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言提到溫以白的時候,和葉清歡邊每一個人提到他的時候那種可惜憾的態度都差不多,但陸司言臉上更多的神卻是看好戲。
畢竟腹黑了這麼多年,靠一個周菀也不可能完全改變。
葉清歡心復雜,有些不高興,嘟囔道,“你們怎麼都站在溫以白那面啊,當初明明是他騙了我,還是不是朋友啊你們?”
陸司言挑眉,“他騙你什麼了?”
“他沒告訴我他家世那麼好。”
“你問過麼?”
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
“再者說了,溫以白騙你他們家窮的揭不開鍋了麼?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人家本就沒提過家世的說法吧,大概本沒故意瞞著你,畢竟當初他能促鼎盛和英國皇家醫療中心合作的時候,我都能猜到他家不一般,”
陸司言難得喋喋不休的說這麼一大通,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在我看來,比起這麼點算不上瞞的瞞,當年某個明明答應好要訂婚,結果去了人家家里一趟就跑回國的人才比較無恥。”
一番話說得葉清歡頭都抬不起來了。
耳邊還傳來陸司言幽幽的慨聲,
“前兩天我聽卿卿說,當年在國,溫以白幾乎是使勁全解數的讓某人開心,可惜有的人作天作地,對越好就越作死……”
葉清歡默默地摳著手指,不作一言分辨。
陸司言說的沒錯,從前和溫以白的這段里,的確是溫以白付出的多,是關的那一方,以至于時間久了,就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
和溫以白是在國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倆人在醫學院的畢業舞會上一見鐘,溫以白是心理學的醫學博士,英籍華人,為了追求到當年的顧傾城,將回英國的時間一再推遲,直到告白功確定關系。
而之后除了特殊況之外,幾乎每周都會飛回國來跟顧傾城約會,熱不減整整持續了三年。
顧傾城快畢業的時候,倆人去捷克畢業旅行,在布拉格廣場上,溫以白拿出訂婚戒指,提出訂婚,天空湛藍,廣場上白鴿飛舞,配合浪漫的告白,任何一個都會心。
答應了訂婚后,溫以白告訴打算在畢業回國之前先帶去拜訪一下自己的父母,所以旅行剛結束,就帶著去英國了。
也是這趟去英國的臨時行程,讓突然就改變了想法,也了所有朋友口中的神經作天作地。
可是那種況,也真的是個人都會被嚇懵的。
車廂里響起陸司言探究的聲音,
“當年的事我了解的不多,所以我也一直很好奇,你去溫以白家里見他父母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會讓你反應那麼大,條件再好,顧家也不差啊。”
葉清歡抿著,許久之后正看向陸司言,神復雜,
“城堡,溫以白他們家住的是城堡。”
“……”
——
隔日,邵家老爺子的案件庭審宣判的了結果。
因為是不公開審理,還是陸司言找人問了才知道,黎麗被判了過失殺人,因節嚴重,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而陸司言還帶回來另外一個消息,邵建邦和黎麗離婚了,離婚協議書是邵亦澤親手送到監獄的,不知道現場是什麼況,據說黎麗拿到離婚協議書之后,突然就發了瘋一樣的給了邵亦澤一耳。
邵家如今是真的風雨飄搖了。
夜深——
陸公館庭院里非常安靜,窗外寒風呼嘯而過,將地上的枯樹葉吹的沙沙作響,院子里每隔半個小時就有安保班巡邏一遍。
因為葉清歡份特殊的緣故,陸司言將公館的安保加強了好幾倍,是安保人手就調了二十幾個過來,很不能組倆安保隊,幾乎是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不間斷巡邏。
一道黑影從庭院的灌木叢中翻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開了巡邏隊的手電筒,來人形高大,卻手敏捷,著墻進了公館的東苑,輕車路的撬開了客廳的窗戶,迅速翻了進去。
邵允琛在二樓的幾個房間門口均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樓梯右側的一間,確認這一間就是葉清歡所住的哪一間后,擰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房間里燈昏黃,僅僅開著床對面的一盞小夜燈,被子是向日葵的暖黃,床上的人睡得很,被子蓋得歪七扭八的,出了一條,睡都卷到了大上。
他正要上前的時候,卻聽到走廊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當下閃躲進了洗手間。
來的人是陸司言,似乎并未發覺有人來過,擰開門看了一眼,見到床上某人歪七扭八的睡姿,無奈搖搖頭,進來給把被子蓋好,沒做停留便離開了。
邵允琛站在洗手間的門后,將這一幕看的分外仔細,面繃的過分。
“吧嗒”的關門聲在深夜里格外的清晰,床上的人又翻了個,將蓋好的被子踢到了一旁。
片刻后,落在一旁的被子又被蓋在了肩膀上。
邵允琛彎下膝蓋,近距離的打量著床上的人,見氣不錯,臉頰也比在邵家的時候圓潤了幾分,目漸漸輕松下來。
在床頭擱下帶來的東西后,他順著原路離開了東苑別墅。
還沒離開庭院,后面一陣開門聲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讓他的影微微一頓。
“邵允琛,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清歡穿著睡,赤著腳踩在地上,手里拿著一份他剛剛擱在床頭的離婚協議書,神憤慨,惱怒至極。
早在陸司言給蓋被子的時候就醒了,后面覺到邵允琛給蓋被子還了一下,結果下一秒等他走了,看到床頭的東西氣不打一來。
他的跑這麼一趟,竟然就是為了送來簽署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客廳里面的燈都亮了,屋子里院子外的人也都被驚。
“大半夜的這是怎麼了?”
關卿卿睡眼惺忪的,從二樓窗口探出頭來,一看到院子里的形,登時睡意全無,從樓上指著邵允琛罵道,
“白天轟你走了,你竟然敢晚上溜門撬鎖還來?”
葉清歡眉頭一皺,并不知道邵允琛白天來過的事,但是此刻也無暇質問這些,只拿著離婚協議,氣咻咻的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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