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嬤嬤到寧遠侯府,卻是為了讓趙夫人進宮,和王後探討才藝,這理由也太離奇了吧?而且那嬤嬤後來還一掌把趙夫人打死了。”
王後的人到寧遠侯府去手這件案子,已經夠讓燕嘯然震驚了,但聽到那人還一掌打死了趙夫人,燕嘯然的神忽然凝重了起來。
沉思了片刻,燕嘯然才道:“這個人應該不是王後的人,王後沒有這麼蠢,公然手倒還罷了,一掌打死重要證人,這就是惹禍上。”
顧晚舟猜測道:“萬一趙夫人真的和王後有什麼勾結呢?趙夫人臨死前,還問那宮人,王後答應的事什麼時候兌現,我想著說的,應該是讓賈明言繼承侯爵的事。”
燕嘯然笑道:“不可能,寧遠侯在世的時候,就已經請封賈瑜瑾為世子,現在寧遠侯去世,賈瑜瑾就是下一任的寧遠侯,除非發生什麼重大的事,讓天子改變決定,王侯的繼承,豈能是誰想繼承就能繼承的?”
“那如何解釋今日突然出現在寧遠侯府的人?”
“或許是有人故意擾視聽,假借王後的名義,阻止你們破案也未嘗不可。”
“這倒是很有可能,”聽燕嘯然這麼一分析,顧晚舟覺得今日在寧遠侯府有些大意了,當時就應該把那個嬤嬤抓起來纔是。
想著,又問道:“那你說這個人會是誰呢?”
燕嘯然眼睛若無其事的在房頂瞟了一眼,“有兩點,一來看誰有這麼大的擔子,二來看誰和王後往過。”
顧晚舟頷首,這倒是不錯,不過除了知道王後可能和齊王有染,對王後的人際關係一概不知。
“還有趙夫人之子賈明言,這人一開始的時候表現的不可理喻,整一個潑皮無賴,可是後來,我和香葉發現他卻懷武功,手還不弱,我覺得這個賈明言也大有問題。”
顧晚舟越說思路越清晰,“如果按照賈明言一開始的表現,倒想真的會相信自己隨隨便便就能繼承侯爵,可是從後來看,他不至於如此蠢,那是什麼讓他相信趙夫人一定能事呢?或許趙夫人和賈明言的份都不簡單,我們都被他們迷了。”
雖然最後的猜測有些過於謀論,可是顧晚舟卻覺得越想越合理。
燕嘯然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如果趙夫人和賈明言的份都有貓膩的話,那他們母子能在侯府藏這麼久,背後的勢力一定不簡單。
“本王現在賦閑在家,這些就幫不上忙了,你可以請林寶幫忙調查。”
顧晚舟斜睨他,“你剛剛不是厭煩我和林大人探討案的嗎?”
燕嘯然乾咳了兩聲,“誰讓你之前忽略本王的。”說完,不等顧晚舟說話,就起道:“事已經明瞭,目前為止,本案和本王沒有半點關係,本王盼著你和林大人早日破案,還本王一個清白。”
說完,他沖著門口了一聲,“程嬤嬤。”
程嬤嬤笑瞇瞇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已經和林大人打過招呼了,以後讓程嬤嬤伺候你的飲食起居,香葉畢竟年輕,不大會伺候人,讓負責你的安全就好。”
程嬤嬤朝著顧晚舟笑道:“顧大夫放心,老婆子我定會盡心服侍的,保管把你養的白白胖胖。”
顧晚舟乾笑:“多謝程嬤嬤。吃好喝好就行了,至於白白胖胖什麼的,還是免了吧。”
燕嘯然卻嚴肅的道:“你現在太瘦了,抱著都沒有幾兩重,就是應該多吃纔好。”
顧晚舟黑線,沖口而出道:“那你還說我重的讓你直不起來腰。”
燕嘯然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程嬤嬤看著兩人一來一往,笑著轉到兩人中間,笑一道的眼睛,閃過別人察覺不到的芒,樂嗬嗬的道:“顧大夫勞累了一上午,應該歇息會兒了,王爺也回吧,府裡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呢。”
程嬤嬤給梁兩人臺階,燕嘯然這才順著臺階下來,準備離開。
不過他剛轉離開,房頂上就忽然掉落了兩個人,雖然兩人都是穩穩當當的落地,可顧晚舟和程嬤嬤還是嚇了一跳。
兩人沖著顧晚舟抱了個拳,就跟著燕嘯然走了。
等二人離開,顧晚舟才反應過來,這二人正是天子給燕嘯然的金刀護衛。
說怎麼沒有看到這二人,他們兩個一直藏在房梁上。
顧晚舟驚嚇之後,猛然想到這兩個金刀侍衛回去,一定會把在牢房裡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天子,燕嘯然這廝也太黑了,告狀都告的這麼高明。
看到顧晚舟還在愣神,程嬤嬤以為被嚇到了,小心的在一邊呼喚。
顧晚舟回過神來,看到程嬤嬤關懷的眼神,笑道:“我沒事,剛剛在想事。”
程嬤嬤這才放了心,“沒事就好,你若是真的被嚇出個好歹,王爺回去不了我的皮。”
“那也是金刀護衛的錯,和你有何乾係?”
程嬤嬤看到顧晚舟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也沒繼續說,笑著道:“往後你去知道了。”
然後笑著招呼香葉,要一起扶著顧晚舟到了床上休息。
不過顧晚舟堅持寫完了寧遠侯府的記錄,還附帶了自己的實驗材料和結果。當然,記錄中也寫了自己的推測和疑問,包括和王後有關的部分,也都一不落的寫了上去。
反正金刀侍衛會向天子報告,還是老老實實的好。
“等一會兒林大人來了,就把這份記錄給他。”
寫完記錄,顧晚舟已經困得沒有毫力氣了。
程嬤嬤連忙答應,然後心疼跟啥似的,和香葉一起,扶著道床上,拉上了層層帷幔,便到外間去了。
顧晚舟躺在床上心想,幸虧來的是笑的程嬤嬤,如果是杜嬤嬤來,那就是真的坐牢了。
忙活了大半天,顧晚舟也確實累了,躺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但外麵的世界,卻並不平靜。
林寶把在寧遠侯府得到的材料和資訊,都整理了一遍,同時把案件的疑難點都列了出來。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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