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去安排吧。”傅亦琛向他擺了擺手。
秦星恭敬退出病房,臨走時還不忘將門帶上。
“過來。”用手拍了拍床,傅亦琛示意杜若坐到他邊,房間的氣氛有些沉悶。
乖巧的坐過去,杜若不知該說什麼,到是他首先開了口:“很失?”
失?也搞不清楚現在的心究竟該如何定義,總之很復雜,考慮最多的是蘇嘉被放出來后又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現在有的丈夫,有未出世的寶寶,婆媳關系也正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母親抑郁的癥狀也有所緩解,對此,無疑是一個幸福的人,不希有人破壞。
“你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對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杜若反拋給了他一個。
“你忘了?這后面還有一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傅亦琛捧起的臉頰微微勾起角,妖冶的桃花眼布滿直白的意,深的凝視。
杜若撲到他的懷里,將臉埋在他的頸窩,琉璃的眸氤氳一層水汽,在害怕。
報應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如果真的有,又會是什麼時候?
如果那報應來的太遲怎麼辦?
“寶貝兒,別怕,有老公在,沒人敢傷害你。”他清冷徹骨的雙眼閃過一芒,冷言冷語卻盡顯的承諾。
在他懷里頻頻搖頭,杜若輕聲低喃:“不是我,是我們一家人。”
怕的不是傷害,而是所有的人。
……
午飯過后,傅亦琛在秦星的陪同下來到了耿三所住的病房。
秦星拉了一把椅子放在離病床兩步遠的距離,傅亦琛坐下后,他恭敬立在一旁。
“聽說,你想見我。”傅亦琛語速不疾不徐,清冷的語氣帶著懾人的寒氣,凌駕他人的氣場自帶強勢的迫。
修長的雙自然疊,輕靠在椅背上,十指叉優雅的放在上,氣度雍容尊貴。
在這樣風度不凡的人面前,耿三自覺無法相比有些懊惱,可是想到今天他來的目的,便收斂了幾分怒意。
“是,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有幾句話想對你說。”耿三收斂起地之氣,表嚴肅。
“哦?”傅亦琛斜挑眉梢,語氣不善,冷聲嘲諷,“又想說,很憾沒弄死我?”
鷹眸鷙,眸如利箭一般直直向耿三,箭箭穿心,幽暗的眸底劃過一抹狠厲。
“至今我仍舊這麼想。”耿三惡劣的啐了一口,又繼續說道:“不過我想說的并不是你我之間的事,而是你和蘇嘉的。”
嫉妒心總會讓人失去理智,他也一樣,當知道蘇嘉還是喜歡傅亦琛的時候他嫉妒的發瘋,恨不得下一秒就讓傅亦琛從世界上消失。
“我和蘇嘉?”語速悠緩,傅亦琛瞇了瞇眼尾,微揚下打算繼續聽下去。
耿三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要殺你是事實,要殺要剮,隨你。”垂下眼簾又倏地抬眸,聲音多了幾分凌厲,“可是你不能這麼對蘇嘉,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據我了解,你和是青梅竹馬,就算看在這份分,你也該放過。”
“我是個社會人,最在意的就是義二字,也許這兩個字在你們這些商人面前已經一文不值,可是在我看來卻十分金貴。喜歡了你那麼久,默默在你邊守候了那麼久,難道你就不能為了這份癡放過嗎?”耿三言語竟是為蘇嘉覺不值。
“放過?你覺得,可能嗎?”微微俯,傅亦琛臉一沉,聲音更似從地獄傳來,冷的聲音裹挾著嗜的殘忍。
疊的雙自然打開,冷睨了一眼耿三驚愕的表,他繼續說道:“險些讓我失去我最的人,又差點害了我未出世孩子的命,你讓我放過?”
“這些都是誤會,我不是已經向警方代了嗎?這些都是我做的,想害你人的是我,想殺你的也是我,打胎的主意也是我出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蘇嘉無關。”耿三略顯急躁的將所有罪責一通攬在上。
目的只有一個,保他的人,蘇嘉。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傅亦琛悠悠閑閑丟出一句話,耿三所說的話他本就不信。
“因為我。”稍作停頓,耿三長出一口氣,苦一笑,“我喜歡了整整十年,第一次見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可那時的就已經喜歡上了你。原本我家也很有錢,只可惜后來出了很大的變故,我也走上了現在這條路。”
“我不后悔,正因為這樣才讓我又重新遇到了,一點沒變仍舊像當初那樣喜歡你。可是你卻上了別人,于是我就想盡辦法幫,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我沒有辦法讓我,也沒有辦法讓你,想著只要你不在,就會喜歡上我,可最后……”
傅亦琛耐著子聽完,出手鼓了兩下掌,似笑非笑的贊嘆:“這故事講的真好。”
“這不是故事,我說的都是真的。”耿三急于證實所說話的真實,眉心皺了川字,丹眼陡然立起。
他必須讓傅亦琛相信才行,只有相信蘇嘉才有一線生機,他不允許手心的寶兒在監獄度過青春。
“所以那?”狹長的眸升騰起一層森寒,傅亦琛緩緩站起,雙手兜,居高臨下的冷睨著他。
傲睨一世的王者氣場讓整間病房都沉浸在低氣強中,迫人的氣勢讓人有些不過氣來。
“請你放過蘇嘉,我會讓離開江城,不再出現在你家人的面前。”耿三信誓旦旦的承諾。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傅亦琛冷嗤一聲向外走,秦星立刻跟在后。
耿三強怒火住了他:“我用我一生的自由和你談。”做了艱難的決定,吞咽了下口水,“只要你放過蘇嘉,我可以一輩子都待在牢里,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傅亦琛優雅轉,清湛的星眸帶著三分不屑三分桀驁,還有四分別人看不懂的神,勾冷笑淡淡道:“還是個癡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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