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卿的小臉被浴室里的熱氣熏得通紅,趴在門上,聽著外面靜,鼻尖不斷地冒出細小的汗珠。
這一次真的要完蛋了呀!
“叩叩!”
磨砂玻璃外再次出現了男人高大的影,厲凈琛敲了敲門,清冷的聲線帶著不容抗拒的威。
“時間不早了,在里面磨蹭什麼?”
“我……”
沈長卿在里面支支吾吾半天,遲遲不肯出來,厲凈琛終于沒有了耐心。
“唰!”
浴室門被男人由外拉開了,沈長卿嚇得后退一步,一雙漆黑的大眼瞪得渾圓,神戒備地著肩膀。
“聽不見我跟你講話麼?躲在這里干什麼?”
“厲,我這都已經準備好了,請小爺過來吧!我這針都消毒過了,不能暴在空氣里太長時間……”
那位材矮胖、穿著中式大褂的針灸大師也走過來催促,他見過不小姑娘怕扎針而磨磨蹭蹭,但一個男人這麼扭的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小爺,你放心,針灸是我的家傳絕學,我的技在臨城算得上數一數二,不會太疼的,保證你扎完之后渾輕松。”
“別告訴我你不肯出來是因為怕疼。”
厲凈琛臉難看,不悅地挑了挑眉,為有這樣的弟弟而到丟人。
“反正我打死也不針灸,三哥,你們放過我吧!我腰傷好得差不多了,真的不用麻煩這位大師了。”
“呵!”
瞥見沈長卿一副慫包的模樣,厲凈琛更是氣不打一來,他冷笑一聲,在沈長卿試圖避開他溜出浴室的瞬間,不急不躁地出手,一把揪住了沈長卿浴袍的后領。
一剎那,沈長卿驚恐地回頭,便對上了厲凈琛夾雜著戲的眸。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扯,浴袍便順著羸弱的肩頭落。
純白的浴袍堆在細白的腳邊,往上便是兩條筆直細長的小,四下空氣凝固了,安靜得仿佛能聽見落地的聲音。
厲凈琛了,寒眸迸發出殺氣,“讓你里面不要穿服,你裹這麼嚴實干什麼?”
沈長卿臉上掠過一竊喜,幸好剛剛在里面已經穿好了服,不然剛剛就全完了。
“三哥,你看我服都穿好了,再也太麻煩了,你送這位大師回去吧!我困了,想睡覺了,針灸的事改天再說吧!”
沈長卿的話讓旁邊的大師臉難看,他年紀一大把,大半夜特地跑過來,居然還被這年輕人嫌棄,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其他同行笑話。
大師板著臉,語氣埋怨,“厲,你看這不太好吧!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今天也不會趕過來。讓我親自上門給針灸,別人求得求不來……”
“是,你別介意,他是幾天不收拾渾就了。”
厲凈琛面更冷,出長臂將沈長卿拽到他面前,牢牢錮在臂彎里,另一只手便開始手的服。
“既然你不,那三哥幫你,隨你怎麼折騰,反正你今天躲不了。”
“救命啊!殺人啦!”
沈長卿哭無淚,奈何力量懸殊太大,本沒有反抗的余地,眼看著外面一件低領便掀到了腰上。
用手死死掰著厲凈琛的大掌,然而男人神寡淡,不急不慢地繼續作,本不將的掙扎放在眼里。
沈長卿嚇得臉慘白,急一下,盯著卡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猛地一口咬下去。男人的胳膊結實有力,一口下去,仿佛咬到了包裹著絨的鐵塊一般,牙都咬酸了而男人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
“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不配合,我會讓管家和傭人進來,一起幫你,到時候,你只會比現在更丟臉。”
沈長卿吸了吸鼻子,對上男人被長睫覆蓋的深邃眸子,委屈極了,而旁邊的針灸大師早就看傻了,著在他面前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后背一陣陣的發麻。
不過是針個灸而已,至于弄得跟強搶良家婦似得麼!而且厲家這兩位爺確定只是兄弟關系嗎?他怎麼看都覺得那位小爺不像個正常男人。
“那個長卿啊!”
就在沈長卿放棄抵抗,準備坦白從寬的時候,蔣涵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瞧見屋子里這份景,顯然也到了不的驚嚇,“凈琛,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呢?”
厲凈琛低頭,黑曜石般的眸子映出了一張潸然泣的小臉,沈長卿因為激本來泛白的此刻終于有了,呈現好看的玫瑰澤,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撞他的腦海,他才意識到此時兩人的作有多曖昧。
不聲地放開沈長卿,厲凈琛抿著薄,負手站到一旁,眸微微上挑,依舊一副清貴冷傲的模樣,只是他的耳廓卻悄悄染上了緋。
“媽!”
沈長卿瞧見蔣涵,如蒙大赦,趕忙跑過去,心里埋怨著也太晚出現了,差一點,就準備自份了。
“夫人,你來得正好,勸勸你家公子,這麼大個人也怕針灸,我和厲兩個人都勸服不了他。”
針灸大師在旁氣呼呼地抱怨著,手里拿著長針放在消毒酒燈上一遍又一遍地烤著,銀針的尖頭在燈下折著寒,看得沈長卿角直。
沈長卿連連搖頭,看這架勢,要是答應針灸,這大師非得把扎死不可。
蔣涵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呀!大師,今天可能讓你白跑一趟了!”
“怎麼了?”厲凈琛瞥了蔣涵一眼,語氣不滿。
“那個長卿!剛剛蘇桃打你電話沒打通,就給我打電話了,在家好像出了什麼意外,讓你立刻過去找。”
“哦,好,我現在就去!”
接收到蔣涵的眼神暗示,沈長卿立刻會意,拿過沙發上的外套,便佯裝著急地往外跑。
還沒走出房門,后面就傳來了厲凈琛幽幽的聲音,“既然這麼急,那我就親自送你去吧!”
不管怎麼樣,只要能躲過這一劫就行,沈長卿答應下來,心里只想著待會兒到了蘇桃家,蘇桃可得機靈一點。
幾分鐘之后,沈長卿坐在副駕駛上,手攥著手機,佯裝心不在焉地向窗外的夜景。
時不時瞄一眼正在開車的厲凈琛,想要找機會給蘇桃發消息,免得待會兒場面太難圓過去。
而正在開車的男人仿佛知道了什麼,角噙著冷笑,沈長卿時不時就能到他懾人的眸。
“哈!今天月亮可真圓呀!”
沈長卿慨一句,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車里的氛圍低迷,而旁邊的男人還時不時散發著寒氣。
回想起平日蘇桃迷迷糊糊的模樣,幾乎可以預到待會兒自己下場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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