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忠的哥哥在看到自己親人被殺的那一刻，就沖了出去，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燕忠的哥哥被人一刀砍兩段，他的上落下時，下還往前跑了幾步。

他暈了過去，後來一陣婦的哀嚎驚醒了他，他發現自己還躲在草垛裡，那些兇蠻的人還沒走的，他們把一個個婦摁在地上，有些婦被這些人扔掉的時候，不停的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看到好幾個婦就是這樣死去的，他不明白是怎一回事，但本能的到害怕，他再次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軍營，邊圍了一堆的人，他哭著要母妃，可是戰事還在繼續，那些人不放他走。

後來母妃來到了軍營，告訴他，那些人都是他的子民，如果他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就要拚盡全力，如果不能，讓那些子民死在自己手上，也不能讓他們到侮辱。

他一直記著母妃的話，後來這句話對他的影響就是，凡是他認定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不然，他就親手毀滅。

顧晚舟靜靜地聽著，沒想到燕嘯然這樣驚駭的經歷。

雖然不知道那時他幾歲，但既然所有人都不讓他上戰場，想必還小的很。

之前好像聽說過，燕嘯然是十六歲上的戰場，可是如果當時他還小的話，這中間的幾年，天子怎麼可能會沒有削藩呢，多麼好的機會啊。

“你一定是在好奇我當時多大吧？”

燕嘯然的聲音帶著些縹緲的冷意，顧晚舟聽了上發寒，可覺得這個疑問也沒有什麼可瞞的，便大方的點了點頭。

“本王那時已經十六歲了，也正是那一次事件之後，本王不顧所有人反對，親自出征。”

顧晚舟更加的疑了，十六歲確實不算大，可是在孩子普遍早的古代，十六歲上戰場也確實危險，可也不至於像一個孩子那樣護著他啊，不應該是他描述的那樣的。

看出了顧晚舟的疑，燕嘯然再次慘淡一笑，“聽著本王的描述，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像一個子？”

顧晚舟不敢點頭了，這其中的必有故事。

果然，燕嘯然繼續道：“本王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後來雖然撿回了命，但壞了腦子，形如兒，也虧得母妃一直不放棄為我請先生，我才恢復正常，可腦子恢復了，我的子一直虛弱，就算習武，也比一般人弱一些。這個你應該清楚。”

顧晚舟點點頭。

想起了在顧家村，為燕嘯然治病，後來發現這人其實在此之前已經中毒的事。

想到這裡，看向燕嘯然的眼神不僅帶了幾分憐惜，風無限的燕嘯然，長之路竟然是那麼的坎坷。

世人都知道他風的表麵，但卻不知道這風背後的暗和危險。

而他的後院到現在，一個人也沒有，想必也是到那件事的影響吧？

結合燕嘯然的經歷，顧晚舟覺得，燕嘯然白日的“發病”，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但我想向你說明一點，我不是你封地的子民，我是自由的，我和你之間是夥伴，現在也算是朋友，你不必對我負責，你也更沒有權力替我在決定。”

燕嘯然氣勢陡變，聲音冰寒，“我說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看到燕嘯然再次緒激，顧晚舟無奈扶額，“這個問題暫且不論。你今日給我說了這麼多話，心裡好些了嗎？”

燕嘯然怔住了，這些話他憋在心裡已經多年了，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吐過，即使燕忠，他也沒有說過。

而且他和燕忠之間，也有些刻意迴避當年的事件，燕忠躲在地窖裡逃過一命，並沒有看到地上發生的事，燕嘯然也從來不提，隻說那些異族之人殺害了他的父兄。

好些了嗎？

他沒有覺好，也沒有覺不好，把這些話說出來，他甚至有些不安的覺。

已經沒有支撐著他了。

顧晚舟看著他的神，輕聲道：“也許你說了這麼多話，有些累了，要不先休息？”

有些病人在吐心聲之後，隻會獲得短暫的輕鬆，接著會陷更大的心裡力之中。

燕嘯然點頭，“是有些累，我好像沒有力氣回去了。”

顧晚舟：……

如果不是看你表確實疲憊脆弱又無助，我一定把你當耍流氓的浪子！

“那你靠著床頭休息一會兒，等一會兒再回去。”

燕嘯然乖乖的照做，顧晚舟順勢往裡麵挪了一下。

他看著顧晚舟的作，低低的開口，“我有些冷。”

顧晚舟再次默然。

隻有一條被子！

“要不……你先蓋一會兒。”

看在你是病人的麵子上，我忍！

“不用，我蓋一角就。”

燕嘯然說著，當真就抓了一個角，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顧晚舟默默的挪著被子，蓋了斜對角。

看到鬱卒的樣子，燕嘯然這才覺真的好了，輕聲道：“你先睡吧，我一會兒自己就離開了。”

之前在乾明殿的偏殿，他們也經常是這樣。

顧晚舟聽了，不疑有他，蓋著被子一角，躺了下來。

今天折騰了一天，確實累得不輕，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唄。

燕嘯然看著顧晚舟躺下，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默默地吧被子蓋好，然後，也躺了下來。

翌日清早。

顧晚舟剛醒，就意識到自己邊還有一個人！

警惕的翻，發現那人赫然正是燕嘯然！

睡中的男人，臉龐沒有了剛的棱角，更像是一副完的畫作，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可是顧晚舟一點也賞心悅目不起來！

“燕……”

喊了一個字，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

這裡是太醫院太醫們的下榻之所，如果讓人知道和燕王同被而眠，還怎麼出去見人！

於是拿出去枕頭，悶到燕嘯然的頭上，低聲狠狠的道：“燕嘯然，你給我起床！”

燕嘯然其實早就醒了，隻是這個被窩太溫暖，他捨不得離開。

顧晚舟燕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