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愫/文

江寧這還是第一次在海市過年, 去年他們就是回蘇城過年的，坐了好久的長途車，還暈車了, 真難。

今年不用坐長途車, 在新家過新年！

但家裡隻有爸爸媽媽, 跟還沒出生的江慢慢, 以前過年都是很熱鬨的, 每家每戶都會做很多好吃的東西。

去拜年還能有歲錢呢！

江寧是個小財迷, 每年都會跟哥哥姐姐比, 誰拿的歲錢最多, 從去年開始，江寧的歲錢就一躍變兄弟姐妹裡最多的了。

因為有好多人會到家來拜年, 都會給歲錢, 雖然這些錢, 過完年就會被媽媽收走, 但過年的這幾天裡, 是可以自由花錢的。

外婆家門口賣的煙火棒, 公園門口的套圈攤, 還有蒸糕炸串棉花糖！

不回老家過年, 這些就都沒有了，想了半天，問媽媽：“我不回去拜年了，還有歲錢嗎？”

“有啊！你舅舅舅媽都已經包好了歲錢, 提前給媽媽了，大年初一再給你。”林文珺看兒小財迷那個樣子, 刮一下的鼻子, “媽媽也給你包個大紅包。”

江寧跑到客廳：“那爸爸給我歲錢嗎？”

江燁年前一直在送禮, 車子的後備箱，滿著出去，空著回來，就這兩天，才剛歇下來，他癱在沙發上：“給，給你一個大紅包！”

他在包裡了，從裡麵了一個，給了兒：“拿著吧！”

江寧喜笑開，當著爸爸的麵就打開了，拿出來一看，這錢怎麼不一樣，拿出來看看，又疑得看看爸爸。

江燁笑嘻嘻看著。

江寧跑去找媽媽，把這個拿給媽媽看了：“媽媽，爸爸給我的歲錢是假-錢嗎？”

林文珺躺在房間裡，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嬰兒用服被子都洗得乾乾淨淨的，嬰兒用品也都收拾好了。

馮蘭趕在放假前來了一趟，從蘇城帶了很多年貨過來。

陸稿薦的醬方豬耳朵豬蹄，還有自己家裡做的羊，黃天源的糕團，杏花樓的糖，家裡的糖盒子，盛得撲撲滿。

江寧每天小不停。

大門口上春聯，中正上福字，再給沙發放兩個紅靠墊，玄關掛上燈籠，家裡就很有過年的覺了。

明年是鼠年，電視上還擺一對小老鼠玩偶，江寧特彆著急，對著媽媽的肚子問：“你到底是小豬還是小老鼠啊？”

是小豬，林文珺知道：“你想是小豬還是小老鼠呢？”

“小豬吧，”江寧點點頭，自己認可自己的說法，“小老鼠。”

林文珺看看兒角的餅乾屑：“那你是小兔子，怎麼也呢？”

“過年嘛！”江寧說完自己先笑了，過年就是能吃好吃的東西。

江寧把紅包裡的錢拿給媽媽看，林文珺笑：“這不是□□，是金，等過完年，媽媽帶你去銀行，給你辦張卡，把你的歲錢都存起來。”

到了過年，哪個靠工程吃飯的老板能不往上送紅包，人人都送，江燁的紅包就得跟彆人不一樣。

“金？就是邁克用的錢！”江寧飛快跑回客廳，跳上沙發抱了爸爸一下。

“給爸爸泡個茶。”

江寧剛剛拿了大紅包，飛快跑去泡茶，抓一把茶葉，看看太多了，又倒一點出來，塞回茶葉罐裡。

江燁有兩天沒出門了，算算日子，老婆該生了，他得送去醫院，醫生和病房也都托人找好了。

單人病房，陳姐陪夜，他在家裡帶兒。

生完孩子大概住三天醫院，林文珺很不放心江燁帶孩子，又是大過年的，外麵的店陸陸續續全關了。

怕江燁著孩子。

起來走一圈，還是坐下拿了張紙，把重要事項都寫在上麵。

“我把菜都放在冰箱裡了，早飯就餛飩麵條對付一下，午飯你能帶出去吃就出去吃，沒法出去吃呢就切點冷菜，自己做個米飯就行。”

臘腸鹹都是現的，都煮好切好了，隻要拿出來就能吃。

還叮囑寧寧：“爸爸不會紮辮子，你要自己梳頭了，要是紮不起來，你就用發箍，知道了嗎？等媽媽回來給你洗頭。”

