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過后視鏡看他家總裁的表,嚇得了脖子,一不敢。
他還不想被發配到沙漠吃沙子,只能先對不起他家夫人了。
看到他不開車門,杜若立刻轉頭狠瞪傅亦琛,明麗的水眸滿含怒意:“傅亦琛,你秦星開門,我要下車。”
傅亦琛被這個倔勁氣到,眉尾挑起嗔怒的弧度,幽幽遂遂的冷眸寒氣人,聲音如古代君王般極威懾力:“你休想。”霸道將拉到懷里,對秦星說道:“開車。”
“是,總裁。”秦星目視前方,抬起手剎,剛要踩油門,車前突然冒出一個火紅的影,張開雙臂擋在車前。
杜若掙扎扭子不讓他抱,“傅亦琛,你放開我。”
“別。”發現傷口又有新鮮的流出,傅亦琛聲呵斥,雙手將小的錮在自己懷里,“聽話。”
杜若一怔,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敲擊車窗,視線看過去,竟然是閨江崢。
與此同時,傅亦琛也看到了,江崢正趴在車窗和秦星喊話,過車窗傳進車廂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喂,開下門,我要上車。”聲音帶有著特有的囂張。
秦星下意識的回頭,爭取他家總裁意見,同時杜若也將目匯聚在他臉上,其實傅亦琛不太想帶這個瘋子,不過想到江崢為杜若做的一切,勉強松口:“讓上來吧。”
“咔”,解開車鎖,江崢打開車門迅速坐了進來,立刻回頭看向杜若,關切的問道:“親的,你還好吧。”
“嗯,我沒事。”為了讓放心,杜若還沖笑了笑,讓安心。
江崢也笑了笑,迅速坐好,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對旁的秦星說道:“那我們快走吧。”
嗯?這車是說走就走的嗎?秦星不也不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后視鏡看,等指示。
“走啊。”江崢不耐的催促,“杜若的傷需要馬上去醫院治療,出了什麼事你負擔的起嗎?趕的。”
哭無淚,主要是他做不了這個主啊,秦星仍舊裝聾作啞,死盯著后視鏡看著他家總裁的反應。
傅亦琛睨了一眼懷里臉發白的杜若,又往懷里帶了帶,開口道:“秦星,開車。”
收到指令,秦星立刻踩上油門,車子穩且快的向醫院進發。
可能是虛弱不舒服,杜若沒再掙扎,任由傅亦琛抱著。
“噯,我說你快點,你沒看到我朋友人越來越虛弱了嗎?”江崢看到有些昏昏睡的杜若心急如焚,一直不住的催促。
秦星也不做解釋,繼續以最快最穩的速度行進,的確需要快些趕到醫院,可是在保證最快速度抵達的同時,他也需要保證車上其他人的安全才行。
“杜若。”傅亦琛用手輕拍,可是懷里的小人兒卻不給任何反應,聲音有些急切,“杜若,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別睡,杜若……”
“秦星,開快點。”他的聲音中有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焦急,抓起杜若的小手放在臉頰上,促狹的眸繾綣一世義,心如遭萬千螞蟻咬食般難不已。
千萬不可以有事。
每一次人出事,他就像是在地獄走過一遭,心痛到無以復加。
……
十分鐘后,杜若被及時送急救室。
江崢張的咬著手指,不停的在急救室門前踱步,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嘎嘎”的脆響,擾心緒,傅亦琛聽到這聲音更顯煩躁,厲聲道:“你能不能別再晃了?吵死了。”
一聽他這麼說話,江崢氣不打一來,踩著高跟鞋幾步沖到他面前,大聲唱反調:“不能”,杏核眼因氣憤瞪得老大,“混蛋傅亦琛,今天這事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冤枉杜若,杜若就不會和你冷戰,也就不會跑到彩票站去,更不會傷。”
“我懶得跟你吵。”傅亦琛從長椅上蹭的站起,略過走了幾步靠在墻上站著。
他其實不是懶得吵,而是覺得說的對,他自己也認為,如果那天他好好聽杜若解釋,也許,今天的事就真的不會發生,莫名的覺得愧疚。
江崢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追了過去,繼續說道:“傅亦琛,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問一問,杜若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全心全意為你,可你那,不就懷疑和哪個男人有事,我就納了悶了,你個一米九幾的大男人,心眼兒怎麼小得像針鼻兒。”
全心全意?
傅亦琛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杜氏敗落,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人怎麼可能和他有這夫妻的緣分,如果不是他要求人嫁給他,人也許此時此刻正在全心全意的為別的男人。
如果沒有如果,他覺得,別說是人的心,恐怕連見一面都是不可能的。
心眼兒小?
這不是小心眼,不過是他太人罷了。
“混蛋傅亦琛,你笑什麼?我告訴,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而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后悔。”江崢語氣篤定,剛剛差一點就把實說出來了,還好及時遏制了這種沖。
后悔不信杜若,后悔傷害杜若,后悔……沒有早一點知道的心。
終究希這樣重要的話還是由杜若親自說出來比較好,著實為杜若鳴不平。
知道一切,而眼前的男人卻像個傻叉似的什麼都不知道,卻覺得什麼都知道。
傅亦琛懶懶的抬眸,玩味的看著江崢,聲音森寒:“真相?什麼真相?”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事嗎?
話就在邊,可是不能說,江崢生生將要說的話咽回肚子里,有些懊惱的說道:“你早晚會知道的。”
傅亦琛淡然一笑,道:“是真的到時會知道?”瞬時斂起所有表,犀利的鷹眸閃過一縷芒,聲音也變得狠厲起來,“還是本沒有真相?”
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講,江崢一怔。
“后悔嗎?”他俊的臉上寫著高傲和囂張,牽起角邪魅一笑:“我傅亦琛這輩子,還不知道什麼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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