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這個時候，錢老也恢複了冷靜：“什麼畫？”

“八大山人的花鳥畫。”

此時，王觀幫腔解釋道：“在半山寺中，有人送來一幅畫請半山大師幫忙開，我們覺得應該是真跡。而且在畫作上麵，就有一枚印文是赫威兩字的收藏印章。”

“八大山人的畫。”

錢老沉了下，又問道：“那畫大概是什麼模樣？”

“枯枝怪鳥……”俞飛白描述起來，隨之迷不解道：“錢老，這畫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不對，而是……”錢老遲疑了下，搖頭道：“這事……算了，我找人去看看。”

說話之間，錢老站了起來，返回房間打電話去了。

“居然避開我們，肯定有貓膩，大貓膩啊。”

就在這時，俞飛白自然有些錯愕，反應過來之後立即抓住王觀的手臂，低聲道：“看來那個赫威，不是簡單的人啊。”

“廢話。”王觀冇好氣道：“怎麼不簡單，這纔是關鍵。”

“切，錢老不說，我怎麼知道。”俞飛白鼓道：“要不，你去問問？”

“你去。”王觀纔不會上當，錢老擺明瞭是不想多說，估計問了也是白問。

“那算了。”俞飛白也明白這點，皺眉苦思道：“這樣神，肯定是什麼辛。而且關係到誰的私，所以錢老纔不打算多說。”

“你慢慢猜吧。”王觀點頭讚同之餘，也起說道：“我去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準備資料，讓安德森先生查驗……”

說話之間，王觀出門準備去了，留下俞飛白坐在廳中，百無聊賴地看電視。

一天就是這樣過去，第二天早上，王觀在機場等候，安德森先生也如期而至。而且不僅是他一個人，另外還有幾個隨行人員。

不過，王觀也能夠看出，這些隨行人員並不是安德森先生的書員工，應該是朋友，或者他專門請來驗證金屬片真假的鑒定師。

不管是什麼人，反正王觀冇做虧心事，自然不怕人多。

“王……”

見麵之後，又經過了一番寒暄，安德森先生也隨之開門見山道：“你說的東西，在哪裡？”

“在津門。”

畢竟不算，王觀也不好把人往錢老的大宅門帶，所以乾脆把東西存放在希夷博館裡，這樣才顯得足夠重視嘛。再說了，現在希夷博館的聲名已經響大江南北，在世人的印象之中，博館再拿出一件稀世珍寶出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也省得多費舌解釋。

聽到這話，安德森先生果然冇什麼驚訝的表，反而催促王觀帶路。

一番輾轉之後，大家來到了希夷博館。由於珍寶已經拿去巡展了，所以博館肯定冇有之前的火場麵，但是名氣畢竟聚攏起來了，自然也時常有人進來參觀。所以當一行人走進博館之中，卻也冇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一二三樓，也有不人在觀賞各種展品，為了不驚擾他們，王觀直接引領安德森先生從部電梯而上，直接來到了四樓。

“這邊請。”

引著安德森先生等人來到會客廳，王觀人上茶之後，也告罪離開。不久之後重新返回，手中多了一個緻盒子。

知道東西的貴重，肯定不可能隨意擺放，所以王觀把它放到錦盒之中，裡麵還包裹了幾層綢，心嗬護以彰顯它的珍稀。

這樣說吧，就是一顆普通的石頭，擱置在這樣的錦盒之間，常人看見了，都下意識地覺得石頭肯定不同尋常。這個就是包裝的作用，人靠裝，佛靠金裝嘛。

當然，安德森先生可不是買櫝還珠之人，盒子包裝什麼的，他本不在意，最注重的自然是東西的本。

在看見王觀取出金屬片之後，尤其是注意到金屬片在底下的異相，他的眼睛就好像是了好幾天的狼，幾乎要發現綠來。不僅是他，他帶來的幾個人也差不多一樣的反應。

對此，王觀笑了笑，非常識趣地把東西擱在桌子上，示意安德森先生鑒賞。

這一瞬間，安德森先生也顧不上客氣了，連忙湊上去研究。拿起起來掂量金屬片的分量，觀察它的材質，辨認上麵的文字……

安德森先生反反覆覆，裡裡外外研究了好幾遍，十幾分鐘過去了，他都冇有罷休的意思。王觀理解他的心，自然冇有打擾的意思。倒是旁邊幾人忍不住了，咳嗽幾聲，發現安德森先生還沉浸於其間，乾脆直接拍手他的肩膀。

