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老百姓的思想都是簡單的,免費的醫館已經夠讓他們好奇的了,而這個醫館的大夫,還是得到天子嘉獎的,他們對醫館的好奇心更重了。
不過天底下免費的事,大多數都帶著陷阱,所以醫館第一天開業,來的人並不多,而這些人也大多是沖著賜的匾額來的。
天子賞的東西,他們就是看一眼,這一輩子也滿足了。
隻有幾個人是為了免費看病的名頭來的,而且他們的癥狀也頗為復雜,都是在其他地方看不好,所以才來這家新開的醫館來看看的。
顧晚舟分別給他們開了藥,而且真的一文不取。
一個老農就非常樸實的開口問了,“大夫,你這醫館不要錢,不會用的是假藥吧?”
“是不是假藥,大爺你一試便知,你這癥狀,已經是幾十年的老病了,我這藥也不是藥到病除的神丹妙藥,但是你吃了一天之後,雙在走路的時候不會這麼疼了。”
老農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哎,反正一大把年紀了,就是吃死了,也是我的命數,而且你這醫館就在這裡,我要是出了什麼事,還能給子孫留下點賠償。”
顧晚舟:“……”
大爺你就是心裡這麼想的,也不要說不出來好嗎?
老農的話一出,在場的人看著顧晚舟的更加的不信任了,一副等著大爺來要賠償的樣子。
顧晚舟心裡萬馬奔騰,但是臉上麪皮不,繼續給下一個人看診。
下一個是年輕的公子哥,顧晚舟剛要把手搭到那人的手腕上,燕嘯然就攔住了他,然後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棉布帕子,“男授不親。”
顧晚舟:……
那公子哥催促道:“先別管什麼授不親了,大夫,我腰疼的難,你快給我看看。”
顧晚舟默默地把厚棉布拿走,然後把自己的診拿了出來,裡麵自有墊子。
診完之後,顧晚舟開了藥,囑咐道:“你喝了藥之後,小便可能會排出一些石子,不要驚慌,那是正常現象。”
那公子哥嚇得臉蒼白,瘦得像爪一樣的手一抖,手上的藥掉到了地上,“什麼?會尿出來石子?我長這麼大,就沒有聽說過這麼詭異的事,你這藥我不敢吃,我還是再去別家看看吧。”
那公子哥說著連忙擺手,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
那公子哥的聲音不小,其餘的人聽了,又有一半來看熱鬧的人,也默默的離開了。
燕嘯然臉不善,開口道:“孩子家說話委婉些,而且,以後不要給男子看病。”
話音剛落,又有一半的男子默默地離開了。
顧晚舟看著他臭臭的臉,心裡一陣陣的無語。
剛剛說的都是正常醫者的專用詞好吧,而且怎麼可能不給男人看病?
燕嘯然一副理直氣壯,“在王宮裡,不是有專門給宮妃和宮看病的太醫嗎?你也可以開一家隻給子看病的醫館。”
其實燕嘯然的主意,顧晚舟在京城的時候,還真的考慮過,那時候簡直了貴貴婦圈裡的婦科聖手,不人都悄悄地來這裡看病,那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
不過對於子雖然沒有那麼嚴苛,可禮法禮教一樣死死的束縛著子,很多子就是有病,也都是悄悄地出來看的,平常的病如此,如果有什麼難言之,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要開一家之為子看病的醫館,前期要承住長期門庭冷落的力,再加上當時一門心思在藥材生意上,所以這個想法也就沒有付諸實踐。
“你說的我會考慮,不過現在還是先把這家醫館經營好吧。”
燕嘯然不再說話了,繼續坐在顧晚舟的邊,當一個氣場強大的木頭人。
所以,開業的第一天,因為大家的不信任,再加上有燕嘯然這麼一尊大佛鎮著,總共也沒有多人來看病。
但是第二天,顧晚舟照樣早早地去了醫館,燕嘯然自然隨從。
第二日比第一日人還要。
第一天好歹有不看熱鬧的,可是大概是經過了昨天那些人的傳播,大家對新開的醫館,都有些退避三舍的意思。
但大家對醫館的關注並沒有減,隻是由明裡轉到了暗裡而已,大家都在等著那個老大爺吃了藥之後,來醫館要賠償。
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錢去看病,第二日醫館裡,還是有幾個實在沒錢看病的人前來看診。
期間還有一個小波折,就是昨日那高聲好著聞所未聞的公子哥又來了,剛到醫館就痛苦的讓顧晚舟給他開藥。
“就是尿出來石子我也不怕了,現在每天真是難!”
那公子哥一副要苦痛的昇天的樣子。
燕嘯然冷冷的看著他,“注意你的言辭。”
那公子哥一愣,剛想要發作,不過看到燕嘯然比他還有氣勢,隻是不服氣的哼唧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第三日,醫館剛開門,那說著要賠償的老大爺就來了,後還跟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老農一進醫館,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然後有意的放慢腳步,顯然是在等著看戲。
誰知老農先是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音,然後上前的握住顧晚舟的手,“閨,你真是好人啊!你的醫真了不得,我多年的疼現在已經好多了,今天我是自己走著進城的!”
老大爺說著,忽然覺手上一涼,不自覺的一抖,鬆開了顧晚舟的手,然後就看到一個俊俏的年輕人來冷冰冰地看著他。
他先是一愣,隨後笑了笑,想拍拍顧晚舟,但手出來一半,又了回去,“閨,你相公不錯,知道護著你,你有福氣啊。”
老大爺說完,又向著燕嘯然解釋,“老人家我就是一時激,你媳婦的醫太好了,你也是有福氣的,有這麼好的媳婦,就該寵著護著。”
聽了老大爺的話,燕嘯然臉上的寒冰才融化了一些,“老人家說的是。”
老大爺從自己的兒子手中拿過一塊布,“我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付診金,這是我親自做的,上麵的字是特意請了村子裡的秀才寫的,閨你就收著吧。”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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