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見燕嘯然來此，都悄悄地在自己的屋子裡不出來，隻有莫雨思量了一番之後，出來恭敬的道：“燕王殿下，顧大夫早早地吃過飯，就去乾明殿了。”

燕嘯然麵不虞，“可說了去乾明殿有何事？什麼時候回來？”

莫雨略微沉，還是如實道：“聽說是指導天子做康復訓練，約莫一個時辰。”

燕嘯然想起顧晚舟在王府裡對那些婦人做康復訓練的場景，肢接不是一般的多，渾的冷氣更甚了。

莫雨此時倒有些後悔出來表現了，燕王殿下雖然一言不發，但還是覺得自己頭頂了一座大山，讓大氣都不敢出。

“哼。”

最後，燕嘯然冷哼一聲，大踏步離開了太醫院。

等他走出去老遠，莫雨才抬頭，拍了拍口，以後見到燕王殿下就躲得遠遠地，再也不秀了。

一個時辰後，顧晚舟剛出了乾明殿，就遇到了燕嘯然。

“真巧，我正要去給你送宵夜。”

顧晚舟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我現在又沒生病，你為何要一日三餐給我送吃的？”

燕嘯然抿了抿，然後問道：“太醫院的夥食如何？”

顧晚舟默然，太醫院的夥食自然不差，可是比起之前在王府，以及在乾明殿偏殿裡住著的時候，就不敢恭維了。

統一配送的大鍋飯，和小灶裡心做出的膳食，能一樣嗎？

見此，燕嘯然角上揚，自然而然地提著食盒走在前麵，“走吧。”

顧晚舟拒絕不了食的，抬腳跟上。

燕嘯然帶來的宵夜也不多，兩樣小菜，兩樣點心，一碗粥。

粥熬得剛剛好，一開啟就能聞到濃鬱的食本的甜香，看了看，裡麵紅棗、桂圓、蓮子等，搭配在一起，絢爛，看著就食指大。

配著爽口的小菜的，顧晚舟不知不覺就喝了一大碗。

燕嘯然滋滋有味的看著顧晚舟吃飯，見吃好了，自覺地遞上帕子“吃完了去走走？免得一會兒積食。”

顧晚舟了肚子，雖然沒有渾圓，但也有些撐得慌，便點頭同意。

“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是太顯眼了？你之前不是小心翼翼的嗎？”

燕嘯然高深莫測的笑道：“時局不同，應對不同。”

顧晚舟一頭霧水，當初他倆都住在乾明殿偏殿的時候，燕嘯然說在外人眼中，他們兩個關係切，往來頻繁了惹人懷疑，所以他們兩個幾乎沒有怎麼聯係，如果不是燕嘯然時不時充當一回梁上君子的習慣，和這人還本沒有什麼集。

但現在這人卻主找，白日鬧出的靜已經夠大了，晚上還送宵夜，一起散步，這會兒他們兩個不需要避嫌了？

燕嘯然看出顧晚舟的疑問，笑道：“其餘的事你不用費心，聽我的就好。”

但顧晚舟聽了，雖然覺溫暖的，但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就好像從自由自在的小燕子，變了家養的小麻雀。

但燕嘯然卻並不允許想那麼多，“昨天你著本王說出了那麼多的，對本王造了嚴重的心理傷害，你若是不理我，我可能會再次做出不控製的事。”

顧晚舟一驚，差點忘了燕嘯然還有那麼黑暗的一麵。

心中有暴戾的人，需要用和的手段來同化，今晚的月不錯，晚風也不錯，至從景上來講，應該是祥和的吧？

“好，我們一起散步。”

燕嘯然這才麵笑容，和顧晚舟一起並排走在小院裡。

走了沒幾步，燕嘯然拿出一個做工緻的荷包，“這是杜嬤嬤做的，裡麵是安神的香草，我用不到，給你帶著吧。”

“這……我也用不到。”

燕嘯然臉一沉，顧晚舟連忙改口，“那好吧，我收下了。”

顧晚舟接過荷包，隨手就想塞在袖裡，但燕嘯然卻道：“來，我給你帶上。”

啊？

這像是堂堂燕王會做的事嗎？

在顧晚舟發愣的時候，燕嘯然已經拿著荷包，彎腰為佩戴了。

顧晚舟站在那裡一不，等佩戴好了，還有些回不過神，今天的燕嘯然，太不正常了吧！

燕嘯然似乎也有些不自然，強自命令著，“好了，以後你每天都要戴著。你若是哪一天忘記戴了，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顧晚舟心裡暗罵一聲，這還威脅上癮了？

但想起燕嘯然不控製的樣子，顧晚舟又不敢去冒險，隻好心不甘不願的答應。

燕嘯然心裡滿意了，語調也輕快了許多，“今天的月不錯，我們回去休息吧。”

“今天是累的，你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顧晚舟說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嗬欠。

昨天夜裡好燕嘯然聊了大半夜，今天又忙了一天，著實累的不輕。

燕嘯然看著顧晚舟回屋，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翌日一早，乾明殿就派人來傳話，天子昨日鍛煉之後，覺神清氣爽，今日沒有大早朝，天子召顧晚舟再次去指導訓練。

小太監過來傳話的時候，其他的太醫的都羨慕的看著顧晚舟，能得到天子的青睞，這是對太醫們醫最大的肯定。

而燕嘯然得知天子早上也要鍛煉一個時辰，眉眼不自主的了，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幸好他昨天已經行了。

天子穿顧晚舟提供樣式的太極服，氣神看著確實好了不，看到顧晚舟，也難得的帶著真心的笑容，“朕今日覺得子輕鬆了不，應當給顧卿記一個大功。”

“微臣不過是恪盡職守而已。不知陛下何時可以開始鍛煉？”

“就現在吧。”

顧晚舟領命，“請陛下先溫習一遍我昨日教給陛下的作。”

天子雖然年輕時好武，但武功卻是平平，基礎也不紮實，再加上這些年子底子越發不好，所以顧晚舟給他的作，做得並不標準。

顧晚舟請罪一聲，就要上前去矯正天子的作。

可是還沒有近前，天子臉就沉了起來，問道：“顧晚舟，你用的是何種熏香？”

顧晚舟燕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