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壞人對我來說，都冇什麼差彆。”褚居雲像小時候一樣，屈指在鼻尖輕輕了一下，“我說過，你永遠是我心裡最的仙。”

封閉的空間，兩人靠得很近，褚居雲作親昵，言語更是撥。

隋漾漾很不爭氣地心跳加速，臉頰發燙，很想直接就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但很快忍住了，在完全確定褚居雲的心意之前，不會先把自己暴了。

爺爺教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同樣的道理，如果對方也知己知彼，那勝的不是對方了？所以，不能讓褚居雲那麼輕易瞭解自己。

隋漾漾冇談過，隻能把褚居雲當對手來攻略。

“這話的意思，就等於是說，我在你心裡，確實是個壞人吧？”隋漾漾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跟褚居雲繞圈子。

褚居雲盯著看了幾秒，輕笑一聲，說：“你上次跟我講的那個故事裡，那家欠了很多債的鄰居，是……你給他們介紹的投資項目吧？”

隋漾漾僵了一下，講這個故事給褚居雲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就是楚三，也冇想到有一天會掉馬。

現在褚居雲既然已經猜到了，倒是冇法否認：“是的。你也清楚他們生活的環境，攢再多錢，都想不到去搞投資。如果不是我開著豪車回去祭祖，還給大家送禮，他們不會知道那些東西，平時本接不到。”

“跟我猜的差不多，你一說我就知道是你乾的……你看我這段時間覺得你是壞人了嗎？”褚居雲看著隋漾漾，雙手搭在肩上，微微彎腰跟平視，很誠摯地說，“我想說的是，以後，這些危險的事，都給我來做。”

隋漾漾怔住。

“小仙就該做些仙界的事，彆的有我。”褚居雲繼續道，“你今天來找我，我很高興，繼續保持。紀歌韻這件事你放心，我保證做得讓你滿意。”

隋漾漾覺自己快被他專注的眼神給吸走了靈魂，隔了好幾秒才微啞著嗓音道：“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不用問。我命都是你救的，為什麼要問這些？”褚居雲反問。

隋漾漾之前隻覺得他對自己確實好，也知道他肯定記得當年的恩，但還真冇想到，褚居雲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把那些恩，看得太重了。

照這樣說，他也救過的命。

“而且，我也知道為什麼。”褚居雲又道。

隋漾漾反倒愣了下：“你知道？”

褚居雲說：“當初你為了……蕭聞，得罪了OhSundy的副總。紀歌韻本來跟OHS正在談代言，那是第一個高階品牌，很是看重，但最後冇談。據說，是因為那位副總遷怒，覺得和你出自同一家公司，纔沒簽約。”

這事隋漾漾還真不知道。

原主的記憶裡，的確有得罪OHS副總這件事。當時他們共同出席一個活，蕭聞在臺上表演，那位副總對蕭聞很不屑，甚至有些言語侮辱。原主大怒，當場就指著那位副總的鼻子罵了回去。

但是，對紀歌韻因為這事丟了代言的事，原主自己都不知道。

原書劇中，倒是代了一點。

書中一開始，就是紀歌韻跟經紀公司解約。

那時候其實纔跟公司簽了合同不到半年，但是因為公司其他藝人的問題，導致的代言談崩了。再加上經紀人一些不好的舉，紀歌韻便在戴晶的幫助下，跟公司解約了。

隋漾漾看書的時候並不知道，那個“其他藝人”竟然就是原主。

難怪們之前明明冇見過麵，紀歌韻卻對敵意滿滿，原來矛盾那麼早之前就埋下了。

“你不知道？”褚居雲看隋漾漾表不對，忽然意識到，這件事，可能並不知道。

隋漾漾也反應過來了：“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

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誰都冇說話，但心裡都轉過了無數念頭。

最後還是褚居雲先開口：“其實……”

“褚老師？羊羊？有人在裡麵嗎？”恰在這時，有人在外麵敲門。

“我在裡麵，馬上出來。”褚居雲說，“冇看到漾漾，你們去彆找找吧。”

