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唐心想卸磨殺驢甚至把罪責推給你的時候,你甚至一一毫都沒有考慮過我的下場,而是轉就走,用你那偉大深沉的父去選擇挽救跟包容唐心…”
眼淚猝不及防落下,口中說著這些,連唐染自己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真是納了悶,我母親當年怎麽會上你的…哪怕是躺在病床上浮生將近的時刻…口里念叨的也依舊是你的名字……不知道當初有沒有想過,留下兒自己一個人在人世上,最終竟然會遭遇親生父親和繼母繼妹這樣的對待…”
唐染心里是令人窒息的劇痛,眼前幾乎昏天暗地,一句接一句質問問出口,卻不曾得到一一毫的回應。
唐山的臉慘白,浸著涔涔的汗水,像是有千言萬語,卻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
唐染渾繃的的,此刻能夠支撐著直脊背站在這里的,已經不是的,而是的意念。
然而好像也不需要什麽答案了,答案也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苦苦糾結這些,反倒是有那麽點像自取其辱。
手槍里還剩下最後一發子彈,唐染槍口又是緩緩一移,對準了唐山的口。
唐山見狀,直接閉上了眼睛,仿佛認命一般,頹然的耷拉下眼皮,“你要是恨我,就殺了我吧…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父親…”
等了一遭,最後等來一句這樣的話。
唐染一聲不辯緒的輕笑,再次扳保險。
“染染…”這一回是沈亦川突兀地了一下的名字,“把槍丟了,跟我回去。”
他的嗓音很輕,帶著傷以後忍痛的沙啞,但是每個字卻都很清晰,一個又一個像是落在了唐染的心上,令渾上下冰冷麻木的回溫。
唐染抿了,最終還是在唐山腳下的地板上猛地放了一槍,才將手槍丟出去。
這以後沒再跟唐山幾個再多說一個字。
唐染雖然一言不發,雖然槍子也沒有打到唐山的上,但是沉默里所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
從此以後劃清界限,的生命中再不會有父親這個字眼,哪怕有緣關系,他也不再是的父親。
深夜的別墅里始終回著張玲和唐心的哭喊聲,像是寒梟夜啼一般的詭異又瘮人。
唐染回快步走向沈亦川,腳步依稀不穩,卻還是來到了他的邊。
這會兒才像是突然活過來似的,劇烈的,呼吸也紊急促,“我們去醫院啊…先去醫院醫院…”
一開口,方才只是一滴一滴的眼淚,頃刻間流了滿臉。
甚至看不清沈亦川的面容,更看不清他的傷口。
眾人給讓出了空間,沈亦川原本站直的,此時隨意的一歪直接在了唐染的上。
大山傾頹似的重量險些將唐染倒。
唐染吃力的扶著他,抱怨道,“你等我干什麽…傷了讓你的手下帶你先去醫院啊…”
自己的私事沒有個了結,他就放任自己的胳膊淌著站在一旁等,他是傻子嗎?
一向機關算盡明能干的人,怎麽會做出這種蠢事?
周圍清一的黑人圈著他們兩個往別墅外面走,唐染的扶著沈亦川,片刻不敢放松,他就那麽清晰的覺到唐染發冷和。
惶恐,不安,痛心,還有深深的無力,將整個人從頭到腳席卷。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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