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還很年輕。”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這里老了。”他很有默契的沖我點了點頭,我們倆就沒再說什麼話了。
按照小護士說的,我們到病房外的時候還沒擰開把手,門就從里面打開了,出來的人是阿信,他出來護士換點滴瓶,看到我們正好來了,也沒請我們進去。
“boss就在外面聊吧,彤彤睡著了,別吵著。”阿信一晚上應該也沒合眼的,黑眼圈和胡茬子都出來了,看上去有些憔悴和疲憊。
我點了點頭,就在門外的長椅上坐下了:“彤彤怎麼樣了?你們不是來做檢查的嗎,怎麼一整晚都沒回家?”
“孩子流掉了,醫生讓彤彤住院觀察幾天,沒來得及給你匯報。”阿信坐在我對面的長椅上,他的頭垂得很低,就連跟我說話也沒抬起頭來。
他說得云淡風輕,好像流產的人不是他老婆一樣。
“什麼?孩子沒了?怎麼沒的?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心里憋著一氣,但是這氣不是對阿信發的,因為聽到他說彤彤流產的時候,這筆賬我已經直接掛在了蕭城頭上。
“被綁走之前格斗的時候被踹到了肚子,當時就覺得肚子疼,但是顧不了這麼多,后來被關起來眼口都被蒙上,手腳也被綁住,本沒辦法說話。”
阿信說著說著坐直了腰板,往后仰去靠在墻上:“我帶著跑出來的時候,我們一路跑得快,我當時就覺得步伐不對,但是什麼都沒說,在車上的時候知道爺了傷,崩潰大哭的時候……我就看到見紅了。”
我也失去過孩子,但是畢竟當時我是全麻昏迷的狀態,我并沒有像阿信和彤彤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沒了……
“現在還好嗎?”在現在,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安的話,沒有當過母親的人不知道失去自己的寶寶有多痛苦,但是我當過,所以我知道。
“彤彤還年輕,沒什麼大事。”阿信扯了扯角,但是我知道他一定笑不出來,“我們都還年輕,沒事,孩子還會有的,沒事……”說著說著,我看到了阿信眼眸里閃著,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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