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眼淚掉落在陸昊風修長的手背,接著就是白木嵐膩的聲音:“你知道嗎,寶寶現在已經有拳頭大小了,做b超的時候,能清晰的看到它的胎,今天我看到了它的頭和軀干的廓,眼睛耳朵都長了出來,兩條像是船槳一樣短短的,特別可……
老公,我已經按照跟你約定的保住了孩子,醫生說它長得很好,你不想看看嗎?你能不能醒一醒,看看它,它整天聽不到你的聲音,它很想你呢。”
病床上的人不是沒有一點反應,陸昊風剛剛醒來,許多機能還沒有跟著完全蘇醒,所以在醫生給他重新開了藥以后他又睡了過去,只是他睡得不是特別,特別是在這樣幽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的房間里,他迷迷糊糊間覺到有人靠近他。
是以白木嵐在他耳邊呢喃了半天,他還是有點覺的。
白木嵐勾起一抹苦笑,“你不守信用,你無賴!說好了我保住孩子你就醒來的呢,你為什麼騙我!”
垂眸默默流淚,可是握著他的手,卻在親吻,“老公,我好想你,你醒來吧,哪怕不跟你在一起我也愿意,只要你能醒過來,我干什麼都行!
你知不知道整天看不到你,我好痛苦,我不能跟你說話,不能出現在你面前,晚上做夢都能夢到你,想你想的快要發瘋了,可是你從來沒有回應,你就這麼狠的心不愿睜眼來看我麼?”
白木嵐伏在他手背上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頂有一道視線早已凝聚在上。
陸昊風緩緩抿兩片沒有的瓣,黑漆如墨的眼睛清晰又明亮,在意識到邊的人是誰的時候口噴涌而出的激快要把自己燃燒,可是為了計劃的實施,他必須將自己瞞。
強行下心中的不舍和激,陸昊風貪地瞅了最后一眼,趁著快要抬頭的時機立刻閉上了眼,假裝自己從沒有醒過。
“老公,醫生說六個月之你醒不來以后再想醒來的機會就了,你努努力,再加加油好麼,我知道你一定可以醒來的,你從來不會讓我失的,對不對?”
白木嵐干眼淚,俯湊近他的,低頭印上自己的吻,醒不過來也沒關系,會一直等著他,守著他。
被親吻的覺太好了,那溫熱的瓣,飽含深不舍的吻讓他軀一震,差點沒把持住,把摟在懷里深吻,陸昊風的手指藏在看不到的地方暗自握,再給他一點時間,等他理好一切,一定給安心無憂的生活。
“顧景城接到爸爸媽媽了,不出意外,明天就能把他們送到瑞士,他們安全了,我也就沒了牽制,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孩子,你在意的一切我一定都給你守好了,等你醒來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我不會讓你失的,所以,你也不要讓我失好嗎?”白木嵐又在他的額頭印上一吻,溫熱的指腹順著他的額頭下,最后落在的發梢上,笑了笑,“我等你。”
閉著眼睛卻十分清醒的陸昊風聽了的話,心里好像被鈍刀割一樣,又麻又痛。
可是他又很失落,明明就在旁邊,偏偏他連正眼看一眼都不行。
修長睫蓋住的不僅是心疼還有滿滿的自責,是自己不好,讓一個懷有孕的人背負了那麼多,原本就還沉浸在親人朋友離去的痛苦中抑郁難過,他的重傷,他的暫時消失,一定讓特別特別痛恨自己吧,能堅持到現在可想而知一定特別艱辛。
好想牽住的手,把擁進懷里,好好疼一疼,可是現在不行,他要忍,小不忍則大謀,不徹底打敗陸昊溫,他永無寧日。
待白木嵐依依不舍的離開以后,陸昊風派人來了醫生。
“醫生,我的什麼時候可以復健?”
醫生皺了皺眉頭,著急忙慌地把他喊來,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搞了半天是躺夠了。
他瞥了陸昊風一眼,自從剛才他的妻子來看過他以后,他整個人就澎湃了,一雙眼睛里濃濃的,起,回到過去那樣,可是有些事哪能著急。
“陸先生,你的報告下午我看了,腦后的損傷差不多已經痊愈,但是肺部還有一些問題,給我幾天時間把這些問題解決,一個星期后,看況安排你復健。”
還要一個星期?
陸昊風蹙眉,“三天,醫生,我等不及了,趕快制定康復方案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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