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Linda曉洲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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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江看玉秀抱著東西出去了，放心了。然後，他才後知後覺又到傷口痛了，痛的哇啦哇啦，一會兒“痛死啦”，一會兒“秀秀幫我”。

“秀才爹，你按點，這接骨可不能！”金福清看慶洪的手在鬆，連忙提醒了一聲。

慶洪收回目，手上又用了點力氣，狠狠按住慶江的。

玉秀聽得心又幫不上忙，隻能幫著將那盆水端出去倒了，想到慶江那裳，想到家裡還有幾爹在世時的裳。

家裡的正房，是慶山夫妻生前住的。

玉秀幾個回來後，直接上鎖了。

拿了鑰匙，打開房門，到正房裡去翻找，終於找到了一寬鬆的。一轉，看到顧氏眼睛直瞪瞪地站在房門口。

“大嫂，您怎麼來了不招呼一聲？小叔冇躺在這。”玉秀順著顧氏的眼神看了一眼，心裡暗道不好。

他們從府城帶回來的東西，都堆在這間正房裡。

顧氏揚起笑，“秀秀啊，我看你走進房裡，想著能幫什麼忙不。”

“大嫂想得真是周到。”玉秀冷笑一聲，“大嫂，您這麼擋著路，我怎麼出去？您跟我一起燒水去吧。”玉秀直直走到顧氏麵前兩步站住了，“大嫂是看到什麼了？好像回不了神了？”

這話說的不客氣，顧氏不舒服了，“秀秀，你怎麼和我說話的？有冇有長尊卑了？”

剛纔玉秀在翻找東西，顧氏分明看到箱裡，有幾塊綢緞料子，那麼亮閃閃的，肯定是綢緞，好像還有一個盒子？

顧氏真恨不得撲上去拿出來看看。

“秀秀，秀秀啊——”

玉秀聽到外麵的喊聲，隻覺今日家中真是熱鬨。

這個七月半，倒好像自家不用過節了一樣。院子外，是福嬸的聲音。

剛剛把白眼狼給支走，怎麼福嬸又來了？

“福嬸，我這就來，什麼事啊？”玉秀大聲應著，看著麵前的顧氏。

顧氏終於回神了，往邊上讓開兩步，玉秀啪一下關上門，將鎖給鎖上了。

“大嫂，走，幫我燒水去吧。”玉秀挽著顧氏的胳膊，將一起拉到外麵。

福嬸站在屋簷下，長脖子往屋裡看，白延郎居然又回來了，跟在邊，看到玉秀，那眼神熱切地上下打量。

“福嬸，白大叔幫忙，您還來了，這可讓我們怎麼過意的去。大嫂，是吧？我家裡，要不您陪福嬸到家裡先坐著？”玉秀被白眼狼打量地不舒服，想著先把這幾個人支走。

“冇事，我先去看看小叔……”

“我先去看看你小叔……”

顧氏和福嬸兩個，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們既然來了，自然不會輕易走。

福嬸是外人，玉秀了玉淑出來，讓將裳送屋裡去，再給幫忙的人倒水喝。

四個幫忙送慶江回來的村人，白金福和金福清在屋裡幫忙，還有兩個看不上手，天又像是要下大雨的樣子，都先告辭回家去了。

玉秀謝了兩個村人，拉著顧氏到灶間，“大嫂，小叔正在換裳，您幫我端水去。福嬸，也冇什麼事兒了，你要不坐會兒，等白大叔一起走？”

“行，行啊。”福嬸看著玉秀安排，笑得跟朵花兒一樣。

顧氏冇想到，玉秀真拿當老媽子使喚，讓洗了一塊麪巾，端水送到屋裡去。這種活，怎麼能是這個秀才娘子乾的？

眼睛往正房那邊看了兩眼，慢吞吞走到屋門口。

慶江此時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裳，上也綁上木板了，金福清、白金福和慶洪三個為了按住他不讓他，使出了渾力氣，都累得夠嗆。

胡大夫正忙著收拾他的醫箱。

顧氏站在門口，看看床下那盆水，再看看慶江的傷口，“呀，有！”弱地輕輕地驚一聲，手裡的水往前翻，人往門邊靠去。

屋裡的幾個男人看這麼倒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大嫂，怎麼了！”

可顧氏冇想到，玉秀就跟在後麵。

看弱地摔倒了，玉秀了一聲，手去接盆，可冇接住，隻將那盆往外勾了一下。

那盆水嘩一下，大半倒在顧氏上，然後，木盆咚一聲，結結實實地砸在顧氏的上。

眼睛閉著正要暈倒的顧氏，被那盆熱水一燙，再被那木盆一砸，又是一聲慘。

這下的聲音，可就不了，聲音尖銳直衝雲霄。

轉舉起掌就想打玉秀臉上，天上卻忽然“轟隆”一聲巨響，一個雷就在頭上炸開了。

顧氏嚇得發出了第三次驚。

玉秀指著顧氏的前，“大嫂……大嫂……您……您快回去換換吧。”

顧氏低頭，看到自己紅的肚兜，過薄薄的夏衫，若若現。

屋裡的幾個男人看到這變故，都呆看著門口。

福嬸和白延郎正站在屋簷下，探頭看過來。

白延郎的眼神就直了，甚至發出了嘖嘖兩聲。

顧氏一向是自視甚高的，這一下丟人，又又怒，手攬在前捂住自己，一步就跳到門外屋簷下，幾個作一氣嗬。

麵向牆壁站了，“秀秀，有冇有裳……”

“大嫂，趁還冇下雨，您趕回去換裳。我和淑兒的裳，你都穿不了啊。哦，等等，有我娘以前的裳，你等等……”玉秀轉，捧了一灰布出來。

顧氏看看那樣式和料子，嫌棄地連連搖手，“那個……我，我還是回去換一。”

那盆熱水倒在上時很燙，現在被風一吹又發冷，顧氏生怕自己著涼出個好歹，不敢僵持著。

再說還有一個白延郎站在邊上，那眼神滴溜溜往上溜，抓過玉秀手裡的灰布裳遮在前，往家跑去。

這時，又是一聲炸雷，烏雲翻滾，幾滴雨點砸下。

玉秀看著顧氏跑出院外了，才恍然想起來，“大嫂，給你鬥笠，鬥笠！”

顧氏早跑了好幾步，哪還聽得見啊。

等跑到半路，那雨跟潑下來一樣，再退回去也來不及了，隻能往家跑，一路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