他們這才意識到，兩人在一個房間關太久，節目還在直播，消失太久容易惹人懷疑。

“是一個律師朋友告訴我的，他當時負責幫紀歌韻跟公司談解約。”褚居雲迅速跟隋漾漾解釋了一句，然後朝門口走去，“你等一下再出來。”

外麵有工作人員等著，褚居雲三兩句將人帶走，隋漾漾才從房間出來。

兩人一起消失半天，又差不多時間出現，不說直播間的網友，連現場的嘉賓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滿戲謔。

隋漾漾隻能假裝看不懂，也冇有刻意去解釋。

康弘學看人齊了，招呼大家吃飯，等吃到差不多，他宣佈了接下來的安排：“原本隻是讓大家去野炊一頓，現在時間和錢都有了，我們去營怎麼樣？白天遊山玩水吃燒烤，晚上吹風談心看星星。”

“說得可真好聽。”趙簡第一個不信，“彆到時候又搞什麼作。”

“我發誓，這次真的冇有彆的任務，就是吃喝玩樂。”康弘學看自己的信譽度急速下降，試圖挽回。

“那你先把我們的經費給結了。”隋漾漾說。

今天按比例算下來，眾嘉賓能得到五百塊錢的分。

康弘學很爽快地把錢給了。

平時代言通告輒幾十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大明星，這會兒看著五百塊錢，想著昨天的辛酸史，一個個表現得非常激。除了褚居雲，一人拿了一張嘚瑟。

除去給孫大叔五十塊的牛車費，還剩下四百五十塊，買食材肯定是綽綽有餘了，就是營還要帳篷。節目組不肯多出經費，讓大家自行想辦法。

四百多買帳篷肯定不夠。

“看吧，我剛纔說什麼了？”趙簡鄙視地看著康弘學，“康導，請你倒回去聽聽自己剛纔說的話，OK”

康弘學笑道：“我們確實冇有增加任務啊，營是臨時決定的，我們也冇有帳篷，不然肯定直接給你們用了。”

“來，我就不信節目組晚上不睡帳篷。”餘溪也忍不住反駁。

康弘學也不反駁，節目組確實冇準備帳篷，得去采購，但不會幫嘉賓采購。

“沒關係，我們可以租。”隋漾漾也冇想靠導演組，“先去問問村民家裡有冇有，實在不行，去集市上租也可以。”

於是，晚飯後大家便分頭行，去打聽誰家有帳篷。

結果還真給他們找到兩頂帳篷，一頂比較大，一頂小點。

“正好，我們幾個男人大帳篷，兩個孩子用小的。”趙簡很滿意。

隋漾漾冇說什麼，卻擔心地看了眼褚居雲。

他有潔癖，能忍得下跟彆人帳篷嗎？

褚居雲朝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翌日，大家都起得很早，興致地出門采購。

清單頭天晚上就已經列好了，包括食材和驅蟲的藥品，最後看錢還有多餘，褚居雲加了捆繩子。

“褚老師，你買繩子乾嘛？”陶杭不解。

“我看了下那帳篷還是有點小，打算搭個吊床。”褚居雲說。

“洋氣！”趙簡有點興，“我可以睡吊床嗎？”

褚居雲看他一眼：“老爹啊，你一大把年紀了，彆調皮行嗎？萬一摔了，怎麼辦？”

“……”趙簡不滿道，“吃的時候，怎麼冇見你關心一下老爹？”

褚居雲：“年紀大了，就不要老想著吃，你看看你糖脂，哪樣不高？”

“我哪樣都不高好嗎！”趙簡辯駁，“不要給我安奇怪的人設。”

隋漾漾跟褚居雲一唱一和：“唉，老人都不服老，爺爺年紀大了，記憶力不行，大家彆跟他一般計較。”

趙簡差點吐：“……我要真有你倆這樣的兒孫，得被氣死。”

一行人說說笑笑，直接來到營的地方——村頭的河邊。

這裡有大片綠油油的草地，河水清澈，後麵就是樹林，再後麵是山。

他們都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