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厲衍見了一面,沒什麼大問題。現在準備回國了,怎麼?”江晗那頭聲音噪雜,看來已經是到了機場。
路小優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過安檢了,一會和你說。”
“君氏現在究竟怎麼回事?”路小優連忙道。
那頭沉默了片刻,“不算好。但也沒有像網上說的那麼糟糕。你知道這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八分的事能說十分。”
“那也有八分是嗎?”
“那有怎麼樣?一個億的訂單已經不小了。君夜寒對你的恩。你報的足夠了。難道你還想傾盡厲氏之力去救君氏嗎?”
路小優一時間說不出來話來。
“我知道你謝君夜寒救過你,把你從那個淤泥一般的家里撈出來。但是已經夠了,你們不是夫妻了,你是你。他也是他。”
“這件事你別在打聽了。”
話音一落,電話那頭只剩下冷冰冰的嘟聲。路小優咬著,心頭各的滋味都有。江晗、冷卿都和說過,和君夜寒再也沒有半點關系了。
可還是忍不住因為君夜寒的事牽心神,現在和犯賤又有什麼區別呢?
與此同時的君氏大樓外,各橫幅齊飛。地面上更是被赤紅的油漆寫了幾個大字,“君氏不仁”。上百個穿一模一樣服裝的人圍堵在君氏門口,大吼著:“君氏不仁!”
周遭圍滿了來看熱鬧的行人還有舉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君夜寒滾出來,你憑什麼無緣無故辭退我們!”
“我們為了君氏干了幾十年了,馬上我就退休了辭退我,君夜寒你沒有良心!”
“我還要還房貸啊,君夜寒是想死我們!”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斷響起。為首的人舉著一個小喇叭,大吼道:“君夜寒滾出來!”
霎時間后面的人跟上,“滾出來!”
君氏頂層的百葉窗被人拉開一條,站在窗前的人過隙將一切收眼中。
手指一抖,瞬間轉過頭去,“夜寒呢?”
“君總出去理事了。白小姐不用著急。”沈莊仍舊保持著一貫的面無表,只有極其識的人才能察覺他眸中的一擔憂。
白落惜冷笑一聲,猛然轉頭。一雙高跟鞋踩得鏗鏘作響,“理事?有什麼事比現在的事還要嚴重。照片一拍,傳出去君氏的名聲我們還要不要?”
走到辦公桌前,目定定地落在白簡約的相框上。
照片上的人笑瞇瞇地盯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肩上。上的服看起來有幾分稚,但正符合那張略帶幾分天真和的臉。
正是剛剛二十歲的路小優。
白落惜眼波流轉,憤怒和嫉妒的緒來回替。深吸了口氣,一把抓起相框。“這種東西怎麼還留在夜寒的辦公室,你們這些下屬都是怎麼辦事的?”
說罷高高地抬起手,眼神一厲就要砸下去。
“君總的東西,白小姐還是等他回來問問再理。”沈莊沒有,但是話語中夾雜的緒卻是滿滿威脅。
白落惜的作停滯,整個人維持著那個作。角微微。“怎麼?你是在威脅我?”
原以為君夜寒和路小優離婚之后,就有了上位的機會。誰知道這幾天君夜寒本沒有想起。顧念著或許是公司的事太忙,所以地跑過來。
誰知道他還留著路小優的照片。
難道君夜寒不是因為路小優和厲衍的事離婚?
“不敢。只是君總這個人你明白的。”
沈莊話音剛落,就聽震耳聾的聲音響起,“君夜寒,滾出來!”
那聲音震得白落惜渾一陣,啪的一聲把相框砸到桌上。大步走到百葉窗前,掀開窗戶就見淋淋五個大字印眼眸。
而君氏門口圍著的人毫不見,各個舉著喇叭大吼。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君夜寒,但剛按下去沈莊三步沖上來奪過手機掛斷。“君總正在做要的事,請不要打擾君總。”
“沈莊,你是不是瘋了。現在君氏的名聲已經夠差了,這件事的影響再繼續擴大。事會發展到什麼地步你知道嗎?”
“還是說,你已經被人收買了?”
白落惜眼神沉沉地盯著沈莊,手心不自覺發汗。要說君氏里誰最忠心,那一定是沈莊。連沈莊都被人收買,是不是意味著君氏的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遭?
君夜寒的芒就要隕滅了。
心里咯噔一聲,跟著問,“是誰挖你走的,君氏是不是一點生機也沒有了?”
“你太多慮了。”沈莊目中劃過一鄙薄,“君氏如何其實和白小姐一點關系也沒有,白小姐何必如何擔憂?”
“我為了夜寒擔心。”白落惜稍稍穩住心神,微揚起下道。
沈莊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我為了君氏艱苦斗了這麼多年,君夜寒你憑什麼辭退我?你沒良心!”震耳聾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白落惜擰了擰眉,“聲音是……”
“頭頂來的。”沈莊接著的話說道。
他臉一沉連忙轉快步走出去,白落惜眸沉了沉也快步跟出去。們所在的地方便是君氏的最高層,頭頂即是天臺了。
這個喊話的人在天臺,那他到底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兩人沖上去,果然見天臺的門大大的開著。強風猛然灌過來,吹得白落惜致的妝發瞬間散。抬手整理了下頭發,之后快步跟上去。
只見天臺的側邊坐著一個老頭,手里拎著個特大號的喇叭。朝著樓下大喊,“我兒子還在醫院里,君氏要是辭退我,那就是斷了我家的活路!”
“您別激。”沈莊放輕腳步走過去。
但他這句話卻把那老頭嚇了一跳,他子一晃整個人往下栽倒。好在是手一直牢牢地抓欄桿,搖晃了兩下總算是坐穩了。
白落惜走到沈莊門前,烈風不住朝兩人襲來。吹得白落惜上一陣陣發寒,兩只手臂都起了皮疙瘩。抬起手環抱住自己,忍不住嘀咕一句,“要死也不找個好地方。”
偏偏那老頭竟然聽見了,扯著嚨喊道:“你們君氏是真的要死我啊!”
白落惜面不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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