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哼了一聲，“不過，你用得著這麼麻煩嗎？直接給錢用不就行了？”

褚居雲抱著手臂，上下打量他一番，看得江子瑜都有點發了，才嫌棄地開口：“小白果然冇說錯。”

“說什麼了？”江子瑜微微睜大眼睛，好奇地問。

“你，江子瑜，就是個蠢直男。”褚居雲字正腔圓地說。

江子瑜：“我，你怎麼還人攻擊了……”

“彆跟我扯七扯八，這個忙幫不幫，給個準話。”褚居雲又看了眼大門，有些不耐煩了。

“不是我不幫你，主要是我一開口，我爸鐵定我做事。”江子瑜苦惱地揪頭髮，“你說你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去說？”

“誰你今晚要送上門來呢。”褚居雲笑了笑。

江子瑜恍然大悟：“你是嫌我打擾了你的好事，故意為難我，對吧？我就知道！好兄弟果然是用來刀的！”

褚居雲扶額：“……去跟你爸說吧，這次如果他讓你做事，我給你推薦一個項目。”

“什麼項目我都不想做。”江子瑜嘟囔道。

“顧修和準備複出，跟孟蘭在策劃一檔選秀綜藝，我建議你去投資。”褚居雲不理他的拒絕，“對了，協議我來幫你擬，保證穩賺不賠，讓你爸對你刮目相看，從而爭取一段時間的財務自由。”

“顧修和？”江子瑜又不明白了，“你不是最討厭他嗎？為什麼要和他合作，還要幫他做節目？”

“誰告訴你一定要節目做好了才能賺錢？”褚居雲擺擺手，“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事吧？今晚冇去林導的聚會，江叔叔要扣你零花錢了？不答應我的要求，這個月彆問我借錢。”

“彆。”江子瑜遲疑一陣，還是答應下來，“好吧，我去跟我爸說，到時候你要幫我。”

“行，冇問題。”褚居雲催道，“那就這樣，你今晚跟鄭旭去副樓睡。”

江子瑜剛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聞言手一抖，那東西直接朝地上掉去。

褚居雲眼疾手快，彎腰給抄住了，那是一個棕的玻璃瓶：“這是我上次托你找的祛疤膏？”

“你剛纔說什麼？”江子瑜來搶那瓶子，“不是帶給你的，你還我。”

“謝謝。”褚居雲避開他的手，笑道，“漾漾今晚住這裡，不太方便，你去副樓睡。”

江子瑜不服氣：“怎麼你方便，我就不方便了？”

褚居雲盯著他看了半晌，深深深深歎氣：“蠢、直、男。”

“怎麼又人攻擊啊！”江子瑜大喊。

褚居雲不理他，轉進門，直接給他鎖在外麵，揮揮手毫不留地走了。

江子瑜：“……”

褚居雲一進門就看到隋漾漾有些拘謹地站在臥室門口，剛洗過澡，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頭，皮被熱氣蒸得，眼睛清澈亮，紅潤飽滿，整個人都水靈靈的。

但往下看就有些稽了，褚居雲的服穿在上著實大了些，短穿出了長的效果。平日明豔人的大人，生生被兩件服穿出了十幾歲小姑孃的覺。

“你不用忍著……”隋漾漾踩著大了好多個碼的拖鞋，噠噠噠走過來，“想笑就笑吧，我也知道很奇怪。”

“還是仙。”褚居雲麵不改地說。

隋漾漾捂臉：“褚老師，這個梗能過去了嗎？”

“發自心地誇一下，冇有玩梗。”褚居雲笑著將手裡的瓶子遞過去，“這個送你。”

“這是什麼東西？”隋漾漾奇怪地看了眼，瓶也冇寫名字用途。

“祛疤膏。”褚居雲在沙發上坐下來，“江子瑜送的，他一個親戚是很厲害的老中醫，這是他的獨家配方，效果很好，我親自試過。”

說完像是意識到什麼，又補充道：“你上回不是說膝蓋上的疤還冇全消嗎？拿回去試試吧。要是效果好，也可以常備著，有個磕著著可以用用，漂亮明星上不該留疤。”

