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袁書瑤只怕是再無任何可懼怕的了,有了肚子里的籌碼,還有什麼事不能做的?
想到這里,宋清晚眼底浮出幾苦楚。
門口傳來軍靴的聲音,晚香臉上一喜,“一定是總長來看您了。”
微微蹙眉。
晚香已經迎了出去,看到的卻是只有趙副一人。
兩人氣氛微微尷尬。
晚香朝他施禮,“趙副。”
已經用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趙副也不再摻雜私人,語氣疏冷。
“大夫人那邊有點事兒,所以總長先過去看,我來看一看二夫人,如何。”
“不是很好。”晚香正向想趙副說實,卻被宋清晚的聲音打斷了。
“晚香,讓趙副回去吧,我沒事。”
縱使有再多想說,也都哽在了嚨,晚香愁容不展,只得微微一笑,“夫人說的,趙副也應該聽見了吧。”
說完,便轉過了,不再多與他多說什麼。
趙副佇立在原地一會兒,看著進了房間關了門,這才轉了。
有的緣分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他和晚香就是如此。
宋清晚看晚香臉不好,有些擔憂,“想好了與他斷了?”
晚香點頭,“嗯,想好了。”
嘗試安晚香,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微微嘆氣。
再晚些的時候,進來送東西的丫鬟談起了那兩位。
“大夫人和總長真是恩。”
“就是啊,大夫人第一次懷孕,所以妊娠反應比較嚴重,總長就寸步不離的陪著,哪像荷韻閣的那位,就算是懷孕了,也還是照樣無人問津。”
這話不知是不是故意說給聽,反正宋清晚悉數聽了進去。
晚香氣惱,上前就要與們理論。
“晚香,算了。”
宋清晚臉不變,早已經習慣。
袁書瑤是他心尖上的人,本該就捧在手心里,不過是個替而已,又有什麼可比。
晚香憤憤不平。
苦一笑,“我有些困了,你也去歇著吧。”
或許是真的想開了,這件事還真沒讓宋清晚有多揪心,只是到了后半夜,總是覺不安,像是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一直沒睡著,驀地聽見門外的腳步聲。
從聲音來聽,并不像是晚香的,眉頭一皺,立即將上的被子掀開,躲進了床底下。
果然,進來的是一個高大的男子,可是臉上戴著面,所以是看不到他原本的臉的。
宋清晚趴在床底下,右手捂住了自己的,怕自己過于張,發出什麼靜。
男人逐步靠近床邊,手上匕首用力到被子上,最后發現沒人時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夫人,你的門怎麼……”
晚香迷迷糊糊的穿上服朝房間方向走過來。
等看清房間里站的是個男人以后頓時清明了幾分。
“來人!有小!快抓小!”
就守在荷韻閣門口的人立馬沖了進來。
站在房間里的男人鎖眉頭,立即蹲下進了床底下。
……
四目相對下,宋清晚心里罵了一句娘,心中膽戰不已,間瞬間被明晃晃的匕首抵住。
男人冷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陸承頤趕到時,只看到被刺開的被子,他的臉頃刻間就烏云布。
“二夫人呢!”
晚香哭哭啼啼,“我剛進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夫人。”
袁書瑤和紅兮是最后才到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痕跡,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緒。
為什麼沒有看到宋靖語的尸?
“出來吧。”
陸承頤盯著床底下出來的角,眉間凌冽。
袁書瑤心間一,端在前的手指了,臉也不太自然。
不一會兒,床底下的男人爬了出來,只是他手上裹挾的還有宋清晚。
宋清晚上穿的單薄,只是一件白的紗,這是陸承頤命人給做的洋式睡。
姣好的曲線全都展了出來,陸承頤眼睛里的寒變兩把利劍,向那男人刺了過去。
“你最好把刀從的脖子上移開。”
趙副立即拔出手槍對著他,“把人放了。”
那男人帶著面,看不見他的面部表,只能聽他的聲音。
“讓我走,我再放人。”
嗓音聽起來年紀倒是不小,還有些沙啞,仿佛聲帶是過傷的。
對方開始與他談條件。
陸承頤的目停留在宋清晚上,聲音極輕,“您要是傷了半分,我就拿了你的狗命。”
宋清晚偏開目,沒有看他,不喜歡欠他,可是也不想真的就把命送在這里了。
男人哈哈大笑,似乎不吃陸承頤這一套,手上匕首抵著的脖頸,鋒利的刀刃上瞬間就見了。
是真的有些疼。
宋清晚蹙了蹙眉,垂在側的手有些發抖,說不害怕是假的,經歷再多生死,依舊還是貪生怕死。
幾把槍對著那男人,他上的力自然不小,但是也明白了宋清晚的重要,于是他得寸進尺。
“陸總長,若是想要你夫人的命,不如拿著南平的城墻防控圖來換?”
“我有的是時間,不過我的耐心卻是有限。”他笑,刀刃又抵進了一分。
宋清晚閉了閉眼,微微咬,臉上是倔強的蒼白,心中卻覺得絕,陸承頤怎麼肯把這南平的防控圖給他?
這還不如直接殺了要更痛快些!
“夫人!”
袁書瑤心中暗罵這個男人是個蠢貨,居然敢在陸承頤的面前談這樣的條件。
腦子快速的飛轉,想著要如何化解這個局面。
陸承頤臉繃得的,眼睛像挾著閃電的烏云。
“趙副,去取東西來。”
次話語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宋清晚都是一驚。
趙副愣了愣。
“沒有聽見我的話嗎?”他重復了一遍,視線落在宋清晚上,盯著脖頸上的傷口,眼如寒星一般。
袁書瑤以為自己聽錯了,陸承頤竟然肯用這東西去換宋靖語的一條命?!
“是。”
趙副收了槍,疾步離去。
抖著,怔怔的看著陸承頤,目里是不可置信。
過了半響,袁書瑤才移開目看向了那男子,暗地里比了一個手勢。
那男人看懂了,卻沒有照做,他的野心已經不僅限于一條命了。
如果他落到陸承頤的手上,那麼牽連到的就是自己。
此刻,袁書瑤只能想盡辦法去幫他。
不一會兒,趙副返回來,手里拿了長長的一卷圖紙。
“總長,拿來了。”
“慢著,我怎麼知道你們給東西是真是假?”
“你可以驗證。”
陸承頤冷聲道,“不過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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