盯著吳天雄的臉,那張臉現在極盡扭曲,牙齒咬得讓五都有些變形,似乎真的有一肚子的話憋得他很難。我知道,在這個出手狠毒,不擇手段的男人心裡,一定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現在遇到我和老馬,剛好當了他傾訴的件。這也是因為,在他眼裡,我和老馬已經和死人無異了,隻是早死和晚死的問題了。
吳天雄一邊用槍指著我們,一邊瞥了一眼棺材裡的那個人,眼裡突然閃現出一。這讓我很是吃驚,給我的印象,這個吳天雄是個狠角,是以狠毒辣,混道上的麵目示人的,沒想到在他的眼睛裡,竟然有這樣一。
吳天雄說道:「棺材裡躺著的,是我孿生哥哥,吳天澤。」
說到這裡,我和老馬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出現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是孿生兄弟。隻是我不明白,這個吳天澤既然是吳天雄的孿生哥哥,那自然也是吳天佑的弟弟,但是我們並沒有聽吳天佑和梁悅說起還有這麼一個人。這個人又是怎麼死的,還出現在這地下的停車場裡。
吳天雄接著說道:「你們一定很奇怪,他為什麼會躺在這裡。我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澤。我和天澤是孿生兄弟,但是出生之後,我們雖然長得一樣,但是質卻相差很多。天澤弱多病,不好。但是由於他比我早出生一個小時,就以一個哥哥的份來照顧我。玩什麼玩,吃什麼好吃的,他都讓著我來。我們倆從小就很好。而吳天佑,他那麼有錢,卻不給天澤治病。人們都說我吳天雄心狠,卻不知道他吳天佑要比我很上百倍,千倍。我狠是狠在手上,他吳天佑卻是狠在心上……」
說到這裡的時候,吳天雄的那張臉猙獰可怕,咬牙切齒。我們才知道,這吳天雄竟然對吳天佑如此憤恨。
吳天雄在講這番話的時候,手裡的那把槍,一直指著我們,沒有一點的鬆懈。而周圍除了吳天雄的說話聲,聽不到一點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