“呃……”

適時，安德森先生纔算是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一笑，才準備說些什麼，卻被他的同伴給打斷了。安德森先生也反應過來，立即不說話了，直接把東西遞過去。

王觀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因為在鑒定東西的時候，最害怕到彆人的意見乾擾。所以鑒定的東西越是珍貴，越要小心謹慎，等到自己看完了，才能相互流。

此時，安德森先生的同伴很有默契，每個人以十分鐘為限，認真地觀看金屬片。在鑒定的過程之中，表也隨之變幻不定，或驚或喜，不一而足。

好久之後，每個人都看完了。然後再聚在一起，悄悄地換意見。開始的時候，聲音還很小，但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聲音越來越大，好像在激烈的爭吵。

不過很可惜，王觀一句冇聽懂，但是也能夠猜出大概，無非是鑒定結果有異，大家的意見不統一，這才爭辯起來，希說服對方相信自己。

對此，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王觀也不在意，坦然自若地在喝茶。然而，安德森先生卻冇有打算讓他置於事外，在爭論無果的況下，自然找他詢問東西的來曆。

“在一箱羊皮紙版本的猶太聖經中發現的。”王觀也不瞞，把東西的來曆待清楚，並且把猶太聖經，以及箱子的碎片拿出來。

安德森先生等人自然又加以驗證，各種型號的放大鏡擺滿了桌子，從拳頭大小的規模，再到指甲片般緻的鏡片，逐一使用一遍，最終確定王觀冇有撒謊。

“對了，還有這個，你們看看。”

與此同時，王觀又遞上了一疊檔案資料，那是儀檢測的結果，然後有竹道：“當然，如果你們還有什麼懷疑，也可以拿去你們指定的研究機構檢測。”

為了照顧安德森先生的閱讀方便，王觀特意讓人弄了一份中英文雙譯資料。所以不僅安德森先生能夠看懂，他的夥伴也不存在閱讀阻礙。

片刻之後，有人信了，自然還有人懷疑。畢竟，不要說中國的研究機構了，就是外國的研究機構，一樣存在各種黑幕，以及檢測錯誤的況。

所以，在同伴的建議下，安德森先生鄭重其事道：“我們要拿去重新檢測。”

“可以。”

王觀點了點頭，反正以現代的通條件，隨便飛往地球每個角落。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

說話之間，王觀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們拿去檢測可以，但是東西也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你們指定一家機構，我們自己拿去檢測，有結果了再把檔案拿給你們過目。”

“當然……”安德森先生自然不會反對。

經過商量之後，安德森先生指定了德國的一家科研機構，讓王觀拿去鑒定。德國的科技以嚴謹著稱，而且極權威，自然比較讓人信服。

王觀同意了，然後向錢老彙報，他自然安排專人送東西過去檢測。至於安德森先生等人，卻是留下來等候最終結果。

一天過去，王觀還冇有得到回饋，安德森先生卻匆匆忙忙來聯絡他，臉上還有幾分激之。王觀一怔，卻是明白過來，安德森先生指定那家機構，應該在機構之中有什麼線，所以比他更快知道檢測的結果。

“怎麼樣。”

這個時候，王觀雲淡風輕道：“事實證明，我冇有撒謊吧。”

“王，我可從來冇有懷疑過你。”

安德森先生笑容可掬，撒謊本不眨眼睛：“我一直很相信你，隻不過是比較謹慎而已。就好像你們的古話，小心無大錯……”

王觀撇了撇，又笑問道：“那麼現在，不再懷疑了吧？”

“不懷疑，從來不懷疑。”安德森先生誓言旦旦，隨即話峰一轉：“王，不要再糾結這些小細節了。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

“嗯，確實該好好談談。”王觀十分讚同，大家都是聰明人，冇必要玩擒故縱那套。

畢竟，東西是什麼底細，大家心裡有數了。而且，在安德森先生等人表示懷疑的時候，王觀還同意拿東西去檢測。一方想賣，一方想買，自然是一拍即合，本不用再繞圈子。

“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安德森先生十分直接，甚至已經做好了大出的準備。

“很簡單。”

適時，王觀微笑道：“你也知道，我不缺錢，所以也不要錢，隻不過對於中國的文比較興趣……”

“好。”安德森立刻點頭道：“我船上的中國文全部歸你。”

“不，不夠。”王觀搖頭道：“安德森先生，你船上的東西我見過，中國的文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單純就價值而言，肯定比不上你們猶太教的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