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療養院大門，葉歡捂著口站在路邊大氣，心有余悸的同時也已經想到陵寒沒追上來八是要詢問喬木的事，依照對喬木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幫著自己圓謊。

這就尷尬了。

上了季筱月的車之后，接過水杯喝了口水，無力的癱在后座上。

“陵寒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季筱月著的肩膀，無奈道，“盛安然的經紀人一聽說盛安然要退出娛樂圈，就把跟喬木那檔子事兒和盤托出了，再加上之前盛安然答應你出演二號的事，現在他估計是什麼都知道了，你的份也瞞不住了。”

“也可以抵死不認。”

駕駛座上傳來顧司年的聲音。

季筱月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怎麼抵死不認啊？早知道就不應該讓盛安然知道太多，這人一摻和進來，準要壞事兒，現在好了，陵寒不，還得被反過來。”

“他有這麼大的本事麼？是我顧家的二小姐。”

“是是是，你顧家牛，顧家全世界最牛行了吧，嘚瑟什麼呀。”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鬧得葉歡頭大，皺眉擺了擺手，“行了，瞞不住就瞞不住吧，我也沒打算瞞著他多久，既然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承認了就行了唄。”

“這麼輕易就放過那個渣男啊？太便宜他了。”季筱月憤憤不平地拍著葉歡的大，“你同意我可不同意，還沒夠呢。”

“我有辦法。”

顧司年的聲音幽幽地了進來，“如果承認自己份的同時還告訴陵寒，鬧鬧是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呢？”

“這個方法好。”季筱月掌大笑，“這家伙不是一天到晚懷疑我們給他戴了綠帽子麼？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不立吧，”葉歡皺了皺眉，“鬧鬧五歲，算上時間，那段時間我本沒接過別的男人。”

季筱月眼中一亮，“蘇……”

“打住，”不等說完話，葉歡便急聲打斷了，“他和小兩個人還鬧著別扭呢。”

“可以說是我的。”

后視鏡里印著顧司年意味深長的目，“如果他知道顧家并不同意結過婚的你進門，最后因為孩子迫不得已把你收為名義上的養，免得外界嚼舌的話，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車廂里陷一片詭異的安靜。

季筱月發出‘啪啪’的拍手聲，“我覺得你哥適合給你當編劇，這才華簡直了，完。”

“合適嗎？我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葉歡皺著眉，面對一個腹黑至極的哥哥，還有一個跟著興風作浪的閨，怎麼越來越覺得自己被帶到里去了呢？

回到酒店，鬧鬧被顧司年以不打擾媽咪劇本創作為由強行帶走，留下葉歡獨自一人在房間里待著。

沒過多久就響起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這在的意料之中。

開了門，也是意料之中的人。

“你怎麼來了？”低著頭，十分心虛。

陵寒進了屋，順手關上房門，直勾勾的盯著葉歡那張臉，聲音低沉，“我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葉歡往后退了一步，他便進一步，“很好看，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比起那個十分有才華的劇本，葉歡更喜歡自己哥哥之前說的抵死不認法。

“葉歡，你還想瞞著我多久？”

他一步步近，將到墻角，毫不肯退讓，最后用霸凌的態度，一雙胳膊將兩側封死，將包圍在一個封閉的圈子里，迫不得不抬頭看著自己的眼睛。

“這五年，為什麼不給我你任何消息，哪怕是你還活著的消息。”

“……”

“為什麼你了顧家的二小姐，你的份是怎麼回事？”

“……”

“鬧鬧是誰的孩子，是我的對不對？”

“……”

“葉歡，你到底瞞著我做了多事？”

他的連連問，每一個問題都像是將的傷口撕裂一樣，重新撒上一遍鹽，咬著牙，心一橫，抬起頭來，抬頭的時候，目已經是漠然，還有淡淡的疏離。

“我不是，也不想是。”

陵寒面一沉，冷聲道，“葉歡，你鬧夠了沒？”

“誰在鬧？你清醒一點，”葉歡冷眼瞧著他，毫不懼，“喬木都告訴我了。”

“是嗎？說我是葉歡？”冷笑，“不過是想辦法讓盛安然重新出演電影的一種方式而已，我想知道你們之間那些狗的事并不難。”

“如果我非要說你是呢？”

他這樣霸道的態度讓葉歡想起以前很多次在他這里過的傷，攥了手指，心一橫，高高的抬起手，“啪”一掌在房間里響起，陵寒躲都沒躲一下，生生的挨了這一掌，他的右臉上瞬間泛起一道紅痕，在他執著的目下，只見葉歡面清冷，振振有詞，“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我是你那個已經死了五年的亡妻，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顧歡，從樣貌到人生經歷都跟沒有任何關系。”

說到這兒，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哽咽，“那個葉歡的蠢人在你這兒遭過什麼我沒興趣知道，你想怎麼彌補也最好不要牽扯到我的上，誰都沒有必要代替那種沒自尊沒原則沒腦子的人，作為一個影子一樣活著，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嗎？

即便我是，但我很不想為，五年前那些日子過得太辛苦，我寧愿以抹去我的前半生，讓那些經歷為一片空白，或者甚至隨意構造出別人的經理按在自己的上，也不肯再讓自己重新為葉歡。

你聽明白了嗎？

說完這些，沉默著著他很久，克制不住口的劇烈起伏，克制不住抑了五年的痛苦與憤怒。

之前他說從的眼中看到過恨，是的，或許自己沒有認真面對過自己心的緒，是的，恨他，的太濃烈，得不到想要的回應以后，生出恨在所難免。

即便千里迢迢奔赴過往，是真心想要和他再續前緣，可是在恨意消失之前，無法讓自己全心的去接他，曾被傷害的遍鱗傷過，剩下的真心已經支離破碎，只能一再試探，一而再，再而三，看不到盡頭。

陵寒篤定的著，良久，薄微啟，吐出不容置疑的三個字，“你是。”

我確定，你是。

我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