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家客廳。
林溪和林景坐在餐桌的一側,林悅坐在姐弟二人對麵。陳淑芬坐在上首的位置,四人靜靜的吃晚餐。
餐桌上的四菜一湯散發著食特有的香味。
「小景啊,高三複習很費腦力的,這是我專門給你做的紅燒魚,來多吃點。」陳淑芬麵帶著慈祥的微笑,將一大塊紅燒魚夾到了林景的碗中。
「謝謝媽」林景趕忙說道。
「傻孩子,跟媽客氣什麼。」陳淑芬笑嗬嗬的道。
最近這段時間,陳淑芬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陳淑芬雖然對林景沒有對林溪那麼刻薄,但也好不了多。
林溪有些納悶陳淑芬怎麼會突然對小景這麼關懷。
不過看到自己的母親對弟弟終於肯上心了,林溪是打心眼裡高興的。
而陳淑芬對林溪照舊冷冰冰的。
林溪偶爾難免有些失落,但覺得隻要母親從今往後能夠一直善待小景,就知足了。
林悅拿著勺子正要往自己的碗裡舀魚湯,結果湯匙噗通掉到了湯盆裡麵,有幾點湯濺到了白的桌布上。
「悅悅,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看你今晚好像心不在焉的?」陳淑芬關切著林悅。
「啊,沒,沒有啊。」林悅神有些慌。
「悅悅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快告訴我。」
「媽,真的沒什麼,你別再問了。」林悅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說話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迅速的瞥了林溪一眼。
陳淑芬臉立刻沉了下來,看向林溪,質問道:「林溪你是不是又欺負你姐了?」
林溪討厭被人冤枉,尤其是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心頭湧起了一團怒火,但想到剛剛陳淑芬對小景的好,林溪便忍下了。淡淡的說:「我沒有。」
陳淑芬卻是不依不饒的道:「你沒有,那你姐怎麼會這樣?」
林溪耐著子說:「我真的不知道。」
陳淑芬還說什麼,林悅突然大聲道:「媽,你別冤枉林溪,我隻是心不好。
我吃飽了,我先上樓了。」
說完豁然起,推開椅子,快步朝樓上走去了。
陳淑芬富態的臉龐上出了錯愕的神,悅悅似乎還是頭一次替林溪說話,陳淑芬不由深深地看了林溪一眼。
接著起,也向二樓走去了。
很快偌大的客廳裡隻剩下林溪和林景姐弟兩。
林景不安地看向林溪;「姐?」
林溪手了林景的腦袋,安道:「沒事,們走了,咱們正好可以多吃點。」
吃罷飯,林溪和林景一起走出家門,沿著安靜的街道散步。
林溪師父生前經常掛在邊的話「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在師父的熏陶下,林溪養了每天晚飯後和弟弟一起散步的習慣。
墨藍的天空懸著一皎潔的彎月。
從一幢幢別墅裡投出來的燈,照亮了兩邊的綠化帶。
街道上靜悄悄的,九月的夜風徐徐地從兩人的臉龐吹過,帶著清涼的氣息。
「小景,下次月考在什麼時候?」林溪問道。
「9月 24號。」林景回答。
「今天是9月17號,那算起來隻有一個禮拜了。」
林溪邊並排和林景往前走,邊向林景,驀然發現林景竟比高出了一截,有些驚喜的道:「小景,你又長個子了。」
林景側頭看向姐姐,而後笑了起來:「好像真的是。」
林溪一把摟住林景的脖子,迫使他彎下,比矮了一頭,假裝嗔怪地道:「小子,你就不能等等姐,長這麼快做什麼?」
林景卻是一派認真地道:「我長高了,就可以保護姐你了。」
林溪忽然想起在七歲那年,有一次,陳淑芬因為洗碗的時候失手打碎了一個碗,而扇了好幾個耳。
在角落裡無聲的啜泣。
小景走到跟前,蹲下來,用呼呼的小手輕輕去臉上的淚水,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凝著,聲音稚但卻滿是堅毅的說:「姐,你別哭了。我會努力快點長大的。等我長大了,我就保護你,不會再讓媽和大姐欺負你了。」
轉眼間林景已經長大小夥子了。
林溪心頭忽然湧上了一種吾家有兒初長的欣和自豪。
「姐,你怎麼了?」
林景的話讓林溪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摟著小景的脖子,讓他半曲著。
林溪鬆開林景,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姐沒白疼了,以後姐我就靠你保護了。」
林景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沒問題。」
兄妹二人又散了一會兒步後,便回到了家。
在二樓過道裡,兩人互道聲晚安,而後進了各自的臥室。
······
林景正洗澡,門外突然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林景以為是林溪,忙快步走到門口,開啟門。
卻看到林悅站在門口,手裡端著兩杯牛。
林景到有些驚訝:「大姐,你怎麼?」
林悅笑容親切的說;「小景,我來給你送牛,方便進去嗎?」
林景忙讓到一邊:「大姐,你快請進。」
他的神態親切中帶了幾分疏離。
倒不是林景故意要疏離林悅,隻是從小到大,林悅這個當大姐的都對他十分冷漠。林景想要與大姐親近也沒辦法,久而久之疏離便了一種本能。
林悅走進臥室,環視一圈。笑著說道:「小景,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瞧瞧這房間收拾的多乾淨整潔啊。不像我的房間跟狗窩似的。」
林悅突然這樣平易近人,林景卻是不太習慣,他撓了撓頭,有些靦腆的道;「大姐,你別這麼說。」
「好了,不討論這個了。小景,趁熱快把這把牛喝了吧。」
林悅說著將左手中的一杯牛放到了桌子上。
「嗯,謝謝大姐。」
「不可氣,小景這一杯你幫我端給小溪吧。」
林景看著林悅手中的牛,出了驚訝之。
林悅神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和小溪之間的關係很尷尬。我要是送過去,小溪可能不但不肯喝,還會將牛潑到我上的。」
「大姐,其實我姐——」
林景想要解釋卻被林悅打斷了:「小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清楚小溪就是一個刀子豆腐心的人。
我很後悔以前和小溪經常吵架,現在我想彌合我和小溪之間的裂痕。
但俗話說的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所以我想請你做個和事佬,慢慢緩和我與小溪之間的關係你願意嗎?」
林景毫不遲疑的點頭。
「那你能不能幫我將這杯牛送到小溪的房間。」林悅說著將手中的牛遞向了林景。
林景忙手接下了牛。
「現在,就送過去吧。
免得冷了,小溪喝了肚子不舒服。」
「嗯,好。」林景答應一聲,端著牛,邁開腳步朝門口走去。
才走了兩步,又被林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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