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領帶,就像是專門為裴衍洲設計的一般。
深藍的打底,上面傾斜著一條條白線,不連貫,卻也不凌,分布有序,讓人看著莫名的舒服。
唐慕卿不由自主的上前,盯著那條領帶看了半天,很快,有銷售人員過來,向介紹這條領帶。
“小姐您好,需要我拿下來給您近看嗎?”
唐慕卿回過神來,想要拒絕,可是停頓了幾秒,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領帶散發著細膩而低調的澤,雖然不足夠亮眼,但是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銷售輕聲道,“這條領帶是限量款,我們這個品牌限量發售兩百條,店里目前只剩下最后一條了。”
突然,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慕卿姐,你這是要買領帶嗎?”
小張神采奕奕,看向唐慕卿的目里帶了幾分八卦的神。
唐慕卿面上表有些異樣,下意識否認道,“沒有,就看看而已。”
小張不信,還故意輕輕撞了撞唐慕卿的肩頭,笑的曖昧不明,“慕卿姐,你別騙我了,你是想給裴總買的吧!”
“哪有。”唐慕卿否認,可是臉頰卻有些發燙。
干嘛要給他買,他分明一點都不信任,干嘛還要想著他!
唐慕卿賭氣似的頭也不回的走開,小張連忙笑嘻嘻的跟了上去,“好,慕卿姐,既然不買,那我們就走吧。”
小張說著,還出手拉了拉唐慕卿的手臂,故意似的開口道,“我們明天可沒有時間來了哦…”
唐慕卿聞言,越想越不安,每向前走一步,心頭就多添一份后悔。
眼看著就要走出商場了,唐慕卿咬了咬牙,心下一橫,立刻轉,快步回到剛才的那家男裝店,毫不猶豫的對著銷售開口道,“那條領帶,麻煩幫我包起來。”
從男裝店出來,小張面上帶笑,一直都沒說話,唐慕卿則強裝鎮定,剛走到商場門口,的手機就振起來。
拿出來一看,“裴衍洲”三個字在手機上不停的跳,唐慕卿猶豫了一瞬,直接按滅了屏幕,將手機收了起來。
旁邊的小張將的一舉一都盡收眼底,忍不住問道,“慕卿姐,你怎麼不接裴總的電話…”
唐慕卿沉默著,沒有回答。
旁邊的小張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一般,識趣的閉上了,不再說話。
回酒店的路上,氣氛有些奇怪,一直到酒店門口,小張終于忍不住了,開口住唐慕卿,“慕卿姐,其實我很羨慕你和裴總,覺你們很般配,這次裴總懲罰你的事,我想他肯定也不愿意的,如果有什麼誤會,一定要記得及時解決,否則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小張明明比唐慕卿還小了幾歲,可是說這番話的時候,的語氣就像是一位長者。
唐慕卿猶豫了一瞬,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看著小張邁步走進酒店,才回過神來。
回到房間,唐慕卿坐在床上發呆,和裴衍洲真的是因為誤會嗎?
另一邊,裴衍洲坐在回別墅的車中,看著撥出去的電話無人接聽,眉心收的更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立刻飛到新加坡,可是最近兩天的工作安排讓他就不了。
原本他以為安排唐慕卿去出差,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可是到頭來,反而讓他們兩個人的誤會加深了…
手中的手機突然振起來,裴衍洲有些激,順手就接聽了電話,可誰知當他看清屏幕上的備注,才發現是裴老爺子打過來的。
“喂?衍洲,你現在在哪?”
裴衍洲淡聲回答,“回別墅的路上。”
裴老爺子沉聲命令,“立刻來我這邊,半個小時之讓我看到你!”
他說完,不等裴衍洲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
敢這樣掛斷的裴衍洲電話的人,恐怕整個海城就只有裴老爺子了。
收起手機,裴衍洲沉聲命令曾宏調轉車頭,“調頭,回老宅。”
半個小時后,裴衍洲到達裴氏老宅,一進門,就看到了裴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很明顯是在等他。
他邁步上前,“爸,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我睡得著嗎?我聽你譚叔說,你決定給那些翰達廣場之前的商鋪業主重新分配商鋪?”
裴衍洲冷聲道,“嗯,他的消息倒是快的。”
裴老爺子面一邊,沉聲喝道,“混賬!你可想過這樣做會讓公司損失多嗎!”
裴衍洲微微蹙眉,聲音提高了幾分,“我當然知道,走到這一步,很多事都是不得已的,別人理解不了,您還理解不了嗎?”
裴老爺子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了。
片刻后,他長長嘆了口氣,聲音緩和了幾分,“算了,三天后是裴逸和靳素素的婚禮,我要求低調辦婚禮,只邀請兩家最親近的親人,在南郊辦一場小型婚禮,你事先準備一下,到時候帶上唐慕卿一起去。”
“我不去。”裴衍洲毫不猶豫,直接回絕。
“衍洲!”裴老爺子眉頭收,“你弟弟的婚禮,你怎麼能不參加?”
裴衍洲冷笑,眼底泛著幾分冷意,“我母親的葬禮,他參加了嗎?”
裴老爺子聞言,子一僵,面上的表難看至極,片刻后,他了才發出聲音來,“衍洲,這是兩碼事。”
“我有工作,沒時間參加。”裴衍洲態度堅決,說完這句話,他直接起,“爸,你早點休息吧。”
裴老爺子跟著站起來,開口勸道,“衍洲,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去走個過場…”
裴衍洲步子一頓,停了片刻,他轉過來,眸沉冷,同裴老爺子對視片刻后才開口道,“爸,從裴逸到公司之后,哪一次不是我看在您的面子上給他收拾爛攤子?可是呢,不管我怎麼理,最后都得不到您的滿意,您是不是忘了,一開始把事搞砸的人,其實是裴逸,您又以什麼立場要求我?”
這些話一直都堵在裴衍洲心里,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但是今天,他真的不想再憋在心里了。
說完,裴衍洲直接邁步走出大門。
裴老爺子站在原地,看著裴衍洲的影慢慢消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確實對他的要求比裴逸要多,可是他最重的人,從始至終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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