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齊青杳吩咐著三隻小呆娃。
“娘親先把兩個水桶提回去,你們在這裏守著這條大魚!娘親等會來接你們,好嗎?”
“好,我們幫娘親守著這條大魚。”
“寶寶們真乖。”
齊青杳先提著水桶往回走,小娃們默默的乖乖的守在這條“大魚”的邊,二妞哢吧哢吧著一雙大眼睛,帶著窩窩的小手,托著又圓又乎乎的腮幫子,看著躺著仿佛死掉的男子。
“哥哥,雖然娘親說要救人,但是……”
“但是啥?”大寶道。
“但是咱們自己都吃不飽了,還多個吃飯的……”二妞說著角一癟。
大寶想了想:“咱們現在有十幾條魚呢,夠吃了。”
小寶也拍拍二妞的頭,說:“娘親剛才說他是大魚。”
“大魚就不能放跑的。”大寶道。
“聽娘親的,準沒錯。”小寶擲地有聲的道。
二妞不敢反駁大寶和小寶的話,但是心裏的想,他們和娘親都飯量比較小,眼前的這人,是個漢子,漢子一般飯量都好大的!吃得多!
二妞小小的心裏,滿是憂愁。
齊青杳來回兩趟提水桶已經累得半死了,這回頭還得把一個男人給弄回去,是想想,齊青杳就覺得頭皮發麻,將魚放好後,順手在這家徒四壁的屋裏翻了翻,找了一塊木板,再拿了兩條繩子。
等回到石堆堆這兒後,三隻小呆娃看著齊青杳手中的裝備,不明就裏。
大寶關切的問:“娘親,這個人好高,你能弄的嗎?”
“有這個木板,還有這兩條繩子,就能弄的!”
齊青杳一邊說,一邊將那人傷的人兒給挪到了木板上,再用繩子綁在木板兩邊,跟著,像是拉車的老牛,將繩子套在腰上,使力往回拉。
三隻小呆娃看著娘親憋得臉紅,很是心疼!
他們太小了,又幫不了什麽忙,隻能一路上給娘親暗暗打氣加油!
齊青杳在不斷的堅持之下,終於將這個挨千刀的人給拖回了家,到家後,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這可終於給弄回來了,累死我了。”坐在小板凳上,齊青杳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大冬天的,別人都凍得半死,恐怕隻有,熱的滿汗。
齊青杳給炕裏填了幾木頭柴禾,讓炕重新熱起來,再花了好大力氣,將這個傷的人安頓在炕上,三隻小呆娃趴在旁邊,看著昏迷的男子。
小寶擰擰著小眉頭:“娘親,他快沒氣了。”
齊青杳歎了口氣,給這人把了把脈,又拉起眼皮檢查了一下眼睛,再看看鼻息。
媽的,他中毒了!
掃了一眼天,霧怎麽越來越大,天也越來越霾,不能等大雪封山。
那就來不及了。
雖然今天完全沒得休息。
但也沒辦法。
齊青杳下定決心後,又給炕填了點柴。
才道。
“我出門去采點藥給他治傷,你們先跟他一道休息,若是有人進來,就拿他當盾牌用!知道不?”
確定娃們都聽話後。
齊青杳才拿著斧頭和鏟子,背著小背簍,轉出了家門。
一邊走,一邊嘀咕著。
“本來這都能蒸點魚吃口飯了,結果好端端救回來一個大爺,還得我又出門奔波一趟,幫他采藥!真是苦命的我啊!”
小白菜呀,地裏黃啊!可憐我啊!糟了什麽孽啊!
說什麽釣一條錦鯉,就能走大運,我看這走的分明是狗屎運!
沒有為什麼,死在我手上,你應該趕到榮幸!” 蘇阮艱難轉身,望著背後的人。他的手中握著劍柄,而劍身,穿過蘇阮的身體,從見麵露出了劍尖,血,順著劍滴了下來。 主上,你 ”蘇阮的嘴角開始溢血,但臉上依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主上的手裏。
她侍奉公婆,以自己的嫁妝補貼將軍府,卻換來他以一身戰功求娶女將軍為平妻。戰北望譏諷:宋惜惜,你可知你的錦衣玉食珠光寶氣,全靠本將軍和易昉抵御蠻敵浴血奮戰得來的?你永遠都成為不了易昉那樣颯爽威風的女將,你只懂得弄青巧,再與一堆夫人交流內宅陰損手段。宋惜惜轉身離開,策馬上了戰場,她本是將門之后,只不過為你戰北望洗手做羹湯,不代表她拿不起長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