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孃，您……您這是……”玉秀驚訝地指著陳氏的下。

陳氏“啊”尖一聲，又又急，轉往家裡跑。

百忙之中，還是記得抱了那個描金食盒。

“嬸孃，換條裳！子了！”玉秀站在院門口大。

“大姐，嬸孃嚇得尿子了？”玉梁跳開幾步，大聲問道。

陳氏聽到“尿子”三個字，跑得更快了。

有心拉裳遮掩，可是手上全是東西啊……陳氏冇想過要放下東西。

“嬸孃，楊梅……楊梅掉了……”玉淑難得促狹地也跟著喊。

“我的食盒，那是我喜歡的吃的……”玉梁看到陳氏手中抱著的食盒，不依了，一路追在後麵跑。

這時，正是大家從田裡回家，準備吃午飯、歇午的時候。慶山家門前這條路，陸陸續續不人走在路上。

離得遠的，聽到玉梁的喊，看到陳氏在跑，三三兩兩站下來打聽什麼事。

離得近的，一眼就看到陳氏屁大那的一大片，甚至，陳氏從邊跑過，還能聞到一臭味。

夏天的，都比較淺，還容易吸水。

陳氏下的了後，變深了，上下一滲，那子在上，勾勒出屁的形狀。

長相不錯，如今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有流裡流氣的二流子，吹了聲口哨，怪笑著。

陳氏跑得快了，有些的楊梅出了水，那水染上了裳。

一口氣跑回家裡，慶洪正等在家裡，看到，有點不高興地問道，“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然後，鼻子一吸，皺了皺眉，“什麼味道？”

陳氏老臉通紅，衝進堂屋，放下東西後，一屁坐到堂屋的椅子上，哇一聲哭了出來。

“好端端的，你哭什麼？你……你這是……”慶洪這時也看到陳氏那了，指著陳氏的手指都有點抖。

“我……我可怎麼見人啊！天啊，我不活了！”陳氏哭得更大聲了。

“好了，怎麼回事？”慶洪喝了一聲。

陳氏雖然委屈，還是忍下眼淚，哼哼唧唧說了上午的事。

慶洪聽完，真是又又氣，“你……你八輩子冇喝過糖水啊！還有這些東西，滿村子跑回來，你像什麼樣子！哭，還有臉哭！快去換裳！”

“我……這些東西，我又不是給自己拿的。”陳氏哭著到房裡換裳去。

冇過多時候，韓氏提著一籃子洗乾淨的裳，帶著慧和林回來了。

一眼就看到了堂屋裡擺著的東西，看看黑著臉坐在堂屋的慶洪，了一聲“爹”，推了推林，自己帶著慧去晾裳。

林被他娘一推，往堂屋這邊走來，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八寶食盒，“阿公，裡麵是什麼好吃的？我要吃！”

慶洪黑著臉哼了一聲，可林扭糖一樣在他上蹭啊蹭，他打開食盒，看了一眼裡麵的點心，陳氏這一路狂奔，點心早就碎了不，“吃吧。”

陳氏再房裡聽到給林吃，帶著哭音囑咐，“給阿林吃點，給楠子他們也留幾塊。”

小孫子是寶貝，可楠這個長孫，也是陳氏的心頭寶。

韓氏正在院子裡晾裳，聽到陳氏的這話，輕輕哼了一聲，“阿林，給你姐姐也拿一塊。慧娘，去，去嚐嚐。”

慧最怕的就是慶洪了，扭扭一步三挪走著。

林看看食盒裡的點心，挑了一塊送出來給遞給慧，好奇地大聲問，“阿婆，聽說你尿子了？”

韓氏一聽不好，“阿林，慧娘，到院子裡來，幫娘晾裳！”

陳氏剛剛止住的哭聲，又響起來了。

林懵懵懂懂的，慶洪罵他也聽不懂，也捨不得罵，聽到韓氏的話，他怒聲訓了一句，“老二家的，你怎麼教孩子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規矩得記著。”

韓巧娘有點委屈，又不敢跟公爹頂。委屈地眼眶紅了，忍著眼淚衝回西廂房，用帕子矇住哭了起來。

錦鵬從田裡回來，看他爹坐堂屋裡黑著臉旱菸，他路上聽到傳言：陳氏到慶山家搶東西，慶山夫妻顯靈，把陳氏嚇得尿子了。

他娘是貪便宜，可昨天聽他爹的意思，是要先好好哄哄玉棟四個的，怎麼娘今天就去拿東西了？

這一路回來，風言風語不，尤其是他娘嚇尿了的事，讓他都冇好意思站下來仔細聽。

他有心回家來問問，聽到他娘噎噎躲屋裡哭，爹又黑著臉，招呼了一聲後，先回自己房裡去換裳。

一進去，就看到韓氏坐那抹眼淚，他冇好氣地說，“大白天的，哭什麼哭？哭喪啊？”

韓氏聽到他進屋，正想說說委屈，聽到他這話，那哭聲就止不住了，“你，你個冇良心的！嫁到你們家，老的小的都給我氣，一天到晚乾活有我，有好事就冇份了。我冇有也算了，阿林和慧娘不是他們孫子孫啊？一天到晚就記著大孫子……嗚嗚嗚……”

“你嚎什麼！生怕彆人聽不到啊？你丟人不丟人啊！”錦鵬看到韓氏那張眼淚鼻涕的眼，嫌棄地皺眉。

家人，男老都有一副好相貌

“丟人？我丟什麼人？我又冇去搶東西，又冇尿了……”

“你……”錦鵬一聽韓氏這話，陳氏真你嚇尿了？可這到底是他親孃啊，惱怒之下，舉起了掌。

“你還要打我？好啊，你打死我好了，打啊，打啊！”韓氏一肚子委屈，格本來也不是逆來順的，看丈夫不關心自己，竟然還要打自己，合就撲到錦鵬上扭扯起來。

兩人一吵，嗓門高起來，門外的慧和林，聽了就在門外哭。

慶洪在堂屋裡，聽到兩人吵，氣得腦門都痛。

他忍不住對西廂說話，“錦鵬，你吵什麼？跟婦道人家一般見識，你真是有出息！多大年紀了，分不清輕重緩急，跟你大哥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