江寧頭發太多，厚厚一把，兩隻小手本紮不起來。

“知道了，我會自己梳的。”江寧保證，媽媽，“江慢慢，快點出來吧，我們一起看春晚！”

電視裡這兩天在放曆年春晚小品錦集，林文珺已經不能久坐，在床上躺著，江寧把電視機聲音開大。

學電視機裡的小品：“唐戈兒揍是趟啊趟著走，三步一回頭，五步一招手，然後接著趟啊趟著走。”

林文珺躺在床上聽兒學唐山話的聲音，差點笑岔氣，一邊笑一邊提高聲：“行啦，彆趟了，都趟五回了！”

江寧這才把電視機聲音調小，爸爸媽媽，從來沒有這麼多天一直一起呆在家，真的很高興。

每天晚上，江燁都會跟林文珺說：“你開著門睡啊，要生了就喊我。”

夜裡林文珺起來上廁所，才一開門，江燁就醒了，大冬天，他還半著，就這麼跑出來問：“要生了？”

“沒有！”扶著洗手臺坐下，上完廁所，慢慢扶著想站起來，江燁一架，就把拎起來，打著哈欠把送回去，“什麼時候生啊？”

“明天！”

江燁以為在說笑，還真就是第二天。

一早起來林文珺就沒做飯，讓江燁去樓下買點生煎饅頭，自己打開櫃門，把準備好的生產包拿出來。

“寧寧，你把你的書包拿著，等會媽媽要去醫院，你跟爸爸晚上回來。”

江寧眨眨眼，立刻把書包收拾好了，媽媽說了，可以帶《寒假生活》，也可以畫畫讀書，帶了作業本和蠟筆圖書。

江慢慢，很慢的，說不定一等就是一天！

吃完早飯，林文珺就給陳姐打了個電話，讓出發去醫院，覺得差不多了，又對江燁說：“送我去醫院吧。”

江燁一手拎包，一手扶著老婆，還招呼兒：“跟著啊！”江寧跟在爸爸媽媽後。

剛到醫院，羊水就破了，林文珺住進了單人病房，護士來看了看說：“這還早呢，耐心等等。”

陳姐很快到了，照顧產婦和嬰兒都很經驗，自己還帶了一套乾淨服過來，看到林文珺包裡準備的這麼齊全，知道產婦有經驗。

打熱水買臉盆，巾，很快就準備好了。

客客氣氣對江燁說：“有我陪著就可以，到晚上江總就帶兒先回去。”

“不行！我要等妹妹生出來。”江寧皺眉頭，還把小熊也帶來了，讓妹妹一出生就收到的禮。

林文珺提前一天已經洗過澡洗過頭了，躺在床上抓睡了一會兒，江寧把寒假作業拿出來，安安靜靜寫作業。

江燁跑出去打電話，隔一會進來看一眼。

中午陳姐打了醫院的飯菜陪林文珺吃，江燁帶兒出去吃飯，挑了一家醫院門口的小飯館，回來的時候經過花店，江寧說：“我們給媽媽買花吧！我給媽媽買！”

一張金可以換好多張錢，現在可有錢了！

江寧大手筆挑了一束的康乃馨，配上許多許多滿天星，用花紙紮一大把。

陳姐幫忙把花進花瓶裡：“江太太好福氣哦，老公兒都這麼心。”

連林文珺都有些驚訝，除了生江寧，生媛媛江辰，江燁都沒陪在邊，一想就明白了，當時爸媽來照顧，醫院裡有人，家裡也有人，他該怎麼忙還怎麼忙。

現在沒人照顧寧寧，江燁隻好帶著這條小尾。

傍晚的時候林文珺被推進產房，江寧一直等媽媽，怎麼等也不出來，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被拍醒，睜眼一看，妹妹已經出來了。

孩是紅的繈褓，躺在媽媽邊，江寧湊過去看，臉上還有睡痕呢，看見妹妹第一句就是：“妹妹這麼醜啊！”

小嬰兒臉紅通通的，皮皺的，像猴子屁，江寧到了衝擊！還以為妹妹都是白白的，香香的，綿綿的。

“你剛生下來也這樣，長著長著就好看了。”林文珺看看江寧，再看看江媛，江媛長得比較像自己。

江寧噘噘，江燁問：“起什麼名字啊？”

江寧的名字是爺爺起的，拿本字典，隨手翻到一頁，第一個字就是的名字。

“不是圓圓嘛，果然好圓。”江寧以為媽媽一直的是方圓的圓。

林文珺聽了，突然笑起來：“的小名圓圓，大名……江安。”

期盼這輩子，安安穩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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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國慶雙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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