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店里的服務生說,陳先生一回來有點不舒服,就先休息了,所以吃飯的事,他來不了。”
蘭嫂回來一說了這話,客廳三人面面相覷。
關卿卿將孩子給了蘭嫂,
“蘭嫂,您先照顧一下孩子,我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別惹事,好好說。”葉清歡生怕關卿卿這個脾氣闖到別人家里說什麼不該說的,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忙推了司南一下,兩人前后腳追了出去。
程宅隔壁的院子稍小一些,只是一個一進的院子,原先是個豆腐坊,東面墻正好靠著程宅院葉清歡他們住的院子。
關卿卿直接哐哐的敲了門。
來開門的是個穿著藍布褂子的瘦高個男人,看著像是服務生,文文弱弱的,小安,他們都見過,他也認識關卿卿。
“關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聽說陳先生回來了,所以特意來請陳先生過去一起吃飯,陳先生在家吧?”
說著,關卿卿便直接進了院子,剛好看到院子中間擺著做木工的用,看樣子來的前一秒都還在做東西,當下眼神了幾分,
“你們這客棧幾個月我也沒見到有客人來,生意不太好麼?”
小安追在后,解釋道,“來過客人的,昨天剛走,蘭嫂也見過,是一家三口,生意是不大好,不過剛起步都這樣,我們老板說等口碑穩定了就好了。”
“這樣啊,那陳先生人呢?”
“老板不太舒服,在休息呢。”
小安明顯的有些張,連葉清歡都看出來了。
也跟著進了院子,“小安,你別張,我們又不是土匪,就是剛剛蘭嫂不是從你這兒過,你又給了那一大筐的水果麼?卿卿想問問你們是哪兒買的,晚上走的時候也想去買點。”
“那可能買不到,那草莓是老板讓人從丹東空運來的,櫻桃是……”
話沒說完,小安忽然住,意識到自己說了點什麼,臉一下子白了幾分。
“丹東空運來的草莓?”
司南走近兩步,面有些冷凝,“陳先生倒是好大的手筆,萍水相逢的鄰居也這麼客氣,前天清歡才說了想吃草莓,今天就有人送上門來。”
葉清歡的臉也不太好看。
雖說這話是在院子里說的,但是如果真是被聽去了,那也算是竊聽了。
已經的猜到是誰干的這事兒了,他可真是閑的沒事做了,滿月的時候送手工木馬,還放煙花,現在還盯著們母的生活,時不時的就來‘送溫暖’。
誰稀罕啊。
一想到自己每天這麼被人竊聽,臉急轉直下。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老板對人好而已。”小安急忙攔在眾人買去年。
“是麼?”關卿卿的猜測和葉清歡相同,不客氣的推開他,徑直朝著里屋走去,怪氣道,
“那我更要請陳先生到家里吃頓飯了,這都當了這麼久的鄰居了,都還沒見過面,也不太合適。”
小安想要攔,可司南一個健步就擋在了他的面前,可憐小安瘦的材,實在是越不過司南這人高馬大的一堵墻。
葉清歡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趕忙跟了進去。
四合院東西兩間屋子是客棧的客房,朝南的正屋是客廳,里面又分東西兩間屋,一般來說,東屋是主人的臥室,西屋做書房。
這里的格局和隔壁他們自己驕傲差不多,關卿卿輕車路的進門,直接推開東屋臥室的門,
“陳先生,我們……”
關卿卿卻站在門口,后半截話也沒說出口。
葉清歡進屋的時候也就看到關卿卿宛如一個雕塑似的站在臥室的門口,一只腳在門檻里面,一只腳還在外面,保持著一個要進門但還沒進去的作。
“咳咳,”里屋傳來一道男人的咳嗽聲。
這年邁滄桑的咳嗽聲,儼然不是他!
葉清歡當即也是跟著僵了,回過神后忙賠禮道歉,順手將關卿卿拽出來站好,沖著里面喊道,“抱歉啊,陳先生,我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
“沒事。”
屋子里的聲音有些蒼老,不一會兒出來一名穿著白休閑套裝的老人,看著約莫五十歲有余了,神矍鑠的樣子讓葉清歡想起過世的邵老爺子來,只不過眼前的這老人微胖,看著很和善。
“剛剛就聽見你們和小安在院子里說話了,怎麼了?是我讓小安送過去的東西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葉清歡忙否認,眸一轉,
“只是我們覺得收了您那麼多東西,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想來請您過去一起吃頓飯,蘭嫂來了那麼多次都被您拒絕了,我們想著是不死不夠誠意,所以就親自來了。”
老爺子笑了笑,很是爽朗和氣的樣子,“說起來不怕你們嫌棄,我年紀大了吃不了那些甜的東西,但我兒子兒媳他們不知道,總是給我寄這些,放著也是浪費,就借花獻佛,送給你們了。”
說完,他端起手邊的茶壺喝茶,喝了一口后,從容道,
“你們隔壁住的都是年輕人,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人年紀大了喜歡清靜點兒,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這話一說,倆人恍然大悟。
‘清靜’倆字有些刺耳,明顯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葉清歡面訕訕,忙拉著關卿卿,
“是我們冒昧了,您休息吧,我們這就走。”
“沒事,醒都醒了,來喝杯茶吧。”
“不用不用,”葉清歡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自己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徑實在是為人不齒,“我們這就走了,改天您好的時候來跟您道歉。”
說完,便拉著關卿卿的手走了,邊走還邊道歉,簡直尷尬到了極點。
連推帶搡的把司南給弄出去之后,他還在問,
“你們見鬼了?這什麼反應?”
葉清歡站在院子里,深呼吸試圖驅趕尷尬,然而還是尷尬的無以復加,
“都怪你們,有事沒事啊,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人家一五十多歲的大爺,關晚輩,和鄰居和睦相,而且陳先生都說了是兒子兒媳給他寄來的,他不能吃甜的所以才送給我們的,這有什麼?”
“兒子兒媳?”
司南忽然眉頭一皺,
“不對啊,他之前不是說那木馬是給兒子做的麼?這都有兒子兒媳了,五十多歲的大爺,給兒子做小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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