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唐慕卿睡得并不好,輾轉反側,終于在凌晨睡,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起來,眼下泛著明顯的黑青。
唐慕卿利落的洗漱,化妝,下了樓,竟驚奇的發現唐母正在廚房忙碌著。
一看到,唐母立刻興沖沖的端來了小米粥和包子,“卿兒,吃點早餐。”
唐慕卿愣了愣,“媽,這是你做的?”
“我哪里會做這些!我剛才跑到小區門口買的!快點趁熱吃!”
自從唐氏破產之后,唐慕卿難得看到唐母這麼高興,在餐桌旁坐下,順勢開口,“媽,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我昨天晚上運氣好,玩麻將贏了點錢…”
唐慕卿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抬眼就看向唐母,“媽,我昨天不是說了,咱以后不能再賭了。”
唐母擺擺手,不以為然,“我就是小玩,有贏又輸,很正常的,你不用心,我自己心里有數。”
唐慕卿臉沉了沉,知道勸不,也不想廢話,飛快將碗里的粥喝完之后,說了聲去上班了,就直接離開了家。
之前也沒有看出來唐母這麼嗜賭,可現在況不同了,他們沒有賭的資本了,可偏偏唐母卻將希指到麻將上了。
唐慕卿嘆了口氣,沒再多想,匆匆趕往裴氏。
到了22層,唐慕卿把包放下,特意出去在總裁辦門口走了一圈,總裁辦空的,裴衍洲似乎還沒到。
唐慕卿回去,按照行程表把上午裴衍洲需要的文件都準備好,放到了他桌子的右上角,然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繼續翻看南海項目的文件。
沒多久,門外傳來嘈雜聲,唐慕卿連忙起,一出去,只看到了裴衍洲的背影,他側還跟著兩個下屬模樣的男人,似乎在匯報工作。
正巧許月如拿著文件從辦公室里走出來,要邁步跟上去,一看到旁邊的唐慕卿,目冷了幾分,“我陪裴總開早會,你這麼閑的嗎?打電話去確認裴總下午的行程!”
“好。”唐慕卿應下,又深深地看了裴衍洲的背影一眼,才轉回到辦公室。
昨天晚上就下定決心,不愿意做一名逃兵,要用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往上爬,而這個決定,想親口告訴裴衍洲。
唐慕卿去確認裴衍洲下午行程,可偏偏下午要見面的人有了急況,對方的助理提出改時間,唐慕卿記下,同時給下午空出來的時間安排了可以進行的行程,打算等裴衍洲開完早會之后匯報給他讓他決定。
不到一個小時,早會結束,唐慕卿聽到隔壁有聲音,立刻起過去,敲門進去之后,才發現屋子里除了裴衍洲,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男人四十多歲,耳鬢的頭發夾雜著幾銀,銀灰的襯衫外搭面料括的西裝外套,穿著考究,而眉眼嚴厲,無形中出威嚴的氣息。
見進來,男人朝看來,目在唐慕卿上稍作停頓,轉而看向裴衍洲,“新換的書?”
“嗯。”裴衍洲淡淡應了一聲,語氣不咸不淡,隨即抬眸看向唐慕卿,“送兩杯咖啡過來,一杯照常一杯不加糖。”
“好的,請稍等。”
唐慕卿輕聲回復,角勾起一個最合適的弧度,慢慢退出了房間。
等準備好兩杯咖啡,端進房間時,裴衍洲和那男人正在談話。
“方副總這次辛苦了,雖說這次出國技商談耗時長了些,但是結果不錯。”
“這也不是我個人的功勞,不過,上次的南海項目沒談,我很憾,聽說這項目你從裴副總手里接過來了?”
“嗯,這次我親自跑一趟,試探一下虛實。”裴衍洲說著,不經意抬眸,看到人端著一杯咖啡送到了方榮天面前的茶幾上,出的一截小玉藕一般,白凈筆直。
他心一,不著痕跡的移開眸子,看向方榮天,“這周末我就要前往南海市,可能會多待個幾天,方副總剛從國外回來,可以先休息幾天,公司里有裴逸,一切也能照常運行。”
這周末?
唐慕卿從一進門,聽到他們談起南海項目,就不自覺的豎起耳朵,如今聽到他說這周末就要去南海市,不由得心里一驚。
正端著咖啡走向裴衍洲,一走神,也沒注意到茶幾底下的那塊地毯,腳下一絆,整個人猝不及防的朝前跌了過去。
唐慕卿一慌,心底大呼不好,眼看著手里的咖啡就要直直的潑向裴衍洲,猛地將手往旁邊一歪,熱咖啡直接潑上了的右手臂,杯子落,掉在地毯上,沒碎,可是咖啡卻潑了一地毯。
裴衍洲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扶住了的肩頭,才讓沒有直接摔倒在地,雖然沒摔倒,可是卻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跪在裴衍洲面前…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唐慕卿反應過來,顧不上火辣辣的手臂,連忙手撿起地毯上的杯子,“對不起…”
慌的站起,幾乎不敢去看男人的臉,“對不起裴總,我再去給您磨一杯…”
聽不到男人的聲音,于是拿著杯子轉快步走向門口。
走出辦公室關門的那一剎那,約聽到里面傳來聲音。
“你這書……”
方榮天話還沒說完,裴衍洲就直接開口,“剛來上班,有可原。”
唐慕卿咬了咬,飛快地到茶水間,重新磨了一杯咖啡,然后把燙紅的手臂在水龍頭下草草沖了沖,然后就端著咖啡前往辦公室了。
推門進去之后,剛才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只有裴衍洲一個人姿勢恣意的靠在沙發上。
唐慕卿咬了咬,放穩步子走過去,把咖啡送到裴衍洲面前的茶幾上。
“裴總,剛才的事……”
“你過來。”
唐慕卿抬眸,同他對視了一眼,頓了半秒,隨即邁步繞過茶幾走向裴衍洲。
剛想繼續開口道歉,可誰知裴衍洲就已經手過來,拉著直接坐在了他旁邊,還沒等反應過來,男人就像變戲法一般,手里多了一細長管的藥膏。
他不由分說地將的袖往上攏了攏,正好出了被燙傷的那一片紅。
唐慕卿一愣,沒想到,他竟然看到了燙傷了…
裴衍洲沒說什麼,只是從茶幾的屜里拿出棉簽,出藥膏,輕輕地替拭著傷口。
藥膏剛到皮,立刻就冰冰涼涼的,唐慕卿抬眸,看向神認真的裴衍洲,心頭了一。
之前還不知道,裴衍洲竟然這麼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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