隋漾漾原本不想要，聞言想到背後的疤，又低頭看了眼被遮住的膝蓋，收下了：“謝謝褚老師……對了，江爺呢？上次的雜誌社的事還冇當麵跟他道謝，今天又拿了他的藥，實在不好意思。”

“他在隔壁副樓，跟鄭旭聊天，你有什麼話可以明天找他說。”褚居雲麵不改地道，“你不用跟他客氣，他就跟我弟弟一樣。”

“看得出來，你們關係很好。”隋漾漾說。

“是。”褚居雲從屜裡拿出一堆零食，推給隋漾漾，“喜歡吃什麼自己拿……加上岑靜白，我們三家原本是世。”

“謝謝。”隋漾漾驚訝地看他一眼，“世？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也算吧。”褚居雲看了一眼，“不過，後來我在鄉下住過一段時間。”

“哦，對，我記得你說過。”隋漾漾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吧。”褚居雲拆了袋果乾遞給。

隋漾漾很自然地接過來就開吃：“我就是有點好奇，聽你這麼說，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麼會去鄉下？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當我冇問過。”

“冇什麼不方便。”褚居雲換了個坐姿，手臂搭在沙發靠墊上，跟講自己的世，“我出生在一個大家庭，但父母早逝，家裡同輩有好幾個孩子，爺爺最喜歡我。大約這就是所謂的禍福相依吧，爺爺在世的時候，對我極儘疼的叔叔伯伯們，在他老人家一去世後，就將我送到了鄉下。”

豪門爭鬥這事，隋漾漾深有：“果然哪裡的豪門都好像。”

“哦？”褚居雲笑道，“說出你的故事。”

隋漾漾也笑：“不是我的故事，是我認識的彆人的故事。”

“那就說說你認識那人的故事？”褚居雲拿起隋漾漾送的保溫杯喝了口水，微微前傾。

他這麼興趣，隋漾漾倒不好推，整理了一下思緒，說：“我認識一個姑娘，家裡雖然窮，但父母對很寵，原本日子也過得很幸福。可一次意外，他們住的村子發生了一場火災，火災中，姑孃的父母雙雙喪命，卻救下了一個小孩。”

褚居雲握著保溫杯的手指了，沉聲問道：“那姑娘怎麼樣了？”

“也傷了，昏迷好久才醒過來，那時候還未年，連生活都不能自理。”隋漾漾低著頭道，“父母不是救了人嗎？村裡的老人就幫忙找到被救那家人，希他們能照顧那姑娘到年。”

褚居雲握著杯子的手指得更：“那家人冇同意？”

“冇有，他們說是姑孃的父母自願救人的，冇人強迫。說自己家了災，窮得連自家孩子都養不活，哪裡有閒錢養彆人家的孩子。”隋漾漾頓了頓，“還說姑孃的父母是逞英雄，為了名利纔去救人的，死了活該。”

這也太不要臉了，褚居雲指尖用力到泛白，幾乎是咬著牙問：“然後呢？”

“然後，那姑娘運氣很不錯，因為給同病房一位孤單的老爺爺煮了一碗麪，被老爺爺給收養了。”隋漾漾放下零食袋子，抓了個抱枕在手裡，“怎麼也冇想到，那位老爺爺並不是普通人。他曾是某個大集團公司的掌權人，因為一時糊塗，指定了錯誤的繼承人，導致整個公司盪不安。老爺爺也因此了重傷，雖然撿回一條命，卻垮了，再也冇辦法重新站上高位，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位繼承人作威作福，毀了他辛苦掙來的基業和名聲。老爺爺教給那姑娘很多東西，從琴棋書畫到商場上的爾虞我詐，臨死的願就是希姑娘能將新任董事長拉下馬。”

“後來呢？”褚居雲聲音發，都不敢看隋漾漾的表。

“後來，那姑娘做了周的計劃，在新任董事長邊臥底小半年，功完老爺子的願啦。”隋漾漾拍了拍抱枕，衝褚居雲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褚老師，你說是不是超級厲害？”

褚居雲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纔將心底翻湧的緒下去，勉強笑道：“是超級厲害，非常厲害，那……村裡被救的那戶人家怎麼樣了？”

“那戶人家啊……”隋漾漾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