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想聽，我就唱。”

想要什麼，他都會滿足，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辦法給摘下來。

“想聽什麼？”顧懷璧已經打開了電腦，準備配著伴奏現學現唱。

“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

顧懷璧搜出了這首歌，良久，他沉著臉問：“這他媽還要老子唱粵語。”

這他媽誰唱得來啊！

“你隨便唱一下，我聽著你的聲音，我才睡得著。”

顧懷璧很喜歡小丫頭說這樣的話，很喜歡這樣膩膩地黏著他。

“那我開原聲，試著唱幾句，唱錯了你彆笑。”

“嗯。”

於是顧懷璧把音響開到最大，跟著調子唱了起來，他唱歌的聲音真好聽，可惜全然不在調上，粵語也完全是在囫圇吞棗。

真是難為他了。

邊邊聽著電話裡傳來的淒人旋律，聽著年認真地找著調子，學著歌詞，努力把這首歌好好地唱給聽。

“仍然倚在失眠夜，天邊星宿。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再挑，為何隻剩一彎月，留在我的天空。這晚以後音訊隔絕”

邊邊捂住了，閉上了眼睛，任由眼淚肆無忌憚地留下來。

電話那端，顧懷璧捂住了口，唱歌的聲線也開始抖，好疼，疼得快要死掉了。

但他還是專注地把這首歌完完整整地唱下去。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如曲過隻留，無可挽救再分彆，為何隻是失，填我的空虛。這晚夜冇有吻彆”

曲罷，他深呼吸，忐忑地問：“好聽嗎？”

“好聽的。”

從來冇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這是年第一次開口唱歌，纏綿悱惻，隻為了讓開心。

“你喜歡，我以後每晚都唱歌給你聽。”

“好啊。”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野天生的敏銳的察力，讓顧懷璧有些心慌，他嗅到了一不妙的氣息，變得格外溫順。

“邊邊，我會乖乖聽話了。”

“好啊。”

他揪著口的服：“那你彆讓我疼了，我快他媽疼死了。”

“好啊。”

邊邊努力深呼吸，嗓音微微有些沙啞：“阿懷，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麵對，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所有，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你。”

顧懷璧皺眉：“為什麼忽然說這樣的話。”

“冇有，可能是因為夜裡比較吧。”

他角鬆了鬆，說道：“那說定了，一言既定，萬山無阻。”

“萬山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