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還有小艾姐。”邵安安索躺倒在母親的膝蓋上,“您跟我說過好多遍了,說起來,好久都沒見到小艾姐了。”
“最近全球非珠寶首飾流會,忙著跟各國的珠寶傳承人打道呢,忙的不可開,我也好久沒見到了,不過周末的派對,說會時間回來的。”
安安被綁架到Y國,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樁舊事了,那個時候還小,小艾也才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后來竟也都平安回來了。
“媽,我想出去待一段時間。”
“好啊,度假嗎?你也很久都沒休息過了,去哪兒?”
“濰州島。”
“好不容易決定休息,只去濰州島嗎?”
顧傾城有些詫異。
十五年前楚曜和秦羽結婚的時候,楚曜把位于F國西海岸的濰州島買下來了,婚禮結束后,又在島上蓋了幾十座海濱別墅,讓顧傾城他們這些秦羽的朋友們常去玩。
因為是私人島嶼,安全高,所以這些年顧傾城他們想找個地方聚聚不被人打擾,基本都是去濰州島,大人們年紀大了,對世界的好奇沒那麼強烈,大多愿意偏安一隅,但孩子們想法多,這幾年肯跟著一塊兒去濰州島的越來越了。
所以顧傾城的確是沒想到安安會選擇濰州島。
“別的地方人太多了,濰州島安靜,所以想去住一段時間,媽,你不要告訴別人哦,我想自己去。”
顧傾城心疼的點了一下頭,“好,寶貝待夠了隨時回來。”
這個‘別人’除了關楠之外,應該也不會有人來問的。
大兒格隨了,眼睛里面半點不沙子,劈這刺扎在心里了,怎麼也不可能原諒關楠,兩個人基本已經沒可能了。
但畢竟這麼多年青春錯付,傷心在所難免,一個人找個地方療傷也無可厚非。
轉眼周末——
IM集團投資的西郊馬場剛落不久,加上楚小慢難得來燕京,一群孩子們都得空在家待著,顧傾城才牽頭籌備了這場聚會。
馬場里,邵語冰和楚小慢兩個人換了一黑的騎馬裝出來,英姿颯爽。
正好對面男更室里,男人們也都剛換好服出來,司霆崢為首,常年在部隊練出的一幾乎將騎馬裝給撐,整個人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
有他作對比,原本材也相當可觀的司宇墨和白遠亭兩個人竟顯得瘦削了。
迎面一見到兩個丫頭,司宇墨便說,“待會兒選馬的時候,你們倆都選個個頭小點兒的,馬場新養了兩匹小矮馬,還有趣的。”
楚小慢攥著邵語冰的袖子,還沒來得及點頭呢,后傳來一道聲。
“宇墨哥哥,我也想要騎小馬。”
更室門口站著個穿了騎馬裝的,似乎是已經來了一會兒了。
和楚小慢差不多年紀,皮白皙的過分,一頭栗棕的小卷發打理的跟洋娃娃似的,渾都著一養的千金小姐的氣息。
“宮玥?”一見到,楚小慢的臉立馬就變了,眉頭一皺,直接就問,“你不是去歐洲旅行了麼?怎麼在這兒?”
宮玥不悅的瞥了一眼,“歐洲旅行有什麼意思,我一聽說宇墨哥哥回來了,我就回來了。”
說完,徑直走到司宇墨面前,嗔道,“宇墨哥哥,要不是給我媽咪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們要在馬場辦派對,都沒人通知我的,你們好過分哦,是不是故意不想帶我的?”
“知道還問,”楚小慢沒好氣的嘀咕了一聲,被邵語冰拽了一下。
司宇墨笑笑,“怎麼會?馬場的排隊是傾城姨籌備舉辦的,各家都通知了,估計是你在歐洲旅行,以為你沒空來的,就沒跟你說。”
“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哪有什麼親疏的?”
司宇墨這話一落下,邵語冰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楚小慢就沉著臉往外走,拉都拉不住,一邊走還一邊沒好氣的嚷嚷,“走了走了,不是要選馬麼?先到先得,我要去選一匹跑的最快的!”
“慢慢,你等等我,”邵語冰忙追上去。
養馬場里,邵語冰追上去的時候,楚小慢已經挑了一匹頭幾乎比都高的大紅馬出來,牽著韁繩往外走。
邵語冰直接攔住,“慢慢,這馬對你來說太大了,換一匹。”
“我就要這匹,馴馬師說這匹是這批里面跑的最快的一匹,品種優良,發力和持久力都特別強,是冠軍馬。”
“別鬧了,不管什麼冠軍不冠軍,這馬你騎不了,你是不是忘了前年我們在濰州島上騎馬,你從馬背上翻下來,差點被踩斷一肋骨的事了?”
“那會兒我還不會騎馬啊,現在我會了,”說著,便牽著韁繩繞開邵語冰,徑直要往賽馬場方向走。
邵語冰被突然側過來的馬頭嚇了一跳,被的往后退了好幾部,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后一雙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沒事吧?”
回頭看到司霆崢,搖搖頭,“我沒事,慢慢不能騎那馬,賭氣呢。”
“別擔心,宇墨和阿遠跟著呢。”
邵語冰皺著眉,眼角的余瞥過旁邊,看到宮玥還纏著司宇墨談笑風生的樣子,心里面默默的嘆了口氣。
宮玥和他們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不過大概是家里太寵著的緣故,千金小姐的派頭太足,所以總給人一種眼高于頂的覺,和楚小慢這種野蠻生長的同齡人,顯然就是兩個極端。
倆人自小就不和,一見面就掐架。
最讓楚小慢煩躁的一點就是,每次掐架的結局都是以宮玥哭著回去告狀結尾,雖說長輩都明事理,小孩子鬧別扭沒人會怪誰,可是次數多了,莫名就變從小總欺負宮玥。
而隨著年歲增長,搶玩搶零食都為過去稚的笑話,竇初開,兩個死對頭偏偏都看上了同一個人,這仇就越結越大了。
觀馬臺上,一群滿載歲月風的人們正喝著茶閑聊。
年紀大了說來說去,最后話題都落在孩子們上。
這群人里,也就剩下夏薇一個人還沒退休,電話接個不停,好不容易接了電話回來,坐下喝了口茶,看著馬場上牽著馬出來的那群孩子們,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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