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香囊毒藥兩人這聊天的功夫，也到了午膳的時間，謝媯留著長樂和太子一起用膳。

謝媯忙前忙後打點，毫沒有太子妃的架子，李長琰見親自盛湯，終於皺了眉頭，「這些事給下人做就好了。」

謝媯將盛好的湯放在李長琰的麵前，小聲回了句，「臣妾知道了。」

這麼溫順有禮的謝媯，長樂真是第一次見。從前的謝媯，雖然也是禮貌周到，但這樣低眉順眼卻是沒有的，謝家的長，自有的傲氣。

長樂有些為謝媯報不平，分明是諒他手傷，如今倒是不分尊卑了，「皇兄，皇嫂這是心疼你呢。」

李長琰卻並不接話，接了下人遞過來的筷子，半口不那湯。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但謝媯卻像是沒有意識到似的，地為兩人佈菜。

飯後，長樂也不便久留，李長琰和謝媯新婚不久，來得頻繁又要被父皇過去訓話，說打擾了兩人。

隻是長樂總是來東宮的原因，除了找謝媯聊天，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躲著穆川。打從上次武選之後，穆川來這未央宮更是勤了，回回總能想到正經理由。

連飛遙都笑，如果這顧烴延有這穆川一半聰明，也不至於現在還總是一鼻子灰了。

確實，穆川是聰明的。

借著辦差的名頭，經常來未央宮轉悠，偶爾還會帶些民間的古玩過來，好像毫不在意武選之事。

但他不在意，長樂卻是在意的，所以這些天，一直小心躲著。

豈料這前腳剛抬出東宮的門檻，後腳還沒有落地，那魂不散的聲音就在旁邊響起，「微臣給公主請安。」

本來安的，現在倒是不安了。

長樂忍了忍，「穆大人這追蹤真是了得，不去六扇門做捕快真是可惜了。」

這話怪氣，穆川卻並不在意，「多謝公主為微臣考慮周全，但目前微臣並沒有此打算。」

「你！」

長樂一跺腳，雙手環，不想跟他一般見識，直接問道：「穆大人找我何事？」

「欽天監預測，明天晚上會有流星，微臣覺得公主應該會喜歡。」

這算是提出邀請了，長樂第一意識是想拒絕，最近連連出的事實在太多，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穆川與李長煊的關係，實在不敢貿然行。

但也正是因此，還不能疏遠穆川，萬一這還有利用的價值呢？不管他打的是什麼主意，現在的，好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挽起袖問，「穆大人盛相約，本公主哪有拒絕的道理，」說完，做了做意思笑了一下，「穆大人準備在哪裡看呢？」

流星自然是要在高樓之看，這個問題一問完，長樂就後悔了，這皇宮的宮闕，試問哪裡有皇城的城樓高呢？

那裡設在專門的天文看臺，是夜觀流星的好地方。

也是不願再踏足的地方。

將挽起的袖口輕輕放下，在穆川看不見的地方，手指握了拳頭。在剋製，剋製自己的緒外。

不就是城樓嗎？有何不敢的。

穆川盯著長樂的臉，不願意放過的任何錶，同樣的，他的手也握了拳頭，好像也在極力抑著什麼。

半響，他才開口，「皇城之頂，觀星最佳之。」

他的耳邊好像傳來子厲聲慘，那聲線像尖刀一般，刺穿了他的耳，他覺火辣辣的痛。

穆川的表控製得很好，長樂沒有發生半點不適，微微閉了下眼，再抬開，眼底笑意一片，「既然如此，那就明晚見。」

今後，還有比這更殘忍的東西，都必須去麵對。

穆川回去的時候，一直魂不守舍，衛閻有些不明白，這公主都答應了一起看流星，怎麼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但穆川向來心思深沉，即使問了，他也不會說。

到了排班換人的時候，穆川換下服，取了常用的佩劍，準備回府，又遇到了位不速之客。

子打扮低調，穿著樸素，半點沒有郡主的樣子。

穆川不願與多談，但江雪黛拿出來的東西卻讓穆川止住了腳步。攤開的手掌裡，是枚再普通不過的香囊，但那花樣，僅一眼，穆川便認出來了。

這隻香囊與曾經長樂送的那隻完重疊，或者就是一個。他眉微挑，聲音淡淡的，聽不出緒，「怎麼會在你這裡？」

江雪黛提起繩索，將香囊吊起來，在穆川鼻尖晃了晃，「可聞到些什麼了？」

練武的人，往往嗅覺要比一般敏，這香囊裡加了很多的筋散，長期攜帶邊，輕則武功全廢，重則終癱瘓。

穆川不喜歡拐彎抹角，「郡主想說什麼便說。」

「好。」江雪黛收起香囊，一臉的有竹，「這東西可是我親眼看著李長樂扔的，還好我當時留了個心眼，將它撿回去了。」

也是因為撿回家，閑置一邊，直到昨日，太醫過來例行檢查，才發現了這東西裡麵有十足的筋散。

連忙聯想這一切，很多就明白了李長樂的機，所以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時間，趕來找穆川。

「這東西李長樂之前是送給你了，而你當時是要參加軒轅將軍的武試，李長樂擔心你取得功名，所以先下手為強，此等歹毒之心，可見一斑。」

「你若不信，可孫太醫詳查。」

江雪黛的話沒有破綻，他記得那段時間自己子突然有些綿無力，可是那香囊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有濃重的氣味。

江雪黛似是看出了他的疑，立馬道：「這東西一兩個月，是沒有味道的，時間久了，才會有味道，但到了那時，藥效也已經揮發完畢了。」

見穆川沒有說話，神如常，並沒有因為此事就激翻臉，江雪黛又煽風點火，「現在事實就在眼前，你難道不去查清楚嗎？」

李長樂能夠給他下毒，足以為證明這之前的喜歡青睞，都不過是另有目的。

事實就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江雪黛有些著急，好不容易抓住李長樂一個把柄，自然要好好利用。

穆川雖然是庶出，但如今已經漸漸在朝堂出頭角，也得到了陛下的欣賞，假以時日晉陞為將軍不是問題。

現在太需要幫手了，能有共同目標的幫手，如果能功拉攏穆川，一切就會好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