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連忙手腳並用爬起來,連聲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起來倒水喝……」
「想喝水,跟我說。」裴殊抬起長坐起,微微皺眉。
阮靈蹲在他跟前,小心翼翼問:「你沒事吧?要不要去找大夫來?」
裴殊著右胳膊,片刻後,抬頭看:「好像斷了。」
阮靈:「……」
斷胳膊斷什麼的,對以前的來說,不過是幾個神力的事。
可現在……
連忙說:「你骨折還有臼?給我看看。」
「應該是骨折。」裴殊沒有表現出很痛苦的表,隻是微皺眉頭。
作為一個會武的人,骨折和臼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阮靈有點傻眼:「你等一會,我馬上去找郎中!」
雖然會醫,但的專業是科,沒有神力,沒有葯,也沒有綁胳膊的木板繃帶之類的東西。
也一籌莫展。
半夜三更的,裴殊本想忍一忍,等天亮再說。
可小臂實在劇痛。
他道:「半夜你一個小姑娘出門不安全,我自己去大夫家。」
村裡有個郎中。
「我陪你一起去!」阮靈不容他拒絕,已經跳起來找服穿。
畢竟是乾的好事,良心不允許看著不管。
阮靈自己穿好服,轉看見裴殊隻穿著中,便道:「你……要不我幫你穿服?」
「我自己來。」裴殊單手撿起長衫,朝上套。
卻歪歪斜斜的穿不好。
阮靈看不下去,上前幫忙。
個子小,需要踮起腳尖,纔能夠到他的肩膀和後背。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一瞬間極近,呼吸可聞。
裴殊能夠清晰看見紅的專註小臉上,一層白的細細絨,如同一顆掛在樹上的新鮮桃子。
阮靈認真的幫他把釦子一粒粒繫好,腰帶纏。
笑道:「裴殊,你有多高?起碼一八二吧?我估計我自己也就一五八。」
用的是現代計量單位,裴殊自然是聽不懂的。
他此時胳膊劇痛,沒有心思搭理。
服穿好,他就向外走去。
阮靈急忙從陪嫁的箱子裡出一塊銀子,小跑著跟出去。
半夜跑去敲郎中的門,郎中也算是習慣了,睡眼朦朧的起來,看見是裴殊,就有些驚訝:「小殊啊,可從未見過你生病啊。咋了?」
裴殊用下指了指右手:「這裡好像斷了,您給看看。」
郎中驚訝,連忙請他們進去,了檢查了一番,點頭:「確實是骨折了。怎麼回事?這深更半夜的,你還去山上打獵不?」
他說著,忽然就想起來,裴殊今天才親。
站在他邊,瞪著一雙大眼睛的小姑娘,是他新娶的小媳婦。
難道說……
郎中極其自然的就想歪了。
偏生阮靈還很老實的說:「都怪我,是我把他胳膊弄斷的。大夫,你看看,嚴不嚴重呢?」
郎中一臉果不其然的瞭然表,說道:「傷筋骨了嘛,總要養一段時間的。不過小殊子底子好,很快就會好的。隻是,以後啊,你們倆還是要當心些。」
他說的很委婉,但意思有點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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