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江崢冷笑了,坐等傅亦琛知道真相的那天。
有些事無需爭辯,需要的不過是時間的驗證,時間一到,真相自然大白。
“親的,要不是你喜歡上這個混蛋,我還真是一句話都懶得跟這家伙講,分分鐘把人氣冒煙。”江崢在心暗暗呢喃。
終于,在半個小時的焦急等待中,急診室的燈滅了。
一直在門口焦急踱步的江崢終于停了下來,傅亦琛更是一個健步奔到門口。
秦星站在一旁嘆,還真是偉大,能讓一個冷男瞬間化為繞指,能讓一向淡定從容的人失去理智。
急診室的門被打開,醫生首先走了出來,習慣摘下口罩,掃了一眼在場的三人,問道:“請問,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傅亦琛向前一步,黑曜石般的雙眸暗了暗,張的咽了咽口水,“醫生,我太太的況怎麼樣?”此時他的手心都是冷汗。
醫生雙手疊,不疾不徐的說道:“病人的況基本已經穩定,再觀察半日便可出院,索傷口不深,沒有造太大的傷害,一定要注意傷口不要染,以免引發其他病癥。剛才檢查的時候發現病人很虛弱,需要好好照顧才是。”
“謝謝醫生。”傅亦琛視線落在被護士推出躺在病床上面蒼白的杜若上,一把抓住醫生,焦心的問道:“醫生,我太太為什麼還沒有醒?”
“先生別急,病人由于到巨大刺激,治療過程中緒有些不穩定,我們就為注了一針鎮靜劑,現在只是睡著,讓好好休息一下吧。”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傅亦琛走到床邊,疼惜的抓住杜若有些微涼的小手,松了一口氣。
“杜若,你剛才可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他在心中喃喃低語,不自覺的收握著杜若的手。
江崢急急的撲到病床上,了杜若的臉頰,帶著哭腔說道:“太好了,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我們現在需要把病人推回病房,煩請兩位配合一下。”護士手扶床頭善意提醒。
江崢慌忙起了眼淚,手扶病床,說道:“好。”
秦星為杜若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恰巧遇到周城。
“誒,秦星?你怎麼在這?莫非……你們家大總裁胃疾又犯了?”周城雙手在醫生服的口袋里,甩甩噠噠不修邊幅的向秦星走去。
秦星每次看到周城的時候都會想到友不慎這四個大字,在他眼里這貨就是他家總裁的損友一枚。
“不是總裁。”他將護士遞過來的票據收起。
玩世不恭的一甩他那油锃亮的大背頭,周城打了一個響指,問道:“那誰呀?還能勞煩你秦特助大駕。”
秦星那可是傅亦琛的用助理,那可是傅亦琛一人之下,全公司之上響當當的人,能讓百忙的他到醫院窗口取票據,那可一定不是一般人。
看著周城這嘚瑟樣,眉心蹙了一下,很是禮貌的回答:“是夫人。”
聽到這個稱呼某城瞬間不淡定,咋呼的說道:“什麼?你說傅亦琛媽生病了?什麼病?現在在哪個病房?不行我得看看去。”轉就走,想到什麼又折了回來:“你還沒告訴我在哪個病房那?”
“周,不是老夫人,是夫人。”周城從容淡定的糾正。
愣了一秒,周城瞬間炸了:“靠,杜若?杜若……又住院了?”心里有點疑,不會是他那個發小一生氣打了他家小娘子把?上午剛給傅亦琛上了一節生的開導課,結果悲劇還是發生了?
又?秦星無奈的搖搖頭,這詞用的真不恰當。
“這次因為什麼?”周城歪著腦袋洗耳恭聽。
就他知道杜若就住了三次院了,而且次次驚顯跟拍大片似的,有一次還是坐他的車兩人一起出的車禍,不好奇這次因為啥。
秦星將大概過程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遍。
靠,果然又很離奇,周城雙手兜大咧咧的問道:“秦大紅人,告訴我你家夫人在哪個房間?我去看看。”
“周,我帶您去。”
“那敢好,走著。”周城嘚瑟的走在前面。
秦星皺眉,心想,醫院有一個這樣的大夫還真是病人的不幸啊。
“快點啊。”周城回頭催促,隨手按了下電梯按鈕,繼續說道:“你們家總裁剛剛一定嚇得心臟病都快犯了吧,那可是他的心肝小寶貝兒呦。”
秦星笑了笑,何止犯心臟病呀,簡直是浴痛重生。
……
江崢在病房又坐了會兒,很是知趣的找了個理由先行離開。
“親的,我先回去了。”江崢對床上還在昏睡的杜若說完話,心的又給蓋了蓋被子,轉頭對傅亦琛說道:“混蛋傅亦琛,杜若醒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憑什麼?”拉開椅子坐在床邊,聲音低沉清冷。
江崢被他氣得一時無語,臉頰鼓鼓,半天出一個字:“你……”冷哼一聲,一跺腳離開了病房。
終于只剩下兩人了。
傅亦琛作很輕的躺在的邊,修長的手臂摟著的纖腰,的俯在額上落下一吻。
“做個好夢。”
就在他緩緩合眼準備抱著他家小杜若睡覺的時候,偶然瞥到門口周城那二貨正在沖著他擺手,輕嘆口氣,不愿的起。
打開病房門,傅亦琛走出去的同時將門帶上,欣長的就堵在門口,毫沒有要周城進去探的意思。
“噯,阿琛,你這是干嘛?我是來看杜若的,你這擋在門口我怎麼進去啊?”周城出脖子探頭探腦向里看。
傅亦琛一手扣在他的肩膀上,目一沉,聲音低冷帶著濃濃的嫌棄:“你,太吵。”霸氣的手一揮,“邊兒去。”
他只是用手輕輕一撥,周城向后踉蹌幾步險些摔倒,不高興的表示抗議:“你這什麼態度?我這剛一知道杜若出事,就過來了,再說了,哪有把探病的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他就喜歡頂風上,到門口欠欠的說道:“我就要看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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