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嘯然聽了,低頭看著顧晚舟,後者安靜的睡著,呼吸也很清淺,如果不是手掌上的溫度,他都不能確定,眼前之人是否還活著。
燕嘯然忽然抬頭,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那院正大人可知,還有誰通咒?蕭家有人嗎?”
他自從知道了顧晚舟的,就一直在暗中瞭解咒。
可是咒失傳太久,他一直找不到真正的咒傳人,就連蕭家的大夫,也讓他暗中打探了一遍,並沒有人會這個。
院正也為難道:“自從元宗帝大肆焚咒,這一門的傳承就一直式微,後來雖然為咒正名,可是後人已經鮮有醫者通此,老夫也未曾聽聞。”
這要說到倉隋國的歷史,倉隋國的第七代天子元宗帝的妃死於咒,最後一兩命,元宗帝遷怒於天下的咒醫者,大肆的焚燒此類醫,屠殺咒醫者,雖然後來的天子曾為咒證正名,可咒早已經不復興盛,如今更是鮮有人聽聞。
燕嘯然眼中的芒晦暗,低聲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院正無聲的退了下去。
看著閉的房門,院正忽然意識到,顧晚舟醫理如此獨到,醫自一格,和倉隋國的醫學係多有沖突,莫不是那個外來者帶來的?
院正心神一凜,連忙讓自己不再去細想此事,快步離開。
燕嘯然趴在床邊,對著床上的人輕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醒來的。”
乾明殿這裡,天子正為燕嘯然的突然離去惱怒,拍桌子大罵,“混賬東西,一個人,能有國家大事重要!”
之前他正和燕嘯然商議國事,但燕忠卻突然求見,在燕嘯然的耳邊說了一句之後,燕嘯然甩袖子就走,他攔都攔不住。
後來命人攔住了燕忠,才知道原來是顧晚舟暈倒了。
在他的眼裡,顧晚舟雖然是太醫,醫也不錯,可也不是什麼大人。
燕嘯然想去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啥也不說就甩袖子走人,簡直不把這個天子放在眼裡!
趙德全擔心桌子上上好的茶,連忙眼疾手快端起茶杯,遞到天子的麵前,“燕王確實不該突然離去,陛下您怒斥了他有一會子了,先喝口茶潤潤嚨。”
天子更加的鬱悶了,他是怒斥了有一刻鐘了,可關鍵是燕嘯然他不在眼前啊,他怒斥有什麼用!
斜了趙德全一眼,忍不住又是抬腳踹了過去,趙德全隻好陪著笑著。
就在此時,外麵來傳欽天監監正求見。
天子也顧不上聲生燕嘯然的氣了,連忙道:“快宣。”
自從上一次欽天監監正說左輔右弼出現,他重用了燕嘯然,朝政果然推行的順利了幾分。
可燕嘯然隻是右弼星命,還有左輔星一直沒有找到。
他這段時間,已經把宮裡所有可能的人都拎了出來,可那些人都是尋常的宮和太監,很多連字都不認識,更別說輔佐他的大業了。
而此時欽天監監正再次求見,他心中有所預,一定是和左輔星有關,這才迫不及待的宣欽天監監正。
天子一臉的期待,但欽天監監正剛見麵,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稟陛下,左輔星芒晦暗,恐怕……沒有度過命中的劫難。”
“你說什麼!”
天子騰地站了起來,“左輔星隕落了?”
欽天監監正又了,道:“並沒有隕落!隻是現在芒晦暗,幾不可察,而和相伴的妖星卻十分明亮,如此下去,左輔星恐怕難逃劫難。”
天子聽了,心稍微的緩了緩,然後瞪著欽天監監正怒道:“你不是說找到右弼星命之人,左輔星自會出現嗎?”
難道燕嘯然不是右弼星命之人?
想到近日來,有許多事都是和燕嘯然一起商量定下的,他也暗中給予了燕嘯然很多的支援,天子看向欽天監監正的眼,更加的不善。
欽天監監正哆嗦著道:“臣……臣才學疏淺,當日隻是推出了左輔右弼一定會相伴著出現,可是沒有想到左輔右弼二人如果同心,也會讓那妖星得到滋養,變得強大……”
天子怒道:“那你可推出了,左輔星到底是誰?以朕的龍威,可能否住那妖星?”
既然確定了燕嘯然確實是右弼星命之人,天子的提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左輔星到底是誰,如果能拉攏過來,自然是最好的。
欽天監監也聽出了天子語氣裡的舒緩,心裡也猛一鬆,連忙道:“星盤顯示,現在兩人正在一。左輔星命垂危,右弼星命之人必會相伴左右。”
“命垂危?相伴左右?”
天子琢磨著這兩句話,看著欽天監監正的眼,再次莫名了起來。
欽天監監正不明白天子緒反復變換,覺上首的人眼變得不善,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唯恐天子一個不喜,就殺他全家。
趙德全聽了,也似有所,看向了天子。
但看到天子的神,便知道二人也想到那一去了,便沒有多言。
天子古怪的問道:“左輔星是男是?”
欽天監監正愣了一下,“臣無能,推算不出來。”
他是上一任欽天監監正的徒弟,還是資質最不好的那個,本事沒有其餘的師兄弟大,如果不是會奉承,欽天監就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而他當初也是及時違心的說,推算出了和師父完全不同的天相,才的到天子的注意,白撿到欽天監監正的帽的。
天子見此,便不再說話,揮手讓他下去。
欽天監監正見自己又稀裡糊塗的闖過了一關,連忙退下。
等人退下,天子還是沉不語,言又止的看著趙德全。
趙德全笑著道:“顧太醫曾經救陛下於垂危之時,不如陛下去看看顧太醫?也是陛下給二人的恩典。”
這話簡直是著天子的心說的,天子立刻大手一揮,“走,去太醫院